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189章 婚事長不了
  屋子內。

  云皎月念著藥方,和祁長瑾配合得極其自然。

  每每在男人剛落筆寫下草藥名稱和劑量時,就順溜接著話,繼續說藥方。

  “龍膽草一錢,連翹、生地、車前子各一錢半,澤瀉六分,黃芩、梔子、丹皮、木通、生甘草各九分。”

  “每日一劑,水煎兩次分服。”

  補充道,“若服用藥方后高熱,可加用生石膏三至六錢,煎水煮藥。若疼痛實在難耐,可加郁金、延胡、丹參、沒藥、乳香若干。”

  祁長瑾筆走龍蛇,好看精妙的字跡在紙張上猶如瑰寶。

  等寫完藥方,云皎月拿起紙張吹了吹。

  吹干字跡后,將藥方遞到陳富手邊,“姑父,這藥方大約吃上三日,水皰就能逐漸消退。疼痛也能減輕,如廁也會通暢。”

  “等吃到六七日時,皰疹就會結痂脫屑,疼痛能基本消失。不過要想以后這病不復發,還得再吃上三四日。”

  進行醫囑道,“日后陳家日進斗金的機會,數不勝數。”

  “在省銀錢這件事情上,就不要再由著姑奶奶了。藥方上的藥,一味都不能少。病愈之前,藥更是一日都不能斷!”

  “姑父,你記住了?”

  陳富其實沒記住。

  關于吃幾天,病癥能好多少這一方面,他聽得云里霧里。

  但他記住陳家能日進斗金,以后可以不用省錢了!

  忙不迭應聲,“姑父記住了。皎月,你和長瑾趕緊去段家吧。”

  “別再耽誤了你們赴宴。”

  云皎月嘴角抽了抽,足以見陳家厚臉皮是家傳功夫。

  她和祁長瑾已經被耽誤了赴宴時間,現在落在陳富嘴里,好似他根本沒耽誤一樣。

  抿唇應聲,“好。”

  一刻鐘后。

  云皎月和祁長瑾一道坐在馬鞍上,離段家的距離只剩下百余米。

  她坐在男人身后,雙手環抱對方那道結實有質感的腰腹。

  抿了抿薄唇,剎那間想要在青州的時光,變得慢一些。

  柔軟指腹隔著錦綢,還能摸到對方幾塊性感健康的腹肌。

  云皎月忍不住將鼻尖湊近些許距離,隔著幾寸距離,不敢多靠近。

  淺淺呼吸著。

  聞到衣裳上熟悉的,似有若無的好聞皂角香氣時,心里沒來由逐漸變暖。

  她思緒恍惚,想不明白為什么當下能策馬馳騁于人跡漸少商道之間的祁長瑾,過不了幾年光景,就會落到那樣一個下場。

  只覺得當皇權之下的官員,也算是危險系數極高的職業。

  馬匹被祁長瑾駕馭得恰到好處,緩緩勒繩之際,速度減弱。

  在經過一間糖水鋪子時,云皎月眼角無意中瞥見街角出現祁文朗的身影。

  晃了晃頭,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這個時間點,祁文朗應該早已從書院回到祁家。

  不會在外頭閑逛。

  沒多想,在快馬停在段家氣派的府邸門前時,云皎月被率先下馬的祁長瑾,單手攬著腰下了馬。

  段家門口迎客的小廝認識祁長瑾。

  上前牽過馬,祁長瑾將段家送來的請帖交到小廝手里。

  拉著云皎月進了段家朱紅色的垂花大門。

  小廝看了半天請帖上的名字。

  小聲嘀咕,“這……這請的不是祁家三房的小姐嗎?怎么來的是祁家少爺和少夫人?”

  疑問歸疑問,但是他不敢問。

  人家夫妻倆走得快,都進門了,他更攔不了。

  只能當作沒看清請帖上的字。

  沒多久,江家大少爺江景千也進了段家。

  祁文朗此刻已經騎馬往祁家趕。

  知道今天家里有門禁,不想違背自己堂嫂的命令,想在入夜前回家。

  駕馬嘆息,“昭昭啊,不是哥哥不幫你。”

  “我借口也找了,好處也許諾了。只是人家江家大少爺不領情,還是要去段家赴宴。”

  “只希望是堂嫂多想了,今天夜里,段家最好什么事情也別發生。”

  段家。

  江景千帶著品香宴的賀禮,在家仆帶領下,入了段老爺和段夫人在堂屋擺下的宴席。

  堂屋里,賓客云集。

  不少都是和祁家沒有生意往來的商戶,放眼看過去,竟然只來了一位官員夫人。

  是提刑按察使宋時年的夫人。

  宋夫人遠遠沖云皎月招了招手,走過去,“皎月,怎么是你們夫婦來了?”

  “我聽聞段家今日請的是昭昭,心里放心不下,擔心昭昭受欺負。特地赴了段家的宴席,來給昭昭撐場面。”

  云皎月唇角微翹,禮貌叫了句嬸嬸。

  暗想這宋夫人只見了昭昭一面,就對昭昭的事情這么上心。

  應該是相看婚事有人選了。

  宋夫人壓低聲音帶著笑意,“我家夫君說,長瑾仕途一片大好。”

  “唯一的堂妹,要是在青州許了人家,倒是委屈了昭昭。”

  “京都永昌侯第三子,今年才剛及冠,人品貴重,連你義父都曾夸贊過。前幾月,你義父還托我夫君,多替那孩子相看。”

  極力牽線道,“如今正好,昭昭也要相看人家。嬸嬸向你保證,要是能看對眼,這絕對會是一門好親事。”

  補了兩句,“自然了。”

  “我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如你去京都時,親自去見一見那位侯府小少爺。”

  云皎月本身并不想讓祁昭昭在京都相看婚事。

  什么王侯將相,就是看著光鮮亮麗。

  和皇權沾上關系的人家,稍有不慎,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大齊國的異姓封爵,有公、侯、伯三等。

  都是在開國初,就封給功臣和外戚的。

  她記得,這些人里,善終者不多。

  關于永昌侯這個門戶。

  云皎月絞盡腦汁想了想,想起這個侯府里除了有個百年前留下的鐵券以外。

  在京都沒什么存在感。

  可能是因為不冒頭不爭鋒不站隊的關系。

  成功在一堆勛爵里,混到了最后。

  要是能茍到最后,倒也不是不能相看。

  “嬸嬸,我家夫君現在連個官位都沒有,人家侯府小少爺能看上我家昭昭嗎?”

  云皎月問出自己的顧慮。

  宋夫人看云皎月松了口,穩穩拉住她的手,“嬸嬸不敢保證,不過永昌侯府對結親人家的官位,并不甚在意。”

  小聲說話,“那侯府里有三個兒子……”

  “前兩個身子缺胳膊斷腿前,娶的兒媳,全都不是京都貴女。”

  “最小的那個,自幼看慣京都人的捧高踩低,對妻子出身也沒那么看重。”

  云皎月心里有數了。

  頷首應下,“那過些日子,等我和長瑾去了京都,我再找由頭去相看相看人家。”

  “哎哎好!”宋夫人看云皎月更喜愛了。

  對自己這個紅娘,當得非常滿意。

  深知祁長瑾考上狀元,全州縣的第一才學會引人注意。

  遇了冤屈,又會讓上位者添上幾分憐憫。

  才學加憐憫,外加京都有人脈,前途一片大好。

  在祁長瑾正式踏入官途之前,如果能將祁家和他們牢牢拉攏在一個陣營里,是上上之選。

  不遠處,江景千身后的家仆瘋狂在給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大少爺,您真不準備和祁少夫人解釋解釋?”

  “是啊大少爺,您對祁家三房那小姐,已經很不錯了!”

  “四月前她們流放,我們江家生意不好,您還給了廷尉府大人一千兩,要他們在路上好生照看祁家三房,別欺辱人家。”

  “還有前兩天,您讓綢緞莊給祁家的衣裳,可都是讓老師傅做了一個月的!用的也是青州城里最好的料子……”

  家仆控制著音量。

  慫恿著,“我看,反正我們江家和周家的婚事長不了。”

  “不如和祁家好好解釋解釋,省得人家把對周小姐的氣憤,撒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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