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11章 我不會放過她
  “皎月?”

  林芙蕖看到云皎月剎那,剪水雙瞳掩不住的高興。

  快步走到身旁,“你總算是來了,要是聶韜再不把你接到手,我真的都恨不得親自去青州接你!”

  云皎月扯出嘴角笑容,“青州路途遙遠,路上就得花費許多功夫。我也想插雙翅膀,最好早些來見義姐!”

  云皎月暫且將文安公主和安遠公主的糟心事,拋到腦后。

  好好將林芙蕖看了個遍,上下打量著。

  職業病犯了,“前幾月聶韜告訴我,你身體不太好。”

  林芙蕖失笑,搖搖頭,“那時候我感染風寒看著憔悴,又剛和父親認親沒多久,我就算掉了根頭發,他們也覺得我元氣大傷。”

  “現在身體好了很多,起碼能下床能走路,能好好吃飯。”

  云皎月皺著眉頭,算是明白為什么林芙蕖出門要涂那么多的脂粉。

  妝花了的半張臉,脂粉褪去之處,面色瞧著晦暗。

  不施粉黛,估計出不了門。

  看對方神疲乏力,臉蛋浮腫,知道病情加重了。

  云皎月想著,得給人換個藥方,下猛料益氣保元,化瘀泄濁。

  看安遠公主在,沒直接拉著林芙蕖把脈復診開藥。

  林芙蕖介紹起來,“這位是安遠公主,皇后娘娘之女,西寧侯的二兒媳。”

  剛介紹完,林芙蕖說話頓了頓。

  覺得她和安遠公主現在很窘迫,在這種時候敘舊和介紹身份,很奇怪。

  尷尬解釋道,“剛剛在外頭出了些事情,不過無關緊要,我就不提了。”

  “安遠公主,我院子里有未穿的衣裳,咱們還是先進屋子。我父親今日請了好些同僚議事,要是他們出來看到你這樣子,明日早朝得吵翻天。”

  安遠公主點了點頭,沖著云皎月微笑打招呼。

  云皎月本來想給人行個禮,這也是她不愛到京都的原因。

  京都達官貴人多,動輒就得行禮,她在現代一輩子就沒跪過。

  “不必跪了,你是芙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安遠公主通情達理,不擺架子。

  仿若剛剛婢女哭哭啼啼打抱不平中的主人公不是她。

  臉上沒有不悅神色,異常溫和。

  她拉住云皎月的手往林芙蕖的院子走去,“你初來京都,有很多人可能不認識。”

  “過幾日是文安大婚,她的公主府已經修繕完畢,屆時我會帶你見一見京都女眷。”

  “往后你要是得空,還能和文安她們玩一玩投壺雙陸和藏鉤等游戲打發時間。”

  云皎月不動聲色道謝。

  破案了為什么林芙蕖還會和安遠公主交好,原來是因為兩位公主之間本身就交好。

  一時間對平易近人的安遠公主,生出不少好感。

  林芙蕖回到自己院子洗掉妝容,露出本來面色。

  這會兒,安遠公主主動去了客房換衣服。

  沒待在院子主臥。

  “義姐,你伸個舌頭,我給你看看舌苔。”

  云皎月抬手去摸林芙蕖的雙臂,果然手臂也腫了。

  林芙蕖伸出舌頭。

  云皎月看了眼,舌淡暗,苔渾膩。

  皺眉,“平日里,你是否腰肢酸軟?我看你神疲乏力的模樣,這陣子應當是沒少往外跑吧?”

  林芙蕖心虛頷首,不想讓云皎月擔心。

  明明身體不舒服,唇畔仍舊漫著笑意,是真把云皎月當做親妹妹對待。

  討好道,“你別生氣,我也不是經常往外跑。”

  “那位文安公主,她的親弟弟是當朝九皇子。九皇子年紀小,前兩年就想讓父親教導他功課。”

  “一來二回,我們就相熟了。文安公主大婚在即,賀禮重不得輕不得,才是多出了幾回府。”

  云皎月無可奈何。

  林芙蕖身為一品帝師之女,身份顯赫,但和天家子女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如。

  人際交往有時身不由己。

  給人把脈,清冽嗓音響起,“義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但是九月末外頭天氣熱,你萬一出汗,再是風一吹,你身上的料子吸完汗就受涼了。”

  “你不能受風寒,否則會導致肌酐快速增長。”

  把脈間,發現人脈沉且細,“還有,這幾月,你是否如廁時,大的溏薄,小的頻短?”

  林芙蕖臉上有些尷尬,應了聲。

  沒把云皎月當外人,表情鮮活起來,“我有時候覺得,你們這些大夫,就跟相面大師似的。什么都瞞不了你們。”

  云皎月沉住氣,把林芙蕖的玩笑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安靜的環境下,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比數月前還要顯得深而長。

  思考著要怎么開藥方。

  尿毒癥說白了,就是因為人體不能通過腎臟產生尿液,將體內代謝產生的廢物和過多水分排出體外,引起的毒害。

  毒素不能及時排出體外,就會導致身體酸堿失去平衡。

  所以當務之急,她得糾正對方的酸中毒情況。

  得開些蜈蚣、水蛭、土鱉、丹參這種藥材,去解毒化瘀,加快有毒物質的排泄。

  “義姐,我給你開兩種藥,你記得每日都得服用。”

  讓人去拿筆墨紙硯。

  邊寫邊說道,“第一種藥,化瘀泄濁丸,每日服用兩次,每次大約……”

  云皎月抬起左手,大拇指指尖輕輕掐著小拇指半節指腹。

  補充道,“這樣大小的藥丸,每次大約兩顆。先接連不斷吃上半個月,吃完停個三天,再吃半個月。”

  擔心林芙蕖記不住,順道在紙張上也記下用法。

  林芙蕖看到藥方,擰了擰眉頭,“蜈蚣三十條?皎月,這藥方是否藥量開得太狠?”

  云皎月撇撇嘴,沒好氣,“義姐若是先前能保重好身體,我也不至于給你開這種藥方。”

  “蜈蚣三十條去頭足,水蛭、土鱉各三錢,丹參大黃各九錢,研成末后水泛為丸。”

  她只希望林芙蕖的身體能夠盡可能調養好。

  一旦和祁長瑾和離,她不可能會長久在京都待著。

  又寫了一道藥方,這次寫的藥方,沒讓林芙蕖看到。

  暗想要是連蜈蚣都受不了,接下來的這個方子,林芙蕖怕是并不想服用。

  將人推得遠遠,“義姐,我看你衣服上有茶漬,不如你也去換個衣裳。”

  林芙蕖垂眸,發覺胸前白色衣料還真有淺黃茶漬。

  不太高興,小聲提及趙氏,“安遠公主有些可憐,婚事非她情緣,有意躲著趙氏兩年,每次出門趙氏還是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再是欺辱她。”

  “也就是安遠公主仁厚,活生生忍下惡氣被為難了兩年。”

  云皎月暗自發冷的視線落在茶漬上,“義姐,你身上的這身茶水,是那位趙氏潑的?”

  林芙蕖舒氣,沉聲,“今天我和安遠公主在榮寶齋偶遇,護著她,就被潑了。”

  云皎月眉頭蹙了一下,沒說話。

  看了半晌茶漬,挪開目光,“得虧茶水不多,否則要是你受了風寒,我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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