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22章 第一次交鋒
  殿內,寧顧行一身飛魚服突然往外跨了一步,抱拳出現在崇明帝視線中。

  他悶悶一哼,不肯放過這次收拾‘情敵’的大好機會。

  突然對著祁長瑾發問,“前戶部侍郎貪污官銀,賄賂同級乃地方官員!”

  “陛下日理萬機,難以察覺手底下的宵小有不臣之心,實屬正常。”

  寧顧行狡黠一笑,嗤笑,“但我朝監察體系成熟!”

  冷傲聲音響起,“狀元郎!你說人心隔肚,可監察百官的都察院,職責本就是識清人心!”

  “照你所說,你認為如今議政殿里,都察院的這些官員,究竟有無失職之罪?”

  寧顧行挑撥離間不嫌事大。

  下狠手,意欲毀掉男人的官途!

  陸崇身為帝師,不只是和地方的監察機構,諸如提刑按察使司交好。

  和中央監察機構都察院,關系也甚好。

  只要祁長瑾說一句都察院失察!

  便得罪了若干官員!

  祁長瑾聞言皺了皺眉,往聲音來源側身看去。

  這時,徐公公頓時斥責,“放肆!”

  “陛下考問新科狀元,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

  寧顧行聲線低沉,啟唇道,“陛下,前戶部侍郎還拉攏了臣手下的人,臣因那批往大荒縣企圖滅口人犯的人手,可被您罰了一年的俸祿。”

  “臣自知有失察之罪,故而也痛恨不能監察臣子的同僚。這才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崇明帝手指收攏握緊,輕貼著唇部咳嗽了兩聲。

  低啞聲音吐出,“算了。你這庶子被朕寵慣了。”

  默許,“不過,朕還就喜歡你這種藏不住心里話的樣子。”

  徐公公站在崇明帝身旁近身伺候,替崇明帝斟茶,以備潤嗓。

  好整以暇,注視著殿內被自家義子針對的新科狀元。

  祁長瑾面對明晃晃的惡意,并沒有被挑釁到。

  他站在一群緋青綠官袍之間,一身月牙色錦袍如明月皎潔,不急不躁的性子又似清風愜意。

  慵懶出聲,嗓音冰水般的清涼。

  有撥動千斤之效,“指揮使大人,世上沒有人能言行無失。”

  意有所指,“有些人……大奸似忠,大詐似信。”

  “人前更是巧言令色,難以被人識破。”

  “就好比寧大人你口中的前戶部侍郎,他在京都若非偽裝得滴水不漏,我們圣神文武的皇帝陛下,能看不出來?”

  “若連人皇陛下都難以察覺,更何況是都察院的大人們?”

  都察院官員紛紛朝祁長瑾投之以感謝目光。

  并且想學習祁長瑾時不時夸皇帝一句的本事。

  寧顧行臉色陰沉,被氣笑,“呵……”

  “大奸似忠?大詐似信?狀元郎,你是在指桑罵槐,罵我?”

  祁長瑾緋紅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笑意,變相承認指桑罵槐。

  下一秒,凜然的聲音吐字極為清晰。

  冷不丁敷衍,幽幽道,“寧大人誤會了,我并無此意。”

  忽而發問,“我只是在想,若寧大人敢在議政殿內指責都察院。”

  “想來在拱衛司時,應當對下屬是更加苛責吧?”

  寧顧行擰眉不悅,沉聲,“你這是什么意思?”

  祁長瑾眸色漸深,有來有往當場反擊!

  緩緩出聲,“我的意思是——”

  “陛下深居深宮,奸臣在宮外是何情形,其細枝末節之處,陛下不知是人之常情!”

  “至于都察院官員,都察院主職辨明冤枉,雖有糾劾百官的權利,但權利根本不及拱衛司!”

  “若寧大人真痛恨有人犯了失察之罪,那想來必是已經重重懲罰拱衛司的一概人手。”

  話音落下,以陸崇為首的官員,心情大好!

  好些已經發出低沉的笑聲。

  大有揚眉吐氣之勢!

  拱衛司職能不低,單單巡查緝捕,隱藏于民眾間的眼線就眾多。

  而且拱衛司除去是皇帝親軍的身份以外,時常也會給宗室勛貴提供所謂的無償保護。

  這種無償保護,本質上就是在監視!

  監視之權,足以窺探各家秘辛!

  連專業的拱衛司都沒能及時偵查出前戶部侍郎的罪行!

  寧顧行有何臉面去責問都察院?

  百官之中有人拱火,“狀元郎說得有理。只是,這不應該啊!”

  “是啊,這不應該啊!寧大人你平日行事雷厲風行,就是東街的老鼠偷了西街的米,你都能火速收到風聲!”

  “這前戶部侍郎,都將那么多的官銀運輸出京了,你還能不知道?”

  故作吃驚,“哎呀,該不會是寧大人私下和那罪臣,也有不被外人知曉的往來吧?”

  是何往來,言外之意顯而易見。

  看官員吵得不可開交,崇明帝瞳孔微沉,暴戾情緒被點燃。

  “都住嘴!”

  幾個呼吸的間隙,崇明帝耳朵恢復了清凈。

  不過看寧顧行的眼神,卻逐漸變得晦澀不明!

  寧顧行見狀,立刻跪在地上,順著祁長瑾的話。

  吃悶虧,“陛下恕罪!”

  “的確如狀元郎所言,臣已經重重責罰了司內的兄弟,罰了他們兩年的俸祿。”

  陸崇愈發覺得扶持祁長瑾沒錯!

  首次和寧顧行打交道,就能讓寧顧行吃虧!

  得了這個幫手,對他們這種一心為主的臣子而言,無疑是錦上添花!

  裴侍郎裴海,見自家女婿被一個初入京都,而且還是差點成了自家女婿的祁長瑾使絆子!

  心生不滿!

  他一邊怨憤祁長瑾當初悔婚,若非他悔婚,他的女兒裴瑰就不會被寧顧行強娶!

  一邊又覺得自家女兒眼光甚好。

  當初李大儒前來勸說,言明祁長瑾是被那女子設計,并未和那女子有染,他的女兒裴瑰是信的。

  裴瑰深信李大儒的眼光,篤定祁長瑾可嫁!

  可后來,祁長瑾竟然還是為了商人之女,棄了和裴家的婚事!

  裴侍郎咽不下這口氣,“狀元郎,就算你能言善辯說得有理!”

  “人裝得太好,旁人是難以察覺真面目!”

  “但朝中文武百官,聚集天下能人賢士!”

  “我們為人臣子,本就該各司其職,你句句都在說拱衛司失職!可難道,都察院就不該深刻反省?”

  裴侍郎質問,“你何必!為了攻擊拱衛司,而特地給都察院開脫!”

  裴家自打和寧顧行結親后,就引起諸多官員不快。

  他雖然不滿寧顧行這個女婿,不愿得罪不相干的同僚!

  但裴家的臉,不能丟!

  祁長瑾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

  明明被寧顧行和裴侍郎聯合對付,可他還依舊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模樣。

  漫不經心道,“我并未覺得都察院不該深刻反省。”

  “只是……裴大人,你并非都察院官員,你怎知他們沒有早早地反省過?”

  裴侍郎滿腔的憋屈,“你!”

  “另外,裴侍郎應當聽說過一句話,眾曲不容直,眾枉不容正!”

  “邪曲之人聚集,正直人士就會被排擠和攻擊,以至于無法立足!”

  祁長瑾無意得罪人,主動挑釁的除外。

  聲音冷冷,“我私以為,陛下英明,而奸佞之臣也已經被關進牢獄。”

  “如今的朝堂,定然大多都是正義之士,有那么多的能人賢明之臣,裴大人你又何必苛責?”

  言淺意深反擊,“難不成,裴大人如此憤慨,是覺得殿內還有不少奸佞之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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