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62章 別怪我要你的命
  進了廂房。

  云皎月剛邁過門檻,目光所及之處,床單上那攤浸濕大半床單的血跡刺目。

  她瞳孔猛地震了震,快步上前想給人把脈。

  屋子里聚集了很多人,宋琰面色陰沉痛苦,坐在輪椅上緊攥著袖子。

  骨節處分明泛白,不忍去看床上之人。

  他對安遠公主有充分的尊重,知道女子大出血時毫無生命力和尊嚴。

  只能任大夫醫治,且房間不能聚集太多人。

  他垂下頭,既不放心出去,視線又不敢沾染安遠公主分毫。

  宋元清和趙鶯兒也在屋子里,兩個人互相依偎著站在支摘窗前。

  聞到血腥味,特地跑到通風處呼吸新鮮空氣。

  除了他們三人,西寧侯夫人還有侯府妾室葉氏等人也在。

  云皎月沒見過趙鶯兒和葉氏。

  不過從站位,還有兩人的年齡上,很容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離床榻最近的是西寧侯夫人,她呆呆愣神盯著床榻上的安遠公主。

  看到血跡蔓延的范圍越來越大,細眉緊蹙著。

  乍看像是真心在關切后輩。

  眼底卻流露出那隱隱的痛快。

  瞥見云皎月離床榻只有幾尺的身影,瞬間上前迎接!

  動作快速,掩飾著攔人上前的實質。

  嘴角扯出勉強的笑容待客,“不是讓府中婢女迎祁夫人去堂屋么?”

  “祁夫人怎么來了廂房?”

  說話間,眼神滲著暗暗殺氣,督向擅自去接云皎月的春香。

  云皎月不動聲色,將刀光劍影收入眼底。

  隱匿森冷意味,疏離道,“西寧侯夫人,公主病情如何了?”

  “煩請讓讓,我好去給公主把脈。”

  說完話,云皎月往左邊方向邁出步伐。

  企圖繞過對方,直接去榻旁給安遠公主治病。

  可下一秒,西寧侯夫人竟然挪步擋了上來。

  云皎月往右邊方向邁去,又被攔下。

  重復幾次擋路的行為后,女人烏黑眼眸里晃過一絲不悅。

  纖細指節蜷縮著緊握,沉下臉,“西寧侯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們侯府請我來給公主看病的?”

  西寧侯夫人冷靜得可怕,唇角似笑非笑,有難以察覺的冷漠。

  看在云皎月給自家兒子治腿疾的份上。

  終究給出幾分好臉色。

  有理有據賠笑,“不是我信不過祁夫人你的醫術,實在是安遠公主身份尊貴。”

  “方才府里的三個府醫,還在為如何診治安遠公主而爭論不休呢。”

  “我看祁夫人還是先和府醫商討病情,再聯合給公主治病吧。”

  和西寧侯夫人一貫不合的葉氏,破天荒點點頭。

  “對對對。”

  “祁夫人,我也覺得你先和府醫商討病情,再給我家的兒媳婦看病為好。”

  特地強調‘我家’和‘兒媳婦’五字。

  西寧侯夫人聽見這句話,臉色倏地發黑。

  連勉強扯出的虛偽笑意都僵住!

  對待葉氏并不客氣,狠狠瞪了眼,“住口!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葉氏風韻猶存,春風得意傲慢笑了下。

  耐人尋味道,“姐姐,我雖然是妾室,可當婆母的擔心兒媳婦……天經地義!”

  “妹妹我福薄,出生低微,要不是上天憐惜,賜我元清天之驕女為妻。”

  “怕是今日,我連出現在廂房的資格都沒有。”

  話里話外,就差沒將宋琰殘疾,失之交臂駙馬都尉位置的事情大聲嚷嚷出來!

  云皎月腦瓜子被吵得嗡嗡嗡地痛。

  她冷漠盯著面前各懷鬼胎的兩個人!

  藏在袖子里的手握得咯咯作響,忍耐力到達臨界點!

  就算沒有一點醫學常識的人,也能從出血量上看出來!

  床上躺著的人,正處于生死攸關之際!

  結果這兩個人,一個巴不得安遠公主早點去死,一個則借機抬高自己的地位!

  簡直是寡廉鮮恥、自私自利!

  聲音仿佛從齒縫中迸出,“西寧侯夫人,我沒時間和你逐字逐句地進行口舌之爭。”

  “如果你府上的府醫,在過去至少一炷香的時間里,還沒能阻止安遠公主出血,沒能對她進行全方位的治病!”

  “那我不認為他們有資格和我商討病情!”

  “所以,我不管你是想拖延時間,還是真心想謹慎地尋求醫治方法!”

  “現在……我勸你讓開!”

  云皎月眼里殺機四溢,被點名的三個府醫頓時繃直肩膀。

  話說到這種份上,葉氏打了個激靈被點醒!

  “好啊,原來你這個毒婦是想借機拖死公主,你就是想把事情鬧大對不對?”

  不再虛與委蛇的稱呼姐姐。

  像是被觸及逆鱗,雙手死死掐住西寧侯夫人的脖頸!

  一哭二鬧,“要是事情鬧大,我家元清就更不能越過你那殘廢兒子繼承侯位!”

  “對,沒錯!你就是想借機害死我們母子!”

  哭哭啼啼,“元清,去把你父親喊過來!我非得讓他來給我們母子評評理!”

  打著鬼主意。

  暗想說不定還能讓西寧侯休掉這個惡毒的妻子,破格扶正她。

  這種行為,在云皎月看來,半是真生氣。

  半是在趁機宣泄多年來,對強壓自己一頭的侯府主母不滿。

  她視線越過兩人,看見安遠公主猶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

  安遠公主臉色蒼白得嚇人,奄奄一息,好似下一秒性命就會化為烏有。

  盡管生命力已經弱如薄紙,腹部和下.體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

  可她還是沒有發出任何一聲會消耗體力的聲響!

  只靠雙手攥床單和咬下唇這兩種方式,緩解痛苦。

  下唇……已經被咬的不成樣子。

  云皎月眉間擰出深深褶皺。

  誰能想到,前些日子在帝師府矜貴得體的公主,如今竟然在西寧侯府的廂房狼狽不堪?

  掰開葉氏卡著西寧侯夫人脖子的手!

  將人狠狠甩到地上!

  怒道,“葉姨娘,這里不是你裝模作樣故作委屈,博取夫君歡心的戰場!”

  胸腔終于爆發出難以克制的怒火:

  “安遠公主生命垂危,你們這群對治病救命毫無用處的人,卻只知道在這里為了名利地位你奪我爭!”

  輕嗤,“我終于知道宋駙馬的脾氣為什么這么臭了。”

  “有你這樣上不得臺面,粗俗自私的母親,他可不得成為一個空有脾氣的草包?”

  云皎月居高臨下睥睨著腳畔的女人。

  眸光如暗夜,透著四下無人看不見光影時的危險氣息!

  指著房門方向,冷厲警告,“我沒有過多的耐心,我是來救人的,是被你們侯府求著來救人的!”

  “所以,你最好帶著宋駙馬,還有他心愛的趙氏滾出去!”

  “否則,再延誤我救人的時間!別怪我要你的命!”

  幾米外,宋琰正襟危坐,漆黑雙眸陰暗得嚇人。

  發覺床上之人,連呼氣聲都輕不少后。

  聲音里似乎藏著咬人咽喉的猛獸,拿捏自私之人內心最在意的東西。

  冷不丁出聲,“葉姨娘,你別忘了。”

  “宋元清之所以是駙馬,是因為他娶了安遠公主!”

  “今日,安遠公主萬一真有個好歹……我宋琰以西寧侯府嫡子的身份發誓!”

  眸中嗜血戾氣難散,不留情面脅迫,“從今往后!”

  “不只侯府榮寵,和你們母子再沒有關系!”

  “就是你兒子駙馬都尉的位置,都會被革除爵秩不復存在!”

  “我問你,即便是這樣,你也還要在廂房繼續鬧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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