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71章 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巷子深處,漆黑的方磚道路坑坑洼洼。

  腳底方磚不平坦,每跑幾步,云皎月皮革而制的厚鞋底就會踩空幾分深度。

  小巷盡頭處是水塘,遠遠看去,有女子長發凌亂,外衣被扒落,露出白色如玉般的香肩。

  暗夜中,卑劣暢快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一位渾身漫著魚腥味,長滿橫肉的中年男子,正單手鉗制住女子的臂膀。

  他粗糲右手穿過半空,揪著身前女子柔軟的長發!

  不斷推著人的后腦勺撞擊墻面!

  砰!砰砰!砰砰砰!

  撞擊的速度越來越快!

  劣質男骨子里的邪惡和興奮感,在不見光的角落不斷被刺激!

  “你這浪蹄子,你叫啊?你怎么不叫了?”

  臭烘烘的麻子男,眼睛齷齪盯著女子潔白柔嫩的肩處。

  這手感,每一塊地方都比他家里的老娘們強多了!

  “放、放肆!”

  逐漸粗喘的聲音如同藤蔓從地獄蔓延出來,極速摧毀人的心理防線!

  女子面具半遮面,想剁掉對方的手!

  恨意洶涌,如果不能一刀一刀把這種下流男人的軀體割下來喂狗!

  根本難以消除她的怒意!

  怒斥,“你知道我是誰嗎!”

  陰暗雙眸冒著滔天怒火,“我警告你,我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拼命推開壓住自己的惡臭橫肉男。

  單手扯著將墜不墜的褻褲,“要是你不想讓全家陪葬,就趕緊給我滾!”

  “否則,我兄長我爹!還有我嫂子肯定不會放過你!”

  話音落下,抖動著橫肉的麻子男動作一頓。

  女子眼里升起一團不希望。

  然而下一秒,希望盡數被碾碎!

  隨之而來響起的,是又一道衣料被撕碎的聲音!

  麻子男狠狠啐了口,“我管你是誰!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這浪蹄子,要是你配合,明兒我就大發慈悲到你家提親,娶你做平妻!”

  平妻兩個字剛蹦出口,一道閃著暗芒的劍光瞬間劃過半空。

  云皎月扭動手柄橫掃劍刃!

  鋒利刀尖正好對準麻子男的脖頸!

  不可避免聽到污言穢語,眉頭蹙了一下,眼中迸射出濃烈殺意。

  “住手!”

  “再敢動……我就送你見閻王!”

  云皎月一字一句吐出威脅話語,這一路,她跑來的動靜不算小。

  只是作惡之人太過投入,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到身邊。

  將劍刃往對方脖頸處推去,最看不慣仗著體格優勢就侮辱婦女的人渣敗類!

  下一秒,麻子男脖子頓時出現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線!

  刺痛感直接傳遞到大腦!

  差點身首異處的恐懼,使他剛剛上腦的淫.蟲,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別!別殺我!”

  云皎月黑眸明亮,抬腳踹向對方因恐懼而不斷顫抖的肥碩上身。

  用劍挑起地上散落的棉麻衣裳,蓋在某處辣眼睛的部位。

  麻子男后背重重摔在地面。

  吃痛叫了兩聲,捂著自己的脖子,看到手里有血。

  眼睛滿是恐怖情緒。

  與此同時,被非禮的女子顧不得頭破血流的傷口,捂著胸口蹲下去撿外衣。

  她的衣裳,碎的碎,裂的裂!

  翻來翻去,竟然只有外衣才能勉強遮住身體!?

  薛福兒后腳趕到,看到狼狽不堪的女子,身體一愣。

  冷冷道,“我還以為是誰呢。”

  “剛剛聽見你說話,我還以為聽錯了。”

  “原來……還真的是你啊!段月薔?”

  薛福兒和段月薔不對付已久,曾經以為,如果能看到對方吃癟狼狽的模樣,肯定會狠狠嘲笑一番!

  但這會兒,段月薔額間的血順著鼻翼滑向側臉,頭發亂糟糟的,不光手臂上有被捏紅的手指印,露出的小腿部位也有擦傷。

  這種因被侮辱的凄慘樣子,她笑不出來。

  段月薔注視著薛福兒好一會兒,也認出來對方是誰。

  隨即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薛福兒輕嗤,“蠢貨。”

  “我和你在京都認識十幾年,你的身形和聲音,難道離近了我會認不出來?”

  段月薔遮著半張臉的面具下,臉漲得通紅。

  這種被老相識抓到的窘迫場面,使她氣憤之余,更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

  好丟人!

  暗想今夜自己被羞辱的事情,薛福兒知道,明日和她交好的人肯定都會知道!

  瞳孔震了震,“你是薛福兒,那她是誰?”

  “難不成,她是劉蓉?但是劉蓉怎么可能會使劍?”

  薛福兒沒只顧著說話,她端莊站著,下意識用蓬張狀的馬尾裙擋住死對頭的身影。

  怕外頭會有人進來,到時候再看光了衣衫不整的段月薔。

  這種細微的動作,落在當下敏感的女人眼中,不由讓她心里五味雜陳。

  低低出聲,“不用你可憐我……”

  “是嗎?那你的骨氣可真是夠硬!既然如此,那我就讓開了。”

  “哎……別,別讓開。”

  段月薔情急下單手握住對方手臂。

  薛福兒恨鐵不成鋼,到底還是沒挪開身子。

  像是注意到什么,目瞪口呆,“皎月?你這劍哪來的?我剛怎么沒看見你手上有劍?”

  云皎月臉不紅氣不喘,習慣不可避免要撒謊以后,說話一點沒帶心虛。

  “剛在巷子里撿的。”

  隨口應付道,“應該是有人在燈節被偷了劍,扒手先給藏到了巷子。”

  薛福兒若有所思,盯著長劍點了點頭。

  看到劍鞘上還鑲嵌著的紅寶石,瞧著是挺精致昂貴。

  這種劍,扒手拿著招搖過市,反倒引人注目,是該先藏起來。

  段月薔瞪大眼睛,手足無措僵在原地。

  沒想到只身一人闖到巷子里救她的……是云皎月?

  算起來,她們也就只見過三次。

  甚至,前兩次她還故意刁難了對方。

  段月薔緊咬著下唇,鼓起勇氣開口道,“祁夫人,你救下我,我不會忘恩負義。”

  “今夜恩情,我銘記在心。你放心,回府后,我一定會讓父母登門道謝!”

  段月薔嫌惡自己被臟手碰過的身體。

  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身體控制不住發顫。

  云皎月蹙了蹙眉,目光落在對方華麗奇異的服裝上。

  她不確定段月薔回府后,這種遭遇是會被父母憐惜,還是會被勒令自裁。

  半晌開口,“段小姐,我不太建議你將今夜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哪怕是我的親生父母?”

  “是。”

  云皎月攏著眉頭,繼續開口,“我說這些話,不是說對段副指揮使有什么意見。”

  “只是這個世道,對女子總是苛刻一些。”

  “而且你本身就難以挑到合適的夫君婚嫁……”

  “要是你向父母坦白自己受辱的事情,婚嫁得更艱難了。”

  段月薔心里不安,不過依舊嘴硬。

  不承認自己已經陷入進退兩難,極其難堪的境地。

  “你說我因受辱,從而婚嫁艱難。這話我認。”

  “但是拋開受辱這種事,我怎么可能會難挑夫婿!我嫂子好歹是一國公主!”

  云皎月沒收劍進劍鞘,垂眸瞥了她一眼。

  抿唇,耐心道,“你嫂子是公主又怎么樣?公主不還是下嫁給了你們段家?”

  文安公主和安遠公主,雖說都是一國公主。

  可地位差遠了。

  一個生母身份低微,一個是國母,怎么能比?

  “還有,今日花燈節,尋常貴女都會帶上三兩婢女或家仆出門。”

  “你怎么會孤身一人出來,而且還是孤身一人跑到這種人跡罕至的幽僻巷子。”

  “這件事情,難道還要我說得再明白些?”

  之前她聽到有人尖叫,是來不及深想,才匆忙進了巷子。

  現在仔細想想,只覺得奇怪。

  巷子外頭是鬧市,鬧市民眾數不勝數,別說是把刀架在人脖子上,逼著人進巷子。

  就是死命拉扯著女子,都不見得能神不知鬼不覺把人帶進巷子。

  段月薔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商道上聽見的人,肯定不止她和薛福兒這些人。

  偏偏其余人,不管是異性攤販還是行人,都沒有進入巷子搭救。

  這點,除去他人獨善其身不愿惹禍的原因。

  肯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懷疑,里面的人是情到深處玩得旁若無人。

  故而認為不便進去打攪。

  薛福兒回過味來了,“對啊,段月薔,你怎么可能不帶婢女出門?”

  “以你的個性,剛得了個公主嫂子,巴不得趁機在外頭擺架子。”

  “你帶的婢女,數量只可能比多,不可能比少。”

  “難道……”

  薛福兒腦子里靈光一閃,直呼,“難道你是自愿進的巷子,你約了人?”

  話剛說完,段月薔臉色鐵青,眼底晃過難以言說的痛恨!

  薛福兒見狀,瞳孔猛地緊鎖。

  下意識數落,“段月薔你糊涂啊!那個人到底是誰?!”

  冷靜出著主意,“你說出來,我今晚就讓我父親派人把他抓了。”

  “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封鎖.消息,不會泄露你今夜被非禮的事情。”

  段月薔羞憤不止,她心情復雜注視著薛福兒。

  意外于對方能摒棄多年來的爭執前嫌,真心實意替她抱不平。

  緊攥著手,水蔥色指甲深深嵌進軟弱手心。

  許久,開口道:

  “是寧顧行,他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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