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85章 和帝師府聯姻
  聲聲要挾不緊不慢傳進姜王妃耳膜。

  她眼神陰鷙,胸腔火焰灼傷咽喉一般,嗓子久久發不出字音。

  好一會兒捂住自己胸口。

  怒指云皎月,“住口!你這個下作東西,竟敢要挾我!”

  “你以為,難道我會怕你口中所說的散財送胭脂送水粉?”

  云皎月澄澈雙眸微微一眨,好整以暇盯著對方。

  看人惱羞成怒,她心情愈發快意。

  笑了笑,“姜王府有丹書鐵券,姜王妃自然不怕。”

  大齊國京都之中,一王四侯皆有丹書鐵券。

  這些丹書鐵券,都是開國皇帝頒授給有功重臣的恩典。

  能讓功臣世代享受到優渥待遇,甚至可以免罪。

  云皎月冷不丁出聲,“不過……”

  “姜王妃當真想將能免死的丹書鐵券,用在學士府?”

  “用完了,可就沒有了。”

  姜王妃臉色一白,云皎月這是在咒她呢?!

  姜王府何須用上丹書鐵券!

  她們王府有數不盡的錢財,連糧草兵器都買得七七八八,只待各家商戶制作完畢,再驗收。

  換句話說,一旦造反,優勢盡在姜王府!

  這種傳了百年的鐵券,隨著王府勢力的壯大,早已失去免罪的意義。

  正當這么想著,云皎月嗓音擲地有聲逼退:

  “姜王妃,你別穿襪不知腳下暖,滿朝臣子和天下書生對有鐵券的人家,敬重非常。”

  “你可以一意孤行,用長槍利劍血洗學士府!”

  “只要你不后悔因一時之氣屠殺官員全府,而被天下人唾罵!”

  云皎月的聲音鏗鏘有力,姜王妃終于擰了擰眉頭。

  滿腦子都是血洗事小,唾罵事大。

  擔憂起,今日控制不住脾氣的血腥,恐會成為她坐上國母之位的絆腳石。

  被云皎月間接提醒要害后,兇惡剜了一眼對方!

  深知帝師府若來援助,應該已經快到學士府。

  眼神滿是壓迫感,艱難從嘴里吐出一字:

  “撤!”

  云皎月瞳孔鋒芒漸漸隱去,松了口氣。

  姜王妃怒氣沖沖轉身,眼角余光掃了眼姜世子妃。

  像是想起了什么。

  使了個眼色,姜王府侍衛會意,竟生生用力推了一把姜世子妃。

  后者身子瘦削,雙手撲在地上,柔嫩掌心破皮滲出淺淺的血痕。

  她狼狽之下,珠釵散落。

  云皎月面部輪廓緊繃,攢眉,“姜王妃,你這是什么意思?”

  姜王妃狠戾發笑,“云皎月,你挑唆我家兒媳,害她成為衣冠邪風的眾矢之的!”

  “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你不是和她交好?”

  “那我就讓天下人好好揣測,你和此次衣冠邪風究竟有無關聯!”

  “我倒要看看,流言一出,千人所指!你云皎月究竟能不能躲在背后干干凈凈!”

  說完,邁開腿氣派領著眾人往學士府外走。

  云皎月心里憤慨,現在姜世子妃落在她手里,就成了燙手的山芋。

  沉住氣,“煙景霜商,扶世子妃起來。”

  “你們小心照看著她,別讓她在我們府里出任何事情。”

  對著家仆們道,“剩下的人,等帝師府和西寧侯府的人來了,再一五一十將事情告知。”

  “他們若想去找姜王府算賬,就由他們去。”

  “但是得讓他們留一些會武的人在學士府守著,起碼……在宋小侯爺出這扇門前,得守著!”

  云皎月轉身回客房,腳步沉穩中略顯急促。

  準備做切開復位內固定的手術。

  霜商想的周全,在云皎月關門前急切問:

  “夫人,那要是西寧侯的人,想進客房查看宋小侯爺傷勢怎么辦?”

  云皎月關門的手一頓,“那就告訴他們,我在給宋小侯爺針灸。”

  “針灸需全神貫注,若是我穴位扎偏了,小侯爺會有生命危險,是以誰也不許進。”

  霜商愣了愣,想建議自家主母最好帶個家仆進客房。

  否認會落人話柄。

  話沒說出口,咿呀一聲再次響起,客房大門已經緊閉。

  云皎月順手插銷鎖門。

  有些意識,想等自己偷偷去袁州后,讓聶韜趁時間挑些資質好的家仆去操練。

  總不能以后府邸出現危險,他們全然沒有一點自保的力量。

  床榻上,宋琰還未神志清醒。

  只是睫毛微動,應該是麻藥效果減弱,聽見了剛剛外頭的吵鬧聲。

  云皎月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花費多余的時間。

  很快用意念將人帶入空間。

  股骨頭骨折,切開復位后的內固定術方法有很多。

  譬如用帶縫匠肌蒂的髂骨塊植骨,以此促進骨折愈合。

  又或者是用旋股外血管升支的髂骨塊植骨之類。

  在腦子里思索幾秒,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將對方以仰臥的姿勢躺在手術臺。

  給人進行二次靜脈麻醉。

  沒敢用量太多,怕會導致對方呼吸抑制甚至心跳停止。

  深吸著氣息,脫下對方的褲子,在會陰部,將對抗牽引的樁用軟墊包好。

  抬起宋琰的大腿,呈九十度放置好。

  有充分的心理準備:要加快手術的速度。

  在髖術區消毒、鋪巾、切口位置垂直貼上無菌透明膜。

  忙中有序切開外側切口,清除骨折端已硬化的組織。

  植入空心拉力螺釘,用大轉子打入螺釘固定……

  一個時辰后。

  云皎月做完手術,坐在凳子上休息。

  抽空去聽外頭有無異常的動靜。

  此前她一直全神貫注沒有被任何人打攪,以至于無法確定客房后來有無其他人闖入。

  “一個時辰過去了,客房里頭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算是扎針,這么長的時間,身體怕是都已扎了個遍!”

  “還是說,我家琰兒早已在你們學士府出了事情,你們只是在拖延時間,不讓我們看到?”

  西寧侯夫人以惡意揣度。

  屋外的林芙蕖奉上一盞熱茶,云皎月不在人前,她身為她的義姐,就有責任護好學士府。

  溫和出聲,“西寧侯夫人少安毋躁,我家妹妹的醫術,我最有數。”

  “不怕夫人你笑話,在進京都之前,我得了重病,外頭的大夫都說我活不過三年。”

  話落,西寧侯夫人挑了挑眉,詫異盯著林芙蕖。

  她只知道帝師府的女兒身上帶著病,卻沒聽說她只有三年好活。

  林芙蕖聲音淡淡,一副知書達理模樣。

  端莊對著西寧侯夫人道,“后來我遇見了皎月,她給我開藥調養。”

  “我身子骨好了不少,父親為我另外尋醫診脈,說我若按皎月的方子養病,能有二三十年可活呢。”

  二三十年……

  西寧侯夫人略帶考量和憐憫地掃了眼林芙蕖。

  林芙蕖如今二十歲不到,就算再過二三十年,死時也才四五十歲。

  那種年紀若是死了,對她們這種富貴權勢之家來說,歲數仍有些早。

  算是無福之人。

  除非以后娶她的人家續弦,否則這樣的女子,不堪娶進門。

  看來,和帝師府聯姻的事情,得再想想。

  狐疑問道,“祁夫人的醫術,當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林芙蕖沒將話說太滿,擔心以后有人會捧殺。

  遞了遞茶盞,微笑示意。

  直到對方接過茶盞,才說,“皎月是人,醫術縱然精湛,但也不能說是出神入化。”

  “不過,既然皎月肯給小侯爺治病,那就證明,病她能治。”

  不卑不亢勸道,“還希望夫人能再給她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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