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311章 攥起茶盞砸腦袋
  云皎月說完話,李敬之神情陡然間冷峭。

  垂下漆黑眼眸凝視石桌上的木盒,微抿著薄唇,仿佛置身于山寒水冷之境。

  聲音夾雜著寒霜,“借你吉言。”

  “過幾天……我一定會把它用到姜尋身上。”

  趴在地上的俘虜,聽了個完全云皎月所說的金皮樹葉片毒性。

  他驚恐無言,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音。

  驚恐的是他即將要領教所謂葉片的毒性。

  好在他是第一個領教毒性的人,最多一個時辰……

  他就能如愿以償地死去,死了,就不會拖累家人。

  云皎月冷靜觀察俘虜的情緒,對幕后指使越發好奇。

  對方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讓人心甘情愿賣命到如此認命的地步。

  親眼看著李敬之將人拖下去。

  她收回視線,和祁長瑾說聲出門后,在私宅里挑了兩個順眼的侍衛。

  一道從后門出去。

  云皎月頭戴帷帽,去了青州有名的酒樓福聚樓。

  進入雅間,等待片刻。

  雅間外頭是商道,來往民眾討價還價購買之物,喧囂熱鬧。

  云皎月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雅間窗口,隔著帷帽白紗去看福聚樓周遭的景象。

  福聚樓位處青州最繁華的地段,周邊還有三個錢莊。

  她雙手搭在窗沿,白凈手腕露出翠綠的雙環玉鐲。

  觀察錢莊門口進出情況,老半天都沒客人進入。

  好奇問道,“青州錢莊,每日都這么蕭條嗎?”

  兩個侍衛點點頭。

  照實說道,“自從朝廷實行了用銀禁令,各州都以前所未有的強度推行。”

  “許是因為提出禁令的是祁大人,青州推行的強度尤為大。”

  “這不,青州城內的錢莊,每家都在觀望禁令情況,不敢輕易兌換銀錢。”

  云皎月細長手指有一茬沒一茬敲打木質窗邊。

  嘟囔著,“這倒是奇怪了。”

  侍衛沒聽清云皎月說的話。

  他們在雅間待了許久,沒見到有什么人來。

  以為云皎月今日出私宅,純屬是因為思鄉情切,所以打算趁今天多看看青州的風土人情。

  好心提道,“夫人今日得空,不打算回娘家看看嗎?”

  “聽說云家今日十分熱鬧,每日都有親戚上門拜訪。”

  “您久未回青州,要是回娘家,說不定能見上許多許久未見的親戚。”

  云皎月眉間微蹙了下,本能地抗拒回云家。

  她壓根就沒把云家當作自己的娘家,魂穿后更是沒去過一次。

  不過……

  怎么會有親戚每日都上門拜訪?

  她記得在原身的記憶里,原身娘家一年到頭都沒什么親戚上門。

  實在是云長東做人做事太精明,如果沒有利益往來,他連正眼看人的時候都沒有。

  再加上后來原身嫁到祁家,他就更看不起自家旁系的親戚。

  一來二去,親戚之間的交情變得愈加淡薄。

  至于張氏,她唯唯諾諾以夫為尊,云長東不和親戚打交道后,她也連帶著沒什么機會和人會客。

  “我娘家的親戚,除去姑父陳富家較為親近,其余的都不太來往。”

  “你們可知道,近日去云家的,是我祖姨母家的親戚,還是我舅公家的親戚?”

  “亦或者,是我叔祖父、祖姑母家的?”

  侍衛愣了愣,“每日去云家的人不少,我們并不知道具體是哪家親戚上門。”

  其中一個補充,“不過我前幾日路過云家,好奇問了句。”

  “對方口快,自稱是夫人您的親舅舅。”

  云皎月:“……”

  真是見鬼,張氏的確有哥哥不假。

  可僅有的兩個哥哥,早在多年前未成家時,就被土匪劫財雙雙殺了。

  若真有親戚來云家,只可能會是出了三代的遠親。

  再怎么都不會是奈何橋都過了一輪的原身舅舅。

  云家……果然有不對勁的地方。

  云皎月揉了揉眉心,合上窗戶坐到桌旁,沒摘下帷帽陷入沉思。

  自認為上次離開青州前,她已經交代過張氏,讓她腰桿子挺起來做人,把持好云家。

  不承想她的膝蓋還是軟,即使是為了云柏林,她還是不能獨當一面。

  果真是濕手抓面,禍害難甩。

  這時,雅間外突然傳來幾聲石破天驚般的粗獷笑聲。

  “孫阿牛,你也太客氣了!”

  “請我們到這么貴的酒樓喝酒就算了,竟然還包了雅間!”

  來人第一次到福聚樓,巴不得讓所有人都能聽見他們的動靜。

  有人附和,“就是,你說你遲早都要到制香坊和窯廠當管事盯賬本,有什么好急的?”

  說孫阿牛客氣的人再次出聲,“是啊,陳老爺好歹是祁夫人的親姑父。”

  “祁夫人派你來當管事,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只是這些日子,陳家窯廠和制香坊的確忙,你當管事的事情才一拖再拖。”

  孫阿牛無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停奉承著兩人。

  點頭哈腰道,“不怪我急,實在是時間已經拖得太久。”

  “我要是再不進陳家做事,我們祁夫人得嫌我不會來事,得不高興了。”

  邊說邊諂媚,“你們二位是陳老爺面前的紅人。”

  “可得在陳老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為了感謝你們二位,今日福聚樓的酒管夠!”

  門外,孫阿牛諂諛恭順的聲音還沒消散。

  管夠二字剛落下,雅間房門就已被他推開。

  孫阿牛帶著兩個陳家窯廠的燒窯伙計,繞過雅間內的屏風。

  伙計一看到里頭有兩個帶刀的武人,正兇神惡煞看著他們!

  臉上小人得志被恭維得飄飄然的笑意頓時凝結!

  他們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下意識拔腿就往外跑。

  云皎月使了個眼色。

  隨身侍衛突然會意,明白云皎月到福聚樓就是為了等他們。

  看人跑了,快步去將人抓回來。

  習武之人動作利落,狠狠在逃跑的伙計后腿,各自踹了一腳!

  陳家窯廠的兩個伙計,撲通一聲被迫跪在地上。

  孫阿牛額頭上全是細汗,心有余悸,“夫人,您交代我的事情,我辦好了。”

  拿袖子擦汗,“這么些年,我還是頭一次做這種騙人的事情。”

  “夫人您可不知道,我這一路上,都在擔心自己會露出破綻。”

  云皎月緋紅薄唇勾了勾,很滿意孫阿牛的辦事效率。

  昨天進城,她去找孫阿牛給祁長瑾他們送衣裳。

  特地吩咐了他,讓人去引誘陳家窯廠最得陳富信任的伙計出來。

  只說是請人到福聚樓喝酒。

  云皎月掀開帽檐白紗,白日里的陽光透過窗紙,女人的肌膚白凈似雪。

  不吝夸贊,“孫叔你是個實誠人,只有你說想請人喝酒,旁人才會深信不疑。”

  “這次辛苦了。”

  孫阿牛搖搖頭,他和孫鶴的人生都因女人而逆轉。

  能為云皎月做點實事,他很滿足。

  哪里還會覺得辛苦。

  跪在地上的兩個燒窯伙計小腿被踹得快骨折。

  腿部脹痛,抬頭一看發現雅間里坐著的人云皎月!

  眼珠子心虛地轱轆轉。

  聲音低下來,“祁、祁夫人……”

  不同對孫阿牛的尊敬。

  云皎月睥睨地上跪著的人時,目光銳利如刃。

  眸子里漫著止不住的濃烈戾氣,沒有多廢一句話。

  攥起桌子上的茶盞,猛地往人身上扔去!

  青玉茶盞砸向其中一個伙計的腦袋。

  一時間,雅間除去碎裂的茶盞聲,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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