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397章 日日折磨折騰
  一招殺雞儆猴過后。

  屋子里,連往日和張貴人交好的太醫,都主動往院使身旁靠了靠。

  他們模糊了七年之久的意識,眨眼工夫清晰明了。

  是啊,后宮之主是皇后。

  即使張貴人膝下有九皇子,國后的尊貴也不是她能比的。

  云皎月沒聽見杖責的聲音,連哭喊聲都沒聽見。

  想來左院判是被拖到了宮女太監人多的地方處置。

  床榻上九皇子扯了扯皇后袖子,沒錯過國母嘴角難掩的笑意。

  小小的人兒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

  幾個時辰不到,他親眼看到太醫被拖出去杖斃。

  甚至昔日被眾星捧月的庶母鄭貴妃,都將要以謀害皇嗣的罪名被論處。

  他啞聲,畏懼地往皇后背后鉆了鉆。

  半晌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央求出聲,“母后,我母妃今日言行無狀……還請你一定要赦免她。”

  皇后裝作沒有聽見九皇子低啞的聲音。

  親昵招呼云皎月上前,“好孩子,過來。”

  云皎月抿了抿唇,恭敬走上前。

  只見對方忽而抓起自己的手,在手背拍了拍。

  愛不釋手夸贊,“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

  “怪不得安遠私下整日念叨,說芙蕖有個好妹妹。”

  云皎月賞臉勾唇扯出笑意,沒將所謂的贊賞當回事。

  她在毓慶宮指責張貴人,還誘導陳平供出鄭貴妃。

  幫著國母掃清對手,可不就成了對方口中的好孩子?

  “煜兒的病,還得由你多照顧。”

  “這幾日就不要出宮了,回府不急這一時,就在毓慶宮偏殿住下如何?”

  皇后滿口親熱,慈愛之言肺腑。

  恍若方才喊打喊殺,無視九皇子祈求的女人不是她。

  云皎月杏眼瞳仁微微縮了縮,囂張傲慢如張貴人,都還讓她回學士府待命。

  國母就是國母,除她夫君和女兒以外。

  其余的人無論身份如何,本質上都是仆役。

  云皎月當即應下,“皇后娘娘放心,我一定等九皇子身子痊愈后再出宮。”

  能住在毓慶宮偏殿的一間,再每日給九皇子診脈。

  不愁找不到機會,將治愈時間控制在半月內。

  眾人在毓慶宮等了一炷香時間。

  崇明帝對此次鄭貴妃伙同陳平謀害皇嗣一事,有了處置結果。

  果然留了陳平一命,只說杖責五十,打發到更鼓房負責徹夜打更報時。

  后宮太監向來捧高踩低,太監內也有幫派之分,時常會互相斗爭。

  陳平從司禮監秉筆的位置,跌成了打更報時,每夜不得安睡的低級太監。

  他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鄭貴妃則被下令幽禁惠敏宮,每日都得喝一碗治‘瘋病’的補藥,且終身不得出。

  文安公主一直沒離開毓慶宮,聽見崇明帝對陳平的處置后,眼睛頓時瓦亮!

  嘴巴微張,想日日折磨折騰死陳平!

  轉念又想,陳平倒了,王桂和他那個對食娼婦,肯定也跑不了!

  心情愈加愉悅起來……

  云皎月從九皇子屋子里出來,被梁錦領到即將要入住的房間。

  “祁夫人,我這就去各局各司,讓他們將您這些天要用的東西,全送來。”

  梁錦人逢喜事,嘴笑得合不攏。

  說完話就要往外走,被云皎月叫住,“梁內侍等等。”

  “哎呀,祁夫人您就不要客套了。先前不是說了嘛?喊我名字就行。”

  云皎月不再客氣,“梁錦,我是想說……”

  頓了頓,“我先前答應過你,要將陳平弄到黃賢手底下折磨。”

  “可陳平被陛下一道旨意,貶到了更鼓房。我,并沒有完成我的諾言。”

  云皎月較起真,暗想治完九皇子的病,就得催催宋琰。

  助她趕緊離開京都。

  要真能離開,黃賢是否要替她效力,是否要記她人情,都不再重要。

  梁錦聽完云皎月的話,后仰著身子腦袋左右晃了晃。

  掃了一圈外頭,確定沒外人后。

  他挺直身板,嘴角洋溢暖洋洋的笑容。

  有些圓潤的身形扭了扭,精神抖擻,“祁夫人,你何必較真呀。”

  “我從陛下跟前回來時,陛下已經抬舉了黃賢,讓他頂替陳平此前的職位!”

  “黃賢成為內侍里的第二人,你說就那更鼓房!?”

  輕笑了笑,“就那種地方,黃賢一句話的事情,保管讓陳平這輩子死不了,只能每日做臟活累活,慘兮兮活著。”

  將云皎月當成了自己人。

  笑道,“好歹,也讓陳平嘗嘗黃賢妹子當美人盂時的屈辱不是?”

  梁錦今日算是徹底見識了云皎月的本事。

  他回宮前,后宮妃子里,可還有三位主子呢。

  現在,就剩兩個了!

  云皎月眉頭挑了挑,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再拒絕送上門來的人脈,就過分了。

  清冽嗓音悠閑道,“那就麻煩你去打點用度了。”

  梁錦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好嘞!”

  云皎月失笑,將門關上后打量了一番房內的擺設。

  房中除去桌椅床榻,也就只有數不勝數的書籍和字畫擺設。

  布局簡潔得不能再簡潔。

  云皎月也不挑,等著人來換被褥,坐在圓桌旁思考現狀。

  被派去稟告崇明帝的張貴人,這會兒崇明帝估摸著還并不知道張貴人言行無狀的事情。

  等他聽到毓慶宮的完整情況回過神,少不了會踢開張貴人這個皇子生母。

  趁機讓九皇子正式養在皇后膝下。

  云皎月只希望崇明帝責罰張貴人的時間能夠晚一些。

  最好等她出宮再責罰,省得她被九皇子遷怒。

  云皎月在宮里熬油似的熬了七日,每天除去給九皇子診脈外,都待在臨時臥房哪里也不去。

  閑著就進空間種種菜施施肥,清點一番庫房財富。

  沒忘將姜世子妃交給她的賬本,撕掉關于青州吳家的一頁。

  腦子里不可避免想到她那分隔兩地的便宜夫君。

  想到的時候,猛地拍向自己的腦門,“想什么想?!不許想!”

  緊接又去空間種菜,這回不是拿意念去種,而是親自扛著鋤頭做苦力。

  當晚,云皎月在九皇子喝完藥后,再次給對方診了次脈。

  看了眼舌頭。

  她此前夸下海口半月要治愈小兒病.毒性肝炎。

  然而九皇子的病,痊愈得太慢。

  得及時調整藥方,“梁錦,拿筆墨紙硯過來。”

  “九皇子身體好轉,他前幾日就不再高燒,不僅吃的東西變多,現在連嘔吐的情況都沒了。”

  梁錦職業習慣上頭,邊使眼色讓手底下的小太監拿云皎月要的東西。

  邊寶貝似的吹捧,“祁夫人,要不說您是神醫呢。”

  “這才多久,我們小主子連白眼仁都不發黃了。”

  想到云皎月讓自己時刻關注著小主子的排泄情況。

  說著實話高興道,“早上我看過恭桶,小主子的排泄物,大的不稀不說,小的也轉清不渾黃了!”

  為避免云皎月壓力大,梁錦勸道,“祁夫人,您不要著急。”

  “這會兒離半個月,才過了一半時間?過不了多久,小主子的病肯定能好!”

  云皎月搖搖頭,修長有力的手握起毛筆,沾了研出的墨開藥方。

  嚴肅道,“現在的痊愈效果還不夠。”

  “九皇子脈弦滑,舌苔雖沒前些日子黃,但還帶著薄黃。”

  “我方才問過九皇子,他說他依舊有輕微的惡心和腹脹。”

  寫完藥方將紙張遞給專門煎藥的小太監。

  囑咐道,“記住了。在我原有藥方的基礎上,去滑石、膽草、金錢草、車前草。”

  “加竹茹、丹皮、蚤休各一錢。就先煮……”

  云皎月話音停頓,深知自己這副藥方下去,不足以百分百讓九皇子痊愈。

  她在毓慶宮所開的每一副藥方,都會被送到太醫院留檔。

  按理說她也不是太醫,所開的藥方留在毓慶宮由梁錦保管不是也挺好?

  也不知道為什么,院使每日非得派人來問。

  問她有無根據病情調整新藥方,他們要看藥方要留檔。

  問的次數多了,云皎月嫌煩,直接答應如果換了藥方,就派人送去。

  云皎月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閉目幾秒鐘,舒緩疲勞,再睜開眼,已經拿定主意。

  吩咐,“先煮兩天看看。”

  她得帶九皇子進空間,讓他在空間喝幾天的藥。

  再依照病情對癥下藥,堂而皇之進行第三次藥方更改。

  要是病還不好……

  她開完藥方后,還得再帶九皇子進空間。

  根據需要循環往復,進行第四次乃至第五次的藥方更改。

  總不能隨便交出藥方,害人家太醫院,誤以為九皇子只經歷了一兩個階段就被成功治愈。

  再誤導人家往后遇到這類病癥時,懷疑自己的治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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