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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一根手指碾死你

    正在林牧思考時,山對面一頭黑色獨角獸飛了過來,在林牧不遠處降臨下來。

    獨角獸上,坐著一個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從獨角獸上跳下,掃了林牧一眼,淡淡道:“你,帶我的獨角獸去用靈泉清洗一下,順便給它喂點靈草。”

    顯然,他是把林牧當成仆役了。

    因為林牧的氣息是收斂著的,即便大圣也未必能看穿他的修為,很容易將他當成普通武者。

    “抱歉,我這還有事要做,不然幫幫你倒也沒什么。”

    林牧倒不會因此生氣,只是淡淡一笑。

    他還想找找寰影山在哪,以便摸清楚環境,好解救玄都教主。

    “我管你有沒有事,讓你做事那是你的榮幸,你還敢在這推三阻四?”

    黑衣青年目光一冷。

    說著,他從獨角獸腹部抽出一根鞭子,似乎想抽打林牧。

    “慢著。”

    紫秀聽到動靜,也從屋子里走出,看到這一幕急忙出聲喝止。

    “哦?”

    看到紫秀,黑衣青年眼睛一亮。

    不過,想到這里是秦初薇的地盤,他很快又收斂了眼里的光芒,彬彬有禮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我是秦姐姐的朋友,紫秀。”

    紫秀緩緩道:“這位是牛木,也是秦姐姐的朋友,并不是初禾山的仆役。”

    可是,沒聽到這話,黑衣青年的臉色反而更不好看了:“他是秦師姐的朋友?一個男人,居然做了秦師姐的朋友,還住進了初禾山?”

    在他看來,秦初薇可是他心中的女神,如今居然有個男的住進初禾山,若是仆役那還沒什么,可對方居然是秦初薇的朋友,這讓他實難接受。

    “閣下,牛木與秦姐姐只是純粹的朋友關系,你不要多想。”

    紫秀柳眉微蹙。

    “是嗎?”

    黑衣青年目露冷色,對林牧冷冷道:“我讓你去伺候我的獨角獸,你耳朵聾了嗎?”

    林牧眉頭一挑。

    剛才他不介意這黑衣青年的話,只是因為對方是無心之過,但現在對方的行為,明顯就是故意的了。

    “滾。”

    對這種人,林牧自然不會再有好脾氣,淡漠的吐出一個字。

    “你說什么?”

    黑衣青年兇厲的盯著林牧。

    紫秀呆了呆,本來對黑衣青年的話,她也聽得很不舒服,不過林牧的態度,同樣讓她意外。

    之前,這牛木給她的感覺是呆呆傻傻的,但這一刻,似乎很霸道?

    “看來耳朵聾了的不是我,而是你。”

    林牧面無表情道:“在我發怒前,滾出我的視野。”

    “找死!”

    黑衣青年面龐一陣扭曲,“在你發怒前?可我現在已經發怒了。”

    “閣下,這里是秦姐姐的地方,你要在這里鬧事嗎?”

    紫秀臉色微寒,擋在林牧身前。

    “這事與你無關,你讓開。”

    被紫秀一攔,黑衣青年表情更是難看。

    他對付林牧這樣一個男人沒問題,因為宗門其他人知道了,只會拍手稱快。

    但讓他對紫秀一個女人出手, 出手,事后無論對誰他都沒法交代。

    “休想。”

    紫秀站在原地不動。

    黑衣青年眼睛里幾乎噴火。

    過了會,他臉上露出嘲諷之色,看著林牧冷聲道:“有種就滾出來,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

    這種嘲諷的話,哪里能對林牧造成什么影響。

    以他的性格,原意是將這個黑衣青年直接扔到山下去。

    不過,正當他打算這么做時,神魂卻忽然有所感應,發現這事似乎沒那么簡單。

    “可以躲在女人背后,那就是我的本事。”

    林牧當即恢復平靜,不急不慢的說道:“倒是你,最好也趕緊找個女人給你擋擋,不然我看你很快就要倒霉了。”

    紫秀聽了,俏臉微紅。

    “無恥。”

    黑衣青年氣的頭發都要炸了。

    “岳師弟,這是誰將你氣成這樣了?”

    這時,遠處又有一道光芒破空而來。

    片刻后,一個男子腳踏飛劍,降落下來。

    這個男子的氣息,比之前那黑衣青年強多了。

    黑衣青年只是名兩個紀元道神,但這個男子的修為,赫然已是巔峰道神。

    “云師兄。”

    看到這男子,黑衣青年神色倒是很客氣,“這里有個不知哪來的無恥小子,自稱是秦師姐的朋友,居然還住在初禾山。”

    云師兄?

    林牧內心微動,已隱隱猜到一個人。

    “嗯?”

    這云師兄目中寒光一閃,盯向林牧,說道:“你說的人,就是他?”

    “不錯。”

    黑衣青年點頭,“云師兄,此人很無恥,只會躲在女人身后,讓我束手無策。”

    “原來如此。”

    云師兄目光定格在林牧身上,“在下云枕,道庭畫圣座下弟子,閣下堂堂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背后,似乎不太好吧?”

    “直接說,你有什么目的吧。”

    林牧瞇著眼睛,若有所思。

    果然,這個云師兄,就是云枕,是導致玄都教主被抓的罪魁禍首。

    隱約間,林牧對于如何解救玄都教主,已經有了一個大致思路。

    “你有什么目的我不想管,也沒興趣知道,但你這樣一個大男人,住在秦師姐的地方,實在不妥。”

    云枕慢條斯理道:“這樣吧,只要你搬出這初禾山,我便不與你計較,如何?”

    從他的話來聽,似乎他是在嫉妒林牧,要讓林牧搬出初禾山。

    但林牧的魂力何其敏銳,瞬間就捕捉到,這不是云枕的真正目的。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處在林牧的境地,都不可能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話就搬出初禾山,那樣實在太沒尊嚴。

    而云枕,似乎就是故意這樣來激怒他。

    可是,云枕不知道的是,他也需要這樣一個機會,來光明正大的與云枕結怨。

    畢竟若是他無緣無故的去對付云枕,肯定會引人懷疑,現在云枕送上門來,他豈會錯過。

    當即林牧就冷笑一聲:“你便不與我計較?你算哪根蒜,我在初禾山怎么住那是我的事,輪得到你來計較?”

    云枕眼里閃過一抹陰森笑意,臉上則故作憤怒:“狂妄之徒,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