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棠兒的，她一直待在身上，緩緩攤開那繡帕，其間包裹著幾塊瑩潤的碎片，那是羊脂玉的碎片。
“棠兒……殺你的人，終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如此呢喃著，顧沛寧說完，然后又將手帕收起來，塞進了懷里。
此后兩天的時間，顧沛寧整理完了那些賬本，然后著手寫了幾分改良的方案，和靈清一并送到唐鈺府上。
聽聞要回去，靈清還有些不樂意，她這兩天，在顧沛寧這個小地方待得十分愜意。
唐鈺見著靈清，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仔細打量了一番，見靈清氣色還像去時那么好，這才放心：“靈清，見不著你，我著實不太放心，要不你還是回來住吧，過幾日，就要到你回去的日子了，在這期間，絕對不能生什么事端。”
靈清自然是一百個不樂意，不過此時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顧沛寧將那些賬本盡數交給唐鈺，然后說道：“這是舊的賬本。”
“舊的？”莫非還有新的。
顧沛寧讓靈清的那個侍從上前，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包裹，打開，里面是全新的賬本。唐鈺看著這些，隨意翻看了一下，有些莫名。
“原來的那些賬本，過于繁冗了，我重新整理過后，這些都是新的賬本，比較易懂。”而后顧沛寧便向唐鈺大致解釋了那些數字的意思。
唐鈺雖然不善生意，但人還是聰明的，聽顧沛寧解釋了之后，便對這記賬方法有幾分了解了。同時面上浮現出對顧沛寧的佩服之色：“顧姑娘你果然是商業奇才，這種法子你也想得出來。”
此時自然是越低調越好，便道：“這法子不過是我師傅教的，我也只記得這么一點了，現在盡數教給你了，日后關于記賬方面的事，多可以用此法。”
“倒真的方便。”唐鈺這么說著，拿著那些新的賬本和舊的賬本一一對比過去，發現果然是分毫不差。
一會兒之后他又瞧見了顧沛寧寫的那些方案，雖然字十分稚嫩，不甚美觀，但勉強能夠看懂，理解了里頭的內容，便嘖嘖稱奇：“這些點子，真虧你想得出來。”
“針對那些店鋪的具體改善的計劃，都在這些紙上了，還有一些需要預支的銀子，也一并計劃好了，這區區的銀子，唐公子應該拿得出來吧？”
后面的話具有幾分諷刺的意味，但唐鈺毫不在意，他笑道：“我做的最明智的事，便是買下了那地方。”
若不是那樣，顧沛寧怎么肯與他合作，只看這些紙上的計劃，便讓人心生敬佩。
靈清自是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她這兩天跟著顧沛寧東奔西走，累是累的點，卻接觸到很多好玩的東西，唐鈺平時不敢帶她去的地方，顧沛寧都帶她去了。
“我會讓人按照你的方案去辦的，在看到收益之前，你的那兩成，卻是先不能給的。”唐鈺這話說來，有些小家子氣了。
顧沛寧卻毫不在意：“唐公子看了我這些方案，怎么也該胸有成竹了才是。”
“那倒也不假。”
談妥了，顧沛寧要走的時候，靈清還要跟去，唐鈺想攔著，但耐不住靈清執拗，于是他只好千叮嚀萬囑咐道：“三日之后，我讓人去接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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