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繩子完全綁好,比賽也就開始了。
五個班為一組比賽隊伍,他們三個人是第二大組。
在第一組比賽的時候,這三個人開始往比賽起點走。
毫無意外,毫無默契。
陳牧:“你別搭我肩膀。”
齊飛:“你踩我腳了。”
池恩:“能安靜嗎?”
……
學生們的注意力都在朝這邊走的三個人身上。
一時間都有些哭笑不得。
三個人像是誰也不認識誰。
人家綁腿跑,都是相互搭著肩膀,這三個人倒好,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莫挨老子。
而綁在一起的腿,也似乎有獨特思想,從不走直線,都非要橫著走。
……
“我不行了,”司澤笑的彎起腰,“他仨在這原地踏步呢。”
楊帆撓了撓眉心,“比賽開始前能走到起點嗎?”
……
走了一會,齊飛實在忍不住停了下來。
“我就一句話,”他看著身側的兩個人,“咱仨能不能摟著肩膀好好走。”
“不能。”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周圍愣了兩秒,傳開爆笑。
“他們為什么那么嫌棄彼此呢。”
“學霸不愧是學霸,和陳牧這樣的大帥哥一起組隊,竟然能拒絕摟肩。”
“何止啊,剛才我還聽到她讓陳牧閉嘴來著。”
……
“操,”齊飛罵了一句,無奈的撓了撓頭。
池恩聽著周圍的笑聲,把帽子往下壓了點。
陳牧注意到女孩的小動作,以為是害怕了,安慰說:“不用在意四周的聲音,不用怕人,抬著頭走。”
“不是怕,”池恩搖了搖頭,猶猶豫豫,過了兩秒,聲音小小地說,“就是覺得我們有點丟人。”
“……”
三個人好不容易練習著走到起點,比賽還沒開始多久就有人跑到終點了。
毫無意外,榮獲倒數第一。
不過經過這次比賽,再也沒人把陳牧和池恩聯系在一起了。
全程無交流、誰也也不碰誰,誰家有好感是這樣相處。
比賽一結束池恩就離開了操場。
轉來這里幾天,她還沒逛過校園。
平時校園各處都有人,今天因為運動會的原因,大部分人都聚在操場,學校的其他地方就空了出來。
她一個人在校園里閑逛,沒走幾步突然察覺到身后跟的有人,她回頭去看。
池恩眨了眨眼。
枝意沒想到前面的人突然轉身,愣了幾秒,走上前。
“我桌兜里的那個糖……”她停頓了幾秒,又一次開口,“是你放的嗎?”
池恩搖了搖頭。
枝意看到女孩否定有些意外。
在上完體育課的第二天,她桌兜里就莫名多了一罐糖。
上面貼著一張心形的便利貼。
“要記得開心。”
枝意看著面前否定的女孩,知道除了她,不可能有其他人。
她在這個學校從未收到過任何善意。
“這個給你,”枝意把手里一直捏的小紙條塞到了池恩手里,沒等人說話便跑開了。
池恩看著女孩的背影,低頭去看手心。
她展開那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
“你好,我叫枝意,謝謝你的糖,我有記得開心。”
池恩把紙條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口袋里。
“枝意,”她輕輕呢喃了一遍女孩的名字,“真好聽。”
*
陳牧看著不見蹤影的人有些無奈,總是這樣,他一個不留神,女孩就跑不見了。
“牧哥,”司澤揮了揮手機,“聞遇說今天遠哥那里有場厲害的格斗賽讓去看呢。”
“嗯。”
*
在一個人少的角落一輛藍色保時捷停了下來。
“你倆終于來了,”陸遠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迎了上去,“快進來,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你這新場地裝修的不錯啊,”司澤向四周看。
“那當然,人陳大少爺親自給我畫的設計圖,”陸遠說著碰了一下身旁一直都安靜的人,“想什么呢,從進門都不在狀態。”
“想女人唄,”司澤接了一句。
陳牧斜了他一眼,“滾。”
“不是,”陸遠看人這個反應樂了,“你真在想女人啊。”
陳牧沒回答,手插在口袋里,那副樣子要多磨人就多磨人。
“操,”陸遠沒忍住罵了一句,“司澤你怎么能忍住不打他的。”
“我每次想動手的時候就會和自己說,別沖動別沖動,你打不過打不過。。”
陸遠笑了出來:“難為你了。”
司澤夸張地嘆了口氣,“這就是命。”
“你倆差不多得了,”陳牧笑罵了一句。
玩笑開夠,陸遠招呼著兩人進去:“給你倆留得最前排的票,直接過去就行,我去給我徒弟打個電話。”
“徒弟?”司澤有點意外,“你什么時候有徒弟了。”
“很久之前的事了,”陸遠隨口解釋了一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等會兒她來了我介紹你們認識。”
*
池恩走到花壇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看到來電,按了接聽。
“師傅。”
“你這段時間怎么沒來訓練啊?”電話里的人問。
“我這幾天有些事情。”
“今天能來不,你再不來,好不容易養成的狀態要沒了。”
“今天?”池恩想了一會,因為這兩天運動會,所以并沒有排課,她比賽完其實也就沒什么事情了。
“可以來。”
“那行,我給你發個新地址,你來了給我打電話,先領你看一場比賽。”
“好,謝謝。”
“謝什么,有什么事情和我說。”
*
池恩從車上下來,仰頭看了眼門口牌匾,拿出了手機。
“喂。”
“到了嗎?等我會兒,我下樓接你。”
陸遠掛斷電話,看了眼身旁的兩個人,“我徒弟來了,我去接一下她。”
“去唄。”
*
“小恩,”陸遠看到門口站的人大步走了過去。
池恩看著走到跟前的人,頷首打招呼:“師傅。”
陸遠笑了笑:“走,我領你進去。”
一走進大廳,池恩就被墻上的涂鴉吸引了,她莫名有種熟悉感,覺得似乎和那個人很像。
她跟在陸遠身后上了樓。
*
“遠哥怎么還沒回來啊,”司澤嘟囔著回頭看。
場地內已經站滿了人,他轉頭去看,也只是黑壓壓一片。
直到陸遠穿過人群快走到他跟前時才看見。
“牧哥,遠哥回來了,他那個徒弟也——”司澤嘴邊的話在看到陸遠身后的人時戛然而止。
“牧哥,牧哥,”他拍著身旁的人,“你快看。”
“你那么大驚小——”隨著轉頭,陳牧口中的話也適時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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