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任華看著站在面前的六個人，連嘆了好幾口氣。
“唉、唉、唉！”
他看著陳牧，又一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深深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影響有多惡劣。”
“惡劣嗎？”
“你、”任華捂著自己胸口覺得心梗都要被氣出來了，“陳牧！”
“老師，”池恩輕聲開了口，“這件事情我也有原因，你別只吵他了。”
任華表情怔了一下，咳了兩聲：“和你沒關系，肯定都是這小子，你先站這里等一會。”
池恩眉頭皺了一下：“有關——”
她尾音未落，就被陳牧握著手臂拉到了身后，“老任剛那句說挺對，你就站好別說話。”
任華：“……這時候聽我話了。”
“陳牧你說吧，你想怎么辦？”任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你確定讓我說？”
“……”
“算了，”任華又嘆了口氣，“回家一周，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嗯。”
“反省完，給我交上來兩千字檢討。”
“行。”
“以后收斂點。”
陳牧沒接腔。
旁邊站的幾個人笑了出來。
任華：“……”
“你們還好意思笑，”任華拿書指著幾個人，“特別是齊飛司澤你們倆，誰給你們勇氣去抱校長和副校長的腰的？”
司澤和齊飛同時比了半顆心，合起來看向面前的人：“愛啊。”
“……”
任華手指微微發顫：“你們兩個也給我回家反省。”
說完又看向一旁的顧言初，“還有你，和我說說，誰讓你絆主任腿的？”
顧言初揉了揉鼻子，有點心虛：“本來是想絆陳牧的，太黑了，沒看清。”
陳牧：“？”
“你現在也是膽子大了，”任華看著邊上站著的枝意，“都敢給我發假消息了。”
枝意把頭低了下去：“對不起。”
“唉，”任華又嘆氣，挨個指了一下，“你們幾個都給我回去好好反省。”
司澤應著：“得嘞。”
池恩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自己的責罰，從陳牧身后走出來了一點：“老師我呢？”
“你的話，”任華看向池恩，想了幾秒，“今天事情發生的突然，老師知道你也是不知道情況，你沒什么事，先回去寫作業吧。”
“啊？”
*
幾個人剛出辦公室門，任華臉上嚴肅的表情就收了回去，笑了出來。
“這群孩子啊。”
他也有過年少，只不過年少時很難像這群人一樣有著不顧一切的勇氣。
走廊聚集的學生一看到幾個人出來就又哄鬧了起來，開始起哄。
“牧哥，歌唱的不錯。”
“哥，你要不要那么勇啊？”
“牧哥我們都知道了，咱以后低調點吧。”
……
陳牧牽起身后的人：“為什么要低調。”
“喔呦~”
池恩聽著陳牧的回答，低頭去看他在眾人面前牽起自己的手。
她記得林徽因曾說。
“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一定要告訴他，不是為了感動他，甚至不期待他有所回應，而是讓他，在以后否定自己的時候，想起這世界上還有人喜歡他在乎他。這或許是一個人能給另一個人最大的溫柔吧！”
從始至終，他都在熱烈溫柔的喜歡著她。
*
或許是夜色撩人，讓人沉溺，又或許是今晚的表白過于炙熱，回家的路上，兩人之間彌漫的曖昧氣息濃烈到讓人招架不住。
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牽手，都讓人覺得心跳加速。
一時間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在走到窄巷的時候池恩步子慢了下來。
陳牧看著身側的人：“在想什么？”
“嗯？”池恩仰起頭。
“已經一路了，”陳牧停了下來，“你已經一路沒和我說話了。”
池恩愣了兩秒，輕聲說：“我在想你。”
陳牧低聲笑了出來：“人都在你旁邊，你想我什么？”
池恩臉微微泛紅：“想你什么時候吻我。”
陳牧心里倏然一震，牽著女孩的手不覺收緊：“一路上都在想這個？”
“嗯。”
“小貓，你知不知羞？”
不知是因為這個親昵的稱呼還是什么池恩臉紅透了，誠實說：“思想不受我控制。”
陳牧抿了一下有些干澀的唇，垂眸看她：“你想我什么時候？”
她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睛，輕啟唇：“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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