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收回了落在女孩耳垂上的手，以一種絕對侵占的方式把人困在了雙臂和墻壁之間，俯身看她：“我沒回去，他不敢開始。”
池恩一愣。
這時耳邊又響起了男生很低的一句：“我想和你多呆一會，”
她眼睛顫了一下。
陳牧看著她問：“剛才面試緊張？”
“嗯，”池恩聲音放的輕，“聽著學長學姐講他們的長處我發現自己并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
“哪沒有了，”他回答的很快，像是那種極力維護自己東西的小孩。
“十八歲已經和二十一歲二十二歲取得的成就一樣，還不算突出嗎？”
“小貓，不用給自己那么多壓力。”
池恩仰著頭看他，陳牧說的這些話，她從沒有想過，也從來沒聽人和她說過，“不要有太大壓力。”
她所聽到的只是對她成績的夸贊。
因此她覺得自己要努力，要趕快變得更優秀，這樣才能離他近點，再近點。
陳牧又往前走了一步，“自信點，你已經很棒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好，最好，”他依舊是肯定。
池恩被夸的心軟。
陳牧視線落在了女孩還有些僵硬的身上，而后又移到了她染了層薄紅的臉頰，抿了抿唇，“還緊張？”
“有一點。”
“我有一個緩解緊張最好的辦法？”
池恩不解地看向他，下一秒，視線就被男生的身體遮住，唇上襲來了一個柔軟觸覺。
她眼睛睜圓。
陳牧圈著她的手落到了她腰間。
突然的接吻讓池恩腦袋發懵，整個人一動不動。
在耳邊忽然響起逼近的腳步聲時，猛然回神。
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娛樂大樓，他們現在站的是雜貨間旁邊的一個逼仄拐角。
隨時都可能有人發現他們。
她動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說：“有人。”
陳牧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他看著女孩，本來真的只是想轉移注意力，淺嘗輒止就好，可看到她微微發顫的眼以及水潤的唇，心念又動了。
“那我們進去。”低聲說了這句，在女孩反應過來之前帶著她進了旁邊的那個雜貨室。
池恩腰后被攬住，再次回神，兩個人已經進到了一個漆黑的房間。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臉頰上有細細熱熱的呼吸灑下，鼻尖飄來的全是男生身上強勢的味道和清冽的香氣。
她瑟縮了一下，腰后的手卻收的更緊。
耳邊響起陳牧的聲音。
“小貓，閉眼。”
炙熱的吻又一次落下。
隨著陳牧的動作，池恩抵在他胸前的手揪起了一小塊衣料。
只有一扇門，門外是來來往往的人，門內是正在接吻兩個人。
這種緊張的感覺似乎愈發發酵了情欲。
在逼仄昏黑的房間里，曖昧的接吻聲令人臉紅。
池恩被吻的招架不住。
她不知道他是從哪學的，分明一開始接吻都會紅耳垂，現在卻是各種技巧。
接吻時他會去撫摸她的臉頰，落在身上的手會輕一下緩一下的揉她的腰，甚至會用舌尖撬她的唇，在她耳邊輕笑著說“小貓，嘴不要抿那么緊。”
溫熱觸感襲上脖子，他的唇從嘴巴移到了她的脖頸，細嫩的肌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的皮膚涼，他的唇熱，池恩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什么巖漿之中，熱的快要喘不過氣。
黑暗里一切感官被放大，她似乎能聽到他的心跳以及接吻吞咽發出的聲音。
令人臉紅透了。
“你們有看到小恩嗎？”
隔著門薛垣的聲音響起，池恩嚇得一抖，瞬間從混亂思緒中回神。
“陳牧，我們……”她伸手推埋首在自己頸間的人，忽然被咬了一下。
池恩脊背僵住。
陳牧咬了她，虛張聲勢的那種。
有感覺但是不痛。
他把頭抬了起來：“那男的為什么喊得那么親？”
剛面試的時候他就有注意到那個叫“薛垣”的人時不時會偷看女孩。
池恩腦袋很懵，反應了一兩秒，解釋，“之前有過接觸，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喜歡這樣喊。”
“等會兒就把他淘汰了。”
“……”
陳牧站直身子，低頭幫人理著有些亂的領子：“等會面試完一起走。”
池恩沒敢看他，“嗯”了一聲。
“還緊張嗎？”他又問。
池恩咬著唇拍了他一下。
何止緊張，腿現在已經軟了。
*
陳牧讓池恩先回的面試室。
池恩推門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把視線移了過來。
她莫名心虛，低著頭走回了位置。
和陳牧說的一樣，他沒有回來，陸洲始終沒進行下一步。
池恩進去五六分鐘后，陳牧推門而入，
比起她的不自在，他倒是坦然，甚至是一臉饜足。
“怎么那么開心？”陸洲注意到了人情緒的轉變。
陳牧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女孩身上，又瞬間移開，淡聲說：“吃了個糖，挺甜。”
樓宇捕捉到了男生的視線，看著他有些紅的嘴角，又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女孩。
小姑娘低垂著頭，臉上也是不正常的潮紅。
他拍了一下身旁的人，壓著聲，“你出去干嘛了？”
“吃糖。”
樓宇拍了他一下：“你吃糖能把嘴吃紅？”
“昂。”
理直氣壯的一聲。
“……”
陸洲沒聽出兩人對話的深意，視線在他們身上轉。
陳牧拉過椅子坐下：“開始嗎？”
“嗯？”陸洲疑惑。
陳牧看向旁邊的人：“不還有最后一個人沒面試？”
“哦對，”陸洲意識到男生說的是誰，看向了池恩。
……
在最后池恩回答完問題坐下，陸洲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檔案，“那咱們今天的面試就這樣吧，大家回去等我們節目組通知就好，大約是三到五天。”
“好，謝謝陸導。”
幾個人剛離開，陸洲就從那疊檔案里拿出一個遞給了身旁的女人，“這個人直接進。”
陳牧看了一眼，以為是其中哪個有后臺，剛要說，“不公平，”就聽到女人接過檔案問了句，“池恩？”
“對，”陸洲點頭。
陳牧覺得奇怪，眉頭微皺起，“你們節目組不做最后商談直接定人？”
“她不用做，”陸洲眼里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池恩同學外形條件與我們節目組要求的非常適配，所以她就直接留下，剩下的幾名學生我們最后再商討選出一名。”
聽到這，陳牧眉頭擰的更緊，他想起了剛才面試時男人看向女孩目光，冷聲問：“陸導該不會是看上人女孩了吧？”
陸洲在業內專業口碑可以，但私下作風問題很大。
找情婦，包養，潛規則。
“人家學生，”陸洲臉上是正經的笑，“我都多大了。”
陳牧沒再接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我們今天商量的這個合作？”陸洲也跟著起身，以為男生肯定會同意時，聽到了一句。
“免談。”
淡淡扔下這兩個字，陳牧就拉開門出了房間。
樓宇趕忙追了過去，在走的時候沖陸洲說：“我之后再勸勸他。”
兩人剛走，陸洲臉上的笑就收了回去：“毛頭小子。”
他靠在椅子上：“莉婭幫我按按頭。”
一旁的女人放下手里的東西站到了他身后。
陸洲的手摸上了身后女人光滑細膩的腿，指尖一點點上移。
女人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
“祖宗，這是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沒得商量，”陳牧拿出手機去撥女孩的號，電話剛接通，他就開口，“小貓別參加這個綜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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