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施冉看著跑回來的女孩，拍了一下她的背：“小恩快要到你了。”
“好。”
池恩是和社團的一個人合作表演。
男生唱歌，她跳舞。
池恩望著人群中央謝幕宣傳的人開始緊張了起來，手不自覺攥緊手機，腦海里回想著以前跳舞的動作。
陳牧就在女孩身后，他看著她鞋尖微動，用手輕輕打著拍子，心里有些疑惑，“這是在干嘛？”
站在隊伍中間的人最后宣傳過后，又一次微微鞠躬致謝，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池恩。
“那最后就由我們社團一個超漂亮的小姐姐和超帥的小哥哥給大家表演一個合作舞臺吧。”
“合作舞臺？”
“超漂亮是多漂亮啊？”
“我想看帥氣小哥哥。”
“我漂亮小姐姐呢？”
因為女孩的這個介紹，周圍學生哄鬧了起來，四處張望著。
“加油，”許念做了個手勢。
社團的其他人也都沖她笑著說，“別緊張。”
池恩點了點頭，跟著社團的那個男生一起走了過去。
隨著兩人的出現，周圍騷亂的學生瞬間安靜了下來。
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著突然走進他們視野的兩人。
男孩一襲白衣，長相溫潤儒雅，屬于那種會招小女孩喜歡的溫柔學長類型，至于他身旁的女孩……
溫柔燈光下，女孩美麗到讓人覺得不真實，
她抬起眼睛，里面似有星河璀璨，未施粉黛的一張臉，卻是說不出的溫柔靈動。
“準備好了嗎？”齊樾看向身旁的人。
“嗯，”池恩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齊樾看向了站在音響旁邊梁施冉，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
婉轉悠揚的古風前奏響起，男生緩緩舉起了話筒。
歌聲響起，一旁的女孩也隨之起舞。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云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
陳牧怔在了原地，眼里是說不出的驚艷。
他不知道她會跳舞，也從未聽她提過，直到這一刻，才發現人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優秀很多。
跳起舞的女孩和平時很不一樣。
燦爛明媚的，澄澈發光的。
修長纖細的手臂微微抬起，細腰軟若無骨，每一步都搖曳生姿
他呆呆地望著燈下的女孩，癡迷到忘記呼吸。
她的周身都是光。
裙擺隨著動作輕揚，掀起粼粼微光，就連舞動的發絲都墜著淺淺金光。
像是仙子墜落于凡間，讓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她踮起的腳尖似乎落到了他的心上，心跳的速度有些不受控制了。
陳牧望著燈下的人，漆黑的眸子里有什么東西在翻滾。
他看向了站在女孩身旁的男生。
在看到男生眼里的癡迷時，沒做任何猶豫抬腳走到了過去。
梁施冉看著突然走到自己跟前的奇怪男生，試探性地問：“同學你有什么——”
她話沒說完，就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徑直朝中側方的齊樾走去。
“喂，”梁施冉想喊又不能喊，一臉茫然。
底下學生的視線清一色的都被燈下的女孩吸引，沒人注意到側邊突然上來的人。
齊樾有些懵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眼睛睜大，里面是難掩的震驚。
這時剛好唱到副歌停頓的地方，他將話筒拿離嘴邊：“同學你是有——”
話依舊是沒說完，手里拿的話筒被人搶走。
齊樾滿眼震驚，伸手想去搶話筒的時候剛好到了進拍的點。
在他以為要錯過拍子的時候，身旁的男生舉起了話筒。
“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這個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一些人瞬間把頭移了過來。
“嶼野？”
池恩身子微頓，也看向了自己的側方。
她與那道灼熱的視線交匯，聽到他唱，“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
梁施冉本來是一臉慌亂的，可聽到人開口立刻呆住了。
剛齊樾唱的很好聽，可中間的那個男生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就真的把他給秒殺了，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聲音。
音響設備很簡單，可他的聲音依舊很透。
唱的語調也很溫柔，是像那種古代溫潤公子對自己心愛女孩寵溺的溫柔。
歌和舞完美融合，四周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直至結束，坐在地上的一群人都沒有回神，愣了幾秒，響起了雷動的掌聲。
“絕了啊。”
……
一時間他們都不知道該感慨歌還是舞。
池恩站在原地沒動。
她不知道陳牧會來，被他看到自己跳舞莫名有點不太好意思。
陳牧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人，朝她走了過去。
走過去之后他也沒說話，就是一直看著面前的人。
池恩被看的更不好意思，低聲說：“你怎么來了呀？”
“想你啊。”
又是直白不加掩飾的一句。
池恩臉泛紅，“那你等一下，我和社長說一聲就和你一起走。”
“嗯。”
池恩從中間往邊上走的時候，男孩們的視線都在她身上落著。
其中有一些膽子大的喊了起來。
“學姐好漂亮，可不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呀。”
“學姐哪個專業的啊？”
“學姐有男朋友嗎？”
……
陳牧眉頭微蹙，舉起了手里的話筒，他剛要說，“這我女朋友，”想了一下覺得不夠有說服力。
“小貓，”他出聲喊前面的人。
池恩聽到聲音，把身子轉了過去。
她還沒來得及問，“怎么了？”眼前視線突然被陳牧給罩住。
他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下一秒，她的額上就襲來了溫柔的觸碰。
是隔著口罩的一個額頭吻。
池恩怔在原地。
周圍熱鬧起來。
“臥槽！”
“什么情況？”
“親了？這男生是學姐男朋友？”
“別呀。”
……
陳牧這才舉起手里的話筒：“我的。”
“啊～”
各種哀嚎，男女皆有。
都在遺憾這兩個人有主了。
只不過遺憾的同時眼里的驚艷遮擋不住。
本來他們覺得女孩是和那個一同上臺的男生一對，兩個人氣質很搭，都屬于溫潤古典的那種。
可是直到面前這個穿黑色衣服的男生出現。
分明他和女孩的穿著氣質完全相反。
一個痞氣一個溫柔，一個Aj一個新中式。
但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站一起又莫名的和諧。
池恩看著面前的男生，眼睛眨了一下，臉慢慢紅了。
許念瞧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視線落在了女孩旁邊的男生身上，眼睛半瞇起：“怎么會那么像。”
她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面前這個男生和嶼野有點過于像了，氣質、身型，就連唱歌的聲音都一樣。
“是嶼野嗎？”許念在心里思量，“可也不應該吧。”
她總覺得嶼野是離她們很遠的一個角色，不可能就這樣出現。
“算了，之后有空了問問小恩，”許念收回了視線，這時手里拿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低下頭看。
“寶寶，這周六我們出去玩吧。”
*
和梁施冉告別之后，池恩就和陳牧一起離開了操場。
兩個人走在路上，一時間也都沒有說話，
在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陳牧率先開了口。
“小貓。”
池恩步子停住，又聽到他說，“你剛剛好漂亮。”
她偏過頭看他。
這才發現男生眼底有著什么不同以往的濃郁情緒涌動。
像是洶涌澎湃的海，似乎要把她給吞沒。
她手指揪了一下衣擺，有點不敢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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