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撩人，將房間照的清亮，落地窗前的女孩，已經無法用美來形容。
月光灑在她身上，隨著轉身的舞蹈動作，翻起的白色紗裙，透著細碎的光，宛若掉落在人間的神明。
耳邊古典優美的音樂聲依舊在繼續，池恩手臂微微抬起，跟著音樂旋轉，跳起舞的她像是一只輕盈飄逸的蝴蝶。
忽然——她頭發上的那根發帶松落，如墨的秀發披散開來，清艷的面容被遮擋一側。
陳牧眼神發生了變化，目光變得更加灼熱。
女孩背對著他轉了過去。
纖細的腰肢在白紗的遮掩下朦朦朧朧，窈窕的身姿被光影勾勒出形狀。
他腦海里緊繃著的那根神經已經接近發麻，眼里只剩下起舞的人。
……
音樂聲緩緩停下，池恩也跳完了最后一個動作。
跳完舞她沒立刻朝男生走去，而是在原地站了很久。
這個時候她是不好意思看他的。
房間里陷入了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池恩才把頭抬了起來，“陳牧，”聲音微微有些緊張，“你喜不喜歡？”
回答她的是愈發沉默的氛圍。
她眼睛眨了一下，沒搞懂現在的局面，纖細的手指局促地攥緊了衣擺。
陳牧盯著面前的人，看著她因為剛跳完舞而泛起潮紅的臉，以及因為害羞而無意識咬緊的唇。
他咽了咽口水，停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喜歡。”
磁沉暗啞的兩個字。
池恩緊張局促的神經松了下來，不自覺就揚起了唇，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喜歡就好。”
看著女孩純真自然的笑容，陳牧眼神更加黑沉。
“這個舞沒有練很久，我還怕會出錯來著，”池恩沒注意到男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安靜，她現在整個人都是完美跳完的放松愉快，笑著彎下腰撿起了那根掉落的發帶，“還好剛剛給你表演的時候沒有跳錯。”
她把那根發帶放到了他手里，“陳牧你幫我拿一下，我把頭發束起來。”
說著，她就抬起了手，剛要去攏頭發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人開了口，“我來吧。”
沒等池恩反應，男生就往前走了一步。
他不是從身后幫她扎頭發，而是正面著她，抬手把她整個人擁進了懷里。
池恩眼睛又眨了幾下，任由他抱著自己，乖乖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男生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她前段時間送的那瓶香水，清清冷冷的雪山茶香。
他溫柔的攏起了她的發，指腹時不時會蹭到她耳后的皮膚。
池恩身子顫了一下，手無意識的揪住了他的襯衣下擺：“陳牧。”
“嗯。”
“你扎好了嗎？”
“嗯。”
“那你為什么還不松開我？”
“不想。”
陳牧心底的欲望隨著女孩的一件件禮物早已發酵到了不受控的范圍。
他現在什么都不做全憑著那最后一絲理智。
一遍遍的和自己說，“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就好了。”
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外面響起的車鳴聲，以及男生不受控的心跳。
池恩抿了抿唇：“陳牧。”
“嗯。”
“我還有一個禮物你要不要呀？”
“要。”
“你都沒問是什么。”
“你送的我都要。”
池恩輕輕笑了出來：“那你看著我。”
“能不看嗎？”
“為什么啊？”
陳牧不說話。
他才不想把自己心底的惡劣暴露在女孩面前。
現在的他哪敢再和她對視。
“就看一下，”懷里的人放軟聲音撒起了嬌。
陳牧抿著唇，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緩緩垂下了眼。
女孩的一雙眼睛被月光照的溫柔清亮，里面映著他已經迷蒙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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