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鎮推開門的一瞬間,門外擁擠的人群瞬間沉寂片刻。
“主人,你這是怎么了?”珂珂推開眾人走到隗鎮面前。
隗鎮知道自己一身的血跡,他伸手擦掉了珂珂面上的一抹血跡。
“我來了,就沒事了。”
珂珂和螢鹿眼眶一酸,強忍住放聲大哭的沖動,提刀砍了幾下逼近的生化人。
阮鄰抽空觀察了一下,發現隗鎮目前看起來沒有任何狀況。
一波又一波的生化人全都折在了隗鎮幾人刀下。
一行人廝殺到日落西山,天色漸漸黑了下去,生化人動作變得遲緩,最終退到了黑暗中。
“終于結束了!”螢鹿氣喘吁吁,面色蒼白的滑坐在地上。
隗鎮胸膛內氣血一陣翻涌,他鋼刀杵地,偏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珂珂急得想要過去扶著隗鎮,卻沒力氣再站起來。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阮鄰走過去探了一下隗鎮的脈象,臉上遍布沉重。
隗鎮的脈象很奇怪,經脈寸寸斷裂,但是卻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阻擋一般勉強支撐著。
而他的脈門處偏偏一片火熱,經脈又呈現出微微的麻痹感。
“阮前輩,我沒事,現在我需要時間來進行調理,大約四十分鐘。”
阮鄰明白隗鎮的意思,他手上用力,長槍深深插入隗鎮身邊的地面,身形挺拔站在隗鎮前方。
隗鎮見此,精神放松,迅速進入了內視,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瘡痍。
不僅經脈,其他地方更是慘不忍睹,隗鎮能帶傷堅持這么久,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黑耀,申請修復程序。”
【好的長官,正在申請修復程序,審批成功,預計需要三萬五千能源點。】
隨著隗鎮點頭,一陣溫和的能量很快游遍全身,緩慢修復著隗鎮破碎的經脈和充血的內臟。
珂珂和螢鹿早就因為太過疲累,控制不住暈了過去。
阮鄰則是一支沉默的守護在隗鎮身前,他的右手手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阮鄰精神一刻都不敢松懈,即使手腕處傳來的鉆心刺痛都沒讓他腳步移動分毫。
“呦,隗鎮這是怎么了?這不會是動不了了吧?”
一道惡意的聲音傳來,阮鄰循聲看去,是重傷初愈的阮隱。
阮隱從門外走進來,頭部有些僵硬,一只隱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閃著無機質的冷光。
阮鄰揚起下巴,不屑的瞥了一眼他:“過街老鼠現在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出來了?”
阮隱面色一變,但很快反應過來,他一招手,身后的侍衛瞬間送上一把椅子。
“阮鄰,看來隗鎮如今還真是很器重你,只是如果他知道你惡意透露他的消息,
你猜他會如何做呢?”阮隱眼中閃動著惡意的光芒。
阮鄰面色陰沉不定,半晌忽然開口:“那也比看見你這個背叛者要好的多吧。”
阮隱嘴角向下,一半臉上盡是嫉恨憂愁急切,種種表情交織在一起,顯得很滑稽。
“大祭司,這種情況,您說我該不該一雪前恥呢?”
大祭司從暗處走出來,對著阮隱恭敬彎腰:“少主想做什么,老臣無權過問。”
阮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大祭司對阮隱畢恭畢敬的樣子。
“大祭司?”阮鄰聲音里面盡顯疑惑。想當初阮氏一族還存在的時候,
大祭司雖然嚴厲,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宛如被控制了一般。
阮隱眼含笑意的看向阮鄰和盤坐在地上的隗鎮。
“大祭司,你說這個背叛氏族的人該如何處置?”
大祭司木然轉頭,看見阮鄰,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掙扎。
“按照舊時族規,當處以廢除武功,剜眼挖舌,折斷四肢,扔到中天海。”
阮鄰聽見大祭司木然的聲音,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上前一步:“祭司?你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我是阮鄰啊!”
大祭司抬眼看向他,手指顫抖,祭司杖像是感應到主人情緒一般微微抖動。
阮隱面色一沉,手指勾動,大祭司身體一顫,瞬間恢復成漠然的樣子。
“你是誰都沒用,觸碰族規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大祭司手杖重重點地。
一陣黑色的光圈環繞在這個破舊的小屋中。
阮鄰遭受到了大祭司的致命一擊,面色發青,眼角開始流出烏血。
“大祭司,下手還是不要太重了,讓外人知道我們阮氏這般不近人情可不太好。”
阮隱的話暗示意味十足,大祭司渾濁的眼睛轉向了坐在地上的隗鎮和角落里昏迷的珂珂兩獸。
“謹遵少主旨意,一切膽敢阻撓處理罪人的東西,都該和罪人同罪論處。”
大祭司念完了條例,手杖揮動間竟然隱現無數張痛苦的人臉。
阮鄰逐漸堅持不住了,槍身已經布滿了細碎的裂紋。
而大祭司下一道攻擊已至眼前,阮鄰面露絕望,陪伴他多年的長槍在他面前寸寸斷裂。
阮鄰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向身后倒去,卻被一雙溫熱的手扶住了后背。
“阮前輩,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
隗鎮調理完畢,面色雖然仍舊蒼白,但眼角的精光確實掩蓋不住。
他扶著阮鄰坐下,拿過墻角的鋼刀,上前直指阮隱鼻尖。
“該做個了斷了。”除此之外,在沒有多余的話。
隗鎮動了,鋼刀被凜冽的能量逼出刀鞘,懸浮在半空中發出嗡鳴。
隗鎮小跑上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刀把,向上一指,
一道凌厲的攻擊橫掃開來,就連大祭司都被擊飛撞到了墻上。
阮隱被這一下也弄得很狼狽,面具被刀刃刮過,裂成了兩半。
露出了下方慘烈的半張臉,面上筋肉縱橫,血管鼓脹。
“看來阮族長受到了不小的懲罰啊。”隗鎮提著鋼刀步步上前。
阮隱一對上隗鎮漆黑的眼底,內心不自覺涌現恐懼。
他狼狽的向后方爬去,邊爬邊喊:“你放過我,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隗鎮嗤笑一聲,閃身來到了阮隱前方,鋼刀插在了阮隱太陽穴左側。
“我什么都不缺,只想要阮族長你的命啊。”
隗鎮陰惻惻的說完,匕首抬起,毫不猶豫一落而下。
阮隱目眥欲裂,面容猙獰,臉上鼓脹的青筋迅速干癟,他最后看到的就是冰冷鋼刀中自己的死狀。
大祭司同時也醒了過來,他茫然四顧,觸及到血人隗鎮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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