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柳素素裝作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妹妹，這人有時候很容易健忘，有可能這李嬤嬤就是單純的忘記了呢？畢竟她也這么大歲數了，管理這么多東西，怪不容易的。再加上這李嬤嬤看著好強，不好意思說自己年紀大健忘，也是有可能的。”
柳素素說的頭頭是道，李嬤嬤聽得也是連連點頭。
“是，就是這個理。”
南蘊驚訝地捂著嘴，“沒想到，這李嬤嬤年紀已經七老八十了，連上周的事情都不記清楚了。這不是健忘，這是老年癡呆呀。”
“快，把李嬤嬤扶起來，再給她端個凳子，就坐在廳中回話吧。”
風兒很快就拿了個她們平時守著爐子的小凳子，幾個侍衛將李嬤嬤從地上扶起來，將她安坐在凳子上。
李嬤嬤本來得意著，以為南蘊是同情她，被柳素素說服了。
可當她坐在板凳上時，整個人疼得要原地去世了。
才打了板子，這背和屁股是最難受的時候，坐著還不如趴著呢！
“王妃，我……”李嬤嬤齜牙咧嘴，就要起來繼續去趴著。
南蘊眼睛微閃，連忙站起來，按下了李嬤嬤，“你老人家不要客氣，這阿爾海默茲癥狀可不一般，千萬要保重了，我不可能讓你受著傷還趴在冰冷的地上。”
李嬤嬤被南蘊這一按，差點靈魂出竅。
“啊呀！”
李嬤嬤忍不住痛叫出聲，眼睛都紅了。
“可憐見的，”南蘊充滿憐愛地看著李嬤嬤，“意兒風兒快來扶著李嬤嬤，別讓她老人家感動地給我下跪了。”
在場的恍然，原來李嬤嬤還知道感恩。
嗯，也是王妃人好，他們要更忠心才是。
意兒風兒聽話地上前扶住李嬤嬤，讓她繼續撕裂著傷口。
眾人看著李嬤嬤紅著要哭的眼睛，想起南蘊的話，覺得這李嬤嬤還算好，這不感動的都要哭了。
“王妃，阿爾茲海默癥是什么？”蘇綠在旁邊好奇地問著。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南蘊，他們也很好奇這個的意思，于是也不在意中間的李嬤嬤了。
就連柳素素，都看向了南蘊。
“這阿爾茲海默癥啊，”南蘊買了個關子，聲音提高，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其實就是形容一個人記憶里衰退到某個年齡段，比如孩童、成年的時候，這記憶里也隨之變得糟糕，可能上一秒做的事情，下一秒就能忘記。”
“我沒想到，這李嬤嬤看著雖不年輕，卻也顯現出這種癥狀的預兆，真是太可憐了！”
好幾個感性的女孩贊同地點頭，同情憐憫地望著李嬤嬤。
李嬤嬤聽得發愣。
她不會真的得了這種病吧？
不，不對。
她還記得七彩琉璃盞啊！應該沒有才對。
但是看著南蘊充滿可憐的眼神，又不由得恍惚，難道她真的得了阿爾茲海默癥？
“不過，”南蘊話音一轉，大家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南蘊身上，“既然李嬤嬤有病，這些肯定都記不住了。我不想冤枉忠仆，所以決定找到這些采買的人和商家進行核實。”
“元六，你帶幾個侍衛，去將當鋪的、米鋪的、珍寶閣的、衣料鋪的……這十幾個老板都請來王府聚聚，我有話要問。”
“蘇綠你就去把王府主辦采買的人叫過來，哦對了，還有寫賬本的賬房也請來。我們一一核對。”
南蘊說完，嘴角露出微笑，只是眼睛沒有絲毫溫度，讓人不禁心底生寒。
“是！”
“是！”
元六和蘇綠異口同聲。
李嬤嬤和柳素素下意識對視，心里不禁都升起擔憂。
一炷香后，柳素素忍不住想讓蓮花去通知北涼寒回來。
但是南蘊怎么會給她這個機會，當即就制止了。
“太子妃，現在除了我的命令，其他人都不能出去。”南蘊板著臉，周身的氣勢畢露無疑。
比柳素素這個太子妃更像個上位者。
“妹妹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王府的人，這件事和我也沒關系，我怎么就不能讓蓮花回墨痕院拿點東西了？”柳素素緊抿著唇，頭次不像表達自己的善解人意的氣質。
不過，她不想表現，南蘊卻想讓她繼續。
“太子妃，你多理解我。”南蘊放軟了話語，看著整個人都為這件事有些疲憊，“剛剛元六附耳告訴我，這東西是在你的被子里搜出來的。”
“這，這不可能！”柳素素急的站起來。
她將賬冊放在了床最里面的縫隙里，并不在什么被子下。
南蘊嘆了口氣，“我也不相信，所以剛剛就沒有問太子妃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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