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寒見狀,不動聲色地轉頭,對著元一吩咐了兩句。
很快,元一就離開了。
而容聲站在原地,還試著拒絕,“不行,我信不過你。”
“容聲,這件事不如我和阿棋親自談?你難道還能做你主子的主嗎?”慕容滸瞇著眼。
容聲就是不想讓慕容滸見主子,不然還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情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慕容滸發現自家主子最近精神好起來,從而猜到有人治療主子,然后阻撓。
“容聲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來來來,讓我和阿棋好好商量,雖然你們污蔑我了,但我還是愿意給阿棋找大夫看……”
慕容滸話還沒說完,小道士就噔噔噔地跑過來了。
“容聲,我師父說了,還有補救的辦法,只是這次就要十天的時間了。在此期間,這位慕容滸殿下以及他的人都不能靠近我們的院子,不然就會功虧一簣。”小道士稚嫩的聲音響在眾人中間。
容聲瞪大眼睛,“真的?智深大師補救了?!”
小道士點點頭。
容聲高興極了,轉頭冷眼望著慕容滸,“滸殿下聽到他說的了嗎?要是沒事,還請你盡快離開。你不會這次還要再次打斷智深大師施法保護我家主子吧。”
慕容滸眼睛閃了閃,他的確有這個想法。
但是被容聲點出來了,還是有些氣憤。
“容聲你怎么這樣想我,那是我弟弟!行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你就這么相信這個小道士?要是耽誤了阿棋的治療時間,你可別后悔。”
“自然,我家主子就是智深大師救的,我們都相信他。倒是滸殿下,你要真的為了我家主子好,就離得遠遠地,不然我手中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容聲武力威脅了下。
慕容滸思索良久,覺得十天根本治不好慕容棋,而且這就是實實在在的病,南斯國上下的大夫神醫都說了,這是個死結,根本救不了。
這次帶著長白來,也只是個接近慕容棋的借口。
“好,那我十天后再來。”慕容滸說著,轉頭看向柳衍,“柳相,神醫可以再等十天嗎?我這傻弟弟非要耽誤時間嘗試,那就隨他去吧。”
慕容滸寵溺的樣子看的容聲想吐,但他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去管慕容滸了。
柳衍跑到馬車去問,得到同意后才應下慕容滸的話。
而北涼寒站在旁邊,眼睛不眨地看著馬車。
“神醫不下來走動嗎?”北涼寒沉穩的嗓音響起。
柳衍連忙解釋,“神醫身體不好,不能曬太久,所以我們就讓他在馬車上等了。”
“就算如此,不拜見王爺也太不知禮數了。”回來的元一不滿道。
話音剛落,馬車窗戶的簾子掀了起來,露出……帶著氈帽的頭。
“寒王爺,我身體弱,就不出來見了。在下就在這里和你見過了。”長白說完,又放下車窗的簾子。
元一驚呆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北涼寒本就懷疑長白和白鋅是同一個人,現在長白還帶著帶紗的氈帽,不知道是有意為之引起他的注意,還是覺得帶著氈帽就能躲避其他人的探視。
“柳相,為何這神醫會帶上氈帽,難道是在我面前見不得人嗎?”北涼寒冷漠地看著柳衍。
柳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一個二個的,都太難伺候了。
真不知道宮里的那些公公,尤其是吳公公,是怎么伺候人的。
吳公公:你割了進來試試。
馬車里傳來嘆息聲,北涼寒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不像是白鋅的聲音。
馬車再次掀起簾子,長白透過白色的面紗看著北涼寒。
“王爺,不是我非要戴著這個帽子,而是我的了不能見光的怪病,所以只能戴著這個遮蔽太陽光一二。”
“不過王爺說的也對,我不讓您看見我的臉,的確是不禮貌,也不安全。為了打消王爺的顧慮,我就掀開給你看看吧。”
長白聲音帶著嘶啞,等扯下面紗的瞬間,北涼寒愣在原地。
那張臉,生的有些許風華,算得上是男生女相了。
最重要的是,和北涼寒記憶里的母妃,有五分相象。
長白似乎被陽光照到了臉,有塊地方紅腫起來,他連忙戴上面紗。
“王爺看完了嗎?我應該沒有可疑的地方。”長白禮貌詢問。
北涼寒收回目光,“嗯”了一聲,隨后招呼也不打,就帶著元一離開了。
慕容滸在后面不滿地嘟囔了幾句。
也只能跟著柳衍他們離開了,長白那里,也許是為了瞞著他,柳衍將他送到慕容滸的住的地方。
這正合了慕容滸打算在十天后搞事的心理,所以他并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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