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冷宮廢后去養娃 > 第317章 百無一用是書生
  山羊胡臉紅脖子粗的道:“我怎么不懂?我也是看看過兵書的,我哪兒是在大放厥詞了?我堂堂常青書院的山長,竟然被一個無知女子說我懂什么?說我大放厥詞,簡直可笑。”

  山羊胡氣憤的甩了一下袖子。

  有人一聽他竟是常青書院的山長,連忙起身,沖他揖手:“原來先生是常青書院的季山長啊!失敬失敬。”

  竟然還是山長,若是他在書院的學生面前,說了方才的那些話,書院的學生豈不是也會跟他一個觀點?

  冷落月搖搖頭,只覺得有些可怕。

  那季山長高冷的點了下頭,不屑的瞥了冷落月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說,“我是堂堂山長,我說的話還能有錯嗎?”

  “你就是在大放厥詞。”冷落月平靜的道,“不管你是什么山長,還是大學士,都不能都無法改變你是在大放厥詞這個事實。”

  “……”季山長指著她,被她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響,才憋了句:“不可理喻來。”

  一個穿著白色錦袍,寬額頭,三角眼的男子,站起身道:“我倒是覺得季山長的話說得有道理,無戰時那些兵,本來就是在白吃軍餉。眼下咱們天元國,在皇上的治理下,四海升平,就連天啟都上趕著來跟我們天元結盟,足見我天元國之強大,近是十年怕是都不會有戰事。”

  季山長不住的點頭,但也有人聽見三角眼的這番言論,擰著眉搖起了頭,不以為然。

  “所以若是能像季山長說的那樣,無戰時將無用武之地,只能用咱們這些百姓交的賦稅養著的兵裁了,打仗時再召回,定能給國庫省一大筆銀子。這銀子,要是用到救助災民,讓百姓生活得更好上了,我天元百姓必然會過得更加幸福。”三角眼說到最后,還張開了雙手。

  鳳城寒盯著三角眼瞧了好半響,把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牢牢的記在了腦子里。若是這人參加科舉,上了殿試,他一定要讓這個人落榜。

  冷落月帷帽下的白眼簡直就要翻上天了,往前走了一步,開始輸出。“呵呵,有戰時就讓人勇猛的往戰場上沖,守護好身后的山河和你們,別毀你們安居樂業的生活。無戰時,就說人家在白吃軍餉了?這與卸磨殺驢有什么區別?”

  “若所有人都你和你……”冷落月指了季山長和三角眼,接著道:“的想法一樣,還有那個人愿意成為軍人,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保護你們這些說他們無戰時白吃軍餉,浪費銀子的人?”

  三角眼要開口,冷落月立刻指著他道:“閉嘴,我話還沒有說完。”

  “還說什么,無戰裁軍,節約軍餉……”冷落月擰著眉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絕頂,覺得這話皇上聽了,都會夸你們是大聰明?實則是蠢透了。”

  鳳城寒:朕只會說他們是大蠢蛋。

  “打仗時,我給你把刀,你就能上陣殺敵嗎?”冷落月看著三角眼和季山長問。

  季山長抬著高傲的下巴,不屑的道:“我等讀書人,如何能上戰場?”上陣殺敵是武夫的事兒。

  “你們讀書人很高貴嗎?”冷落月直接懟道,“若無武將軍人守護邊關,看守國門,你們連書都不能讀,啥也不是。”

  “不要以為自己讀了幾年書,便覺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了!還有一句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文人是應該有傲氣,有傲骨,但那不是自覺高人一等的高傲。”

  “戰事起了,刀劍來了,你們的詩詞歌賦,引句論點,擊退不了任何敵人。”寫多了的冷落月,說起來的時候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雖然戳到了很多人的肺管子,但是他們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為這女子的話說的極對。若戰事起,他們手中握的毛筆,擅長的詩詞歌賦,確實對敵人毫無用處。

  冷落月看著季山長道:“你也說了,給你一把刀,你上不了戰場。那沒有操練的兵,給他一把刀,他就能上戰場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那千日,兵都是在躺著睡覺的嗎?那還不是在日日操練,強健體魄,增強戰斗力,方能在戰場上,殺更多的敵人,保全自己的性命。將士多日不操練,這功夫技能都會生疏,更別說幾年不操練了。”冷落月說得嘴巴有些干了,采薇遞了茶水來,她稍稍用手把帷帽上的輕紗往外撥,喝了一杯茶水潤喉。

  她喝水的時候也沒人說完,反而都是在等著她接著往下說。

  “你們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敵人來時,自己不用上陣殺敵,就啥話說都敢說。”冷落月嘆息著道。

  被小貓兒萌嗆到的書生舉手道:“小生一開始就不贊同季山長的話的,我覺得夫人說得極對。”

  冷落月贊賞的看那書生一眼,不愧是她家小貓兒逗過的人,是個明白人。

  “我也覺得這位夫人說得極對……”有幾個人也跟著道。

  不少以前,看到那些勾肩搭背,大聲說話大笑著,招搖過市的兵士,就覺得他們粗魯,粗俗,還有些瞧不起他們的書生,今日終于明白,若是外敵入侵,能抵御外敵的就是那些他們瞧不起的人。

  冷落月語氣嚴肅的道:“不管是上過戰場,還是沒上過戰場的軍人,都值得被所有人的尊重。因為,他們自從踏入軍營,流的沒一滴汗,都是為了守護我們的國家和百姓。”

  隔壁只半開著正對著的一扇屏風的雅間兒內的錦衣青年,在聽到冷落月的話后,手一抖,茶水灑了出來,打濕了手。

  他掏出帕子,擦著手,看著隔壁那抹隔著屏風的倩影。

  坐在他旁邊的青衣男子,含笑看著他道:“這話是不是說到你心坎你去了?”

  錦衣青年轉動著墨玉般的眼珠,瞥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這話也真的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沒錯,在軍人踏入軍營后,流的每一滴汗,都是為了守護國家和百姓。

  在不少文官和文人甚至百姓眼中,打仗時他們就是保家衛國英雄,不打仗的是時候就成白吃軍餉的人。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了解和理解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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