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冷宮廢后去養娃 > 第487章 恩寵要到頭了?
  承盛十分規矩地在自家娘娘身后跪著,見小貓兒被鳳城寒抱著了,冷落月就沒再行禮了,這年頭,哪里有當娘的對著兒子屈膝的。

  鳳城寒如冰刀一樣的目光,落在了承盛身上,后者只覺得周身發寒,跪在地上打了一個寒顫。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地上跪著的承盛問長安王,“你說的小豆子就是他。”

  長安王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冷妃,也看到了小豆子,含糊不清地回一句:“不錯,就是他。”

  看到冷妃,他沒有了心癢,只有不甘,這樣的美人他還沒有享用過,他就這么完了,真的好不甘心。

  長安王的臉腫得更豬頭一樣,那嘴更是腫成了香腸嘴,看著甚是滑稽可笑,冷落月一個沒認出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長安王立刻惱羞成怒,狠狠地瞪著看冷落月,這賤人竟敢嘲笑他。

  冷落月死死地抿著唇,把嘴角往下扯。“抱歉,沒忍住,長安王如今這副尊容,實在是太滑稽了。”

  所以殿前失儀不怪她,怪長安王太可笑。

  一干大臣,看著她直搖頭。

  冷妃還笑得出來,顯然是還不知道小皇子被人下藥的事,等會兒知道了,就該哭了。

  長安王也如此覺得,惡狠狠地道:“冷妃最好趁著現在多笑兩聲,不然等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他那惡狠狠地表情,配著豬頭臉,香腸嘴更顯滑稽,但冷落月還是忍住了。

  “長安王最好趁著現在還能說話,多說一些,不然以后就沒得說了。”冷落月回懟了一句。

  小貓兒歪著小腦袋,看了看跪在地上臉長得很可怕的老爺爺,他就是長安王嗎?

  對娘親這么兇,一看就不是好人,小貓兒不高興地噘起了嘴。

  指著可怕的老爺爺,奶兇奶兇地說了一句:“長安王老狗賊。”

  殿中寂靜了一瞬,翰林院大學士大聲道:“小皇子罵得好,這長安王就是老狗賊。”

  “小皇子好眼光,小小年紀就目光如炬,能分辨忠奸。”

  “小皇子,不愧是你……”

  被一眾大臣七嘴八舌地夸著的小貓兒,知道大家是在夸自己,有些驕傲地揚起了小下巴,又更大聲地罵了一句:“老狗賊。”

  承盛的心尖兒顫了顫,小皇子你可別再罵了,要是皇上問是誰教的,小的可就完了。

  “呵呵……罵得好。”鳳城寒也笑著夸道,更加堅定地相信,能自己邁過門檻,爬上臺階來到他身邊的貓兒,絕對不可能變傻。

  長安王勾結承盛下的那藥,既然是每日下的,那便是慢性毒藥,日積月累慢慢侵害人的腦子臟器,那么這人中了藥后,肯定也是會慢慢出現一些癥狀的。

  比如反應遲鈍,手腳不靈活。

  可他的貓兒能背詩,能爬臺階,還能罵老狗賊,哪里像是中了藥的孩子?

  鳳城寒的笑聲,聽在長安王的耳朵里甚是刺耳,但他依舊看著冷落月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寶貝兒子,早就被你身后跪著的奴才,下了會變傻的藥,你的兒子要變傻了,傻了,哈哈啊……”長安王仰天而笑,嘴角揚起時扯著臉上的肉,就痛得笑不出來了。

  “不是會讓人腦子壞掉,變瘋的曼陀羅花粉嗎?”冷落月看著長安王問。

  后者一怔,確實是曼陀羅花粉,也確實是會讓人變瘋,她怎么會知道?

  鳳城寒眸色一深,她竟然連長安王讓承盛下的什么藥都知道?

  是承盛被帶來之前交代的,還是很早之前就告訴她了?

  這時王信走到他身側,沖他一陣耳語,他眸中的墨色漸漸化開,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很好,是后者。

  曼陀羅花粉?張肅笑了起來,長安王讓人下的竟然是這個。

  娘娘之前就給過他們藥粉找宮外的大夫看是什么東西,正是曼陀羅花粉,娘娘都知道了,拿藥肯定也是沒能給小皇子下了的。

  “你怎么知道?”長安王怔怔地問。

  冷落月指著身后的承盛道:“他告訴本宮的呀,你讓人把藥粉給他的時候就告訴本宮了。”

  “……”長安王的香腸嘴微微張著,滿臉的難以置信,臉頰上的肉瘋狂抽搐。

  承盛也連忙道:“長安王用奴才家人性命威脅,讓奴才給小皇子下毒,但是奴才當即便告訴了冷妃娘娘,從未半分想要給小皇子下毒之心。”

  文武百官一聽小皇子并未被下藥,不少人都面露喜色,只云太傅怔楞了好一會兒,才頗為遺憾地皺了皺眉,很快他眼珠子有轉了一下,看著冷妃問:“冷妃娘娘既然早就知道長安王想要害小皇子,為何不立刻稟明皇上?讓皇上治長安王的罪?”難不成是為了掩蓋什么?

  是啊?冷妃為何不立刻稟報皇上?

  大臣們皆面露不解之色。

  鳳城寒也很想知道。

  這說辭,冷落月早就在來的路上想好了,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道:“本宮沒有立刻稟報皇上,一是因為承盛的家人性命全捏在長安王的手里,長安王在宮中有眼線,若讓他聽到點兒風吹草動,那他家人必死無疑。他在被人以家人性命威脅時,選擇了主動告訴本宮,忠心與本宮,那本宮就不能不顧他家人的死活。”

  聞言,幾個大臣贊同的點了點頭,覺得冷妃娘娘此舉仁義。

  “這二嘛,是因為本宮覺得,就算告訴了皇上,皇上當時也不可能治得了長安王的罪……”

  “荒謬,荒謬至極。”云太傅憤怒地打斷冷落月的話,對天拱手,“皇上乃堂堂天子,九五之尊,冷妃你竟然說皇上不可能治得了長安王的罪,你是何意?”

  她說皇上不可能治得了長安王的罪,不就是說皇上不敢動權傾朝野的長安王嗎?

  堂堂天子卻不能處置要害皇嗣的異性王,這對皇上和皇權來說,是最大的羞辱和褻瀆,而皇上最厭惡的便是受制于人。

  雖然當時長安王權傾朝野,牽一發而動全身,也確實輕易動不得,但冷妃不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說出來便是在打皇上的臉,看來這冷妃恩寵也要到頭了。

  鳳城寒面色微沉,有些氣不順,雖然他當時若是知道,可能也不會立即處置長安王,但是他不要面子的嗎?

  她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就這么說。

  一眾大臣也沉著臉看著冷妃,她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就挺敗好感的。

  冷落月受驚地看著情緒激動的云太傅,做西子捧心狀,“云太傅,您別這樣,您這樣本宮害怕。”

  “……”云太傅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老臉漲得通紅。

  他覺得冷妃做出一副受驚的可憐模樣,是想讓他憐惜,好放她一馬,別揪著她落下的話柄不放。

  若冷落月會讀心術,定會說上一句:“呸,普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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