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快呼吸,這么久了還不會換氣。”

  聽著他揶揄的聲音,程雪氣的狠狠捶打他的肩頭。

  說得好像他多厲害似的,大哥何苦笑話二哥?!

  李暉見她如此嬌態,頓感滿足。又連續淺啄她的唇瓣,低沉問道:

  “剛才的一切,你可歡喜?”

  前一秒還氣得不行,這一刻只有害羞。

  緩緩抬頭直視他的雙眸,“嗯”了一聲。

  “我都聽白芍說了,謝謝你李暉,剛才那一切我很歡喜。”

  再次送上朱唇,李暉猶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愛護、疼惜。

  “咕嚕嚕……咕嚕嚕……”

  煞風景的聲音傳來、李暉無奈,放開她解釋:

  “殿試面圣期間忌諱出恭,所以我們仨誰都沒吃早飯,只喝了幾口水。”

  “游街的時候也沒吃?你可真行!”

  程雪嘴上怨懟,可臉上的心疼遮掩不住。一邊盛飯,一邊喊他脫鞋上炕。

  “趕緊吃飯,合巹酒不急,等你吃飽了再說。”

  “好。”

  程雪坐在他對面,不時提醒他吃慢點。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想著他熬夜讀書的日子,終于他們都熬過去了。

  “龐老呢?回去了?”

  “被人叫走了,看樣子應該是宮里的。”李暉抽空回答。

  程雪擔心他噎著,盛了碗海帶大骨湯放在一旁。

  “今天點元是臨時興起還是計劃在內?”

  李暉喝口湯,沉思片刻,道:

  “應該是后者。我們得知消息時都在熟睡,就是看我們的應對能力。這四場考題特別尖端,分別是軍、民、土地、世家大族,多一個字都沒有。今天殿試的題目更加離譜,竟然是‘吾為君何為’。”

  “老天,這不是要命的題目嗎?”

  涼燕王朝即便再推翻前朝陋習,可這“天子”、“皇命”仍舊延續。讓舉子假設自己是君主,這……這一個寫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啊!

  思及此,程雪渾身冷汗的看著他,后怕不已。

  李暉抬手輕捏她的臉兒,笑著搖頭。

  “別怕,我寫的平平無奇,只因很多人都交了白卷,所以我正好擠進了十人隊伍。”

  正式殿選只有十人,之前所有一切的考試,全部都是在爭這十個名額。

  “那殿選呢?殿選考了什么問題?”

  “一個是文官跟武官的順位,另一個是關于江南科考舞弊。”

  好家伙,兩個題目哪個都不容易。一個寫不好,還沒等入朝為官就得罪人,這輩子官途也就是猩猩的弟弟——狒狒。

  從殿試到殿選,她不相信李暉是撿漏,再好的運氣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那接下來呢?你覺得你是能進翰林院,還是被外派做官?”

  “后者的可能性大吧。”李暉說完,“哎”了一聲問,“你那會兒說的大排檔,折騰咋樣?成功沒?”

  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只怕殿選還有別的插曲。但他不想說、她也不好問,只能作罷。

  “已經全部折騰好了,今晚五家串屋同時開張,還燃放煙花。晚上咱們去啊?湊個熱鬧。”

  “有啥喝的?”

  “喝的東西除了酒以外,還有就是加冰的果汁跟果酒。果汁是用小石磨磨出來的,又甜又濃,比榨的還好。我喜歡喝喝桃汁。”

  見她極力推薦,他頷首應聲——

  “行,晚上只要你能張羅、咱們就去,磨出來的果汁肯定不錯,我也挺期待。你喜歡的那些奶茶呢?有嗎?”

  “沒有。”程雪搖頭,“奶茶和果茶都在涮串屋那邊。本來我想開個添點屋來著,不過暫時作罷,等涮串屋的反響出來再定也不遲。”

  李暉聞言挑眉,“這么快就棄醫從商了?”

  “我倒是想看病,也得有人讓我看啊!”程雪無語搖頭。

  原本打算到京城就做鈴醫,反正這邊也沒人認識她,可實際操作起來才知道根本性不同。京城的醫女不是沒有,可她去村落搖鈴卻沒有一個人敢用她看。

  兩天時間就把她打擊了,都不如她在遼東。那會兒走村竄落,還能看個三五人。

  一臉的沮喪被他看在眼里,李暉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飯,長舒口氣。

  “看不了病、就琢磨藥,這邊看病的效率不是很快,主要還是因人下方。我看你之前把藥提前抓好的辦法就很好,還有給龐老做的山楂丸。等以后我有話語權,第一時間就推成品藥面,這樣邊境軍營的軍醫,就不用那么累了。”

  他去過巡防營,也問過那邊的將士們關于邊境駐扎士兵受傷、如何醫治的問題。老祖宗看病自然是望聞問切四個要素,可這在邊境就有些浪費時間,尤其是那種刀傷、劍傷啥的。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涼燕婦人,不會安于后院、相夫教子,她想擁有自己事業的同時兼顧家庭。雖然這有些貪心,但他愿意幫她實現價值。

  兩個人相處不是非得一方去犧牲,其實可以同時拼搏、共同顧家。

  程雪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起身倒了兩杯桃花釀。

  二人默契的飲下合巹酒,白芍帶人進屋收拾碗筷。

  拜了堂、喝了酒,他倆現在就是正經夫妻。可冷不防要滾床單,好像還有點尷尬。

  就在她想說點什么調節氣氛時,李暉倏地起身、走到書桌前磨墨。

  “你要干啥?”

  “哦,我寫兩份信寄回村里。”李暉低頭專心回答,“這不是考中了嘛,回鄉祭祖啥的都得有人在那邊準備,我跟李慶春說一聲。”

  剛才還一切正常,如今就磨墨寫信,這轉的會不會太生硬了?

  程雪單手托腮,一臉無辜的看著低頭的人兒,突然就明白了。

  不是只有她害羞,他也再害羞。

  寫信什么時候都能寫,今兒算是他們新婚之夜,新婚之夜寫家書?估計也就他能干得出來。

  如此,捉弄心思頓起。

  “李榜眼,小女子明天想出外云游瀟灑,你可讓?”

  李暉聞言頓了一下,本就沒寫幾個字,如今著墨點一滴,徹底毀了。

  看著她滿臉戲謔的表情,他放下毛筆、站起身,幾步走到她跟面前。

  特意挨著她坐,拉近彼此距離,兩張嘴僅隔三厘米——

  “想走?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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