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直被他記在心里。
而前往九星臺前，仙殿的隊伍和上清宗的隊伍碰到了一起。
好戰的離鏡看到裴瀟御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和裴瀟御戰了一場。
這一戰，讓裴瀟御丟了臉面，要不是明清道人救下了他。
估計已經被離鏡錘死了，后續劇情都走不下去了。
現在……
江云啟側頭看了一眼殷無緒。
腦子里浮現出來的都是那人三日前微微瞇起的冰冷雙眸。
現在，他覺得這一切是殷無緒有意安排的……
察覺到他的目光，殷無緒亦是看向了他。
只見那人唇角微勾，笑得別有深意。
江云啟：“……”
好了，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果然，很快就看到了遠處極速飛來一群青色衣袍的修士。
正是修真界第二宗門，上清宗。
看到停下的仙殿弟子，為首的人頓了頓，還是緩緩地靠了過來。
為首的弟子是上清宗大師兄齊臨止，是個真正溫潤如玉的人。
齊臨止禮貌地頷首道：“明清尊者，無緒道友。”
明清看到齊臨止，亦是笑呵呵地道：“齊小友修為又精進了。”
齊臨止謙虛地拱手道：“只是一個小境界，遠比不上無緒道友。”
殷無緒輕輕頷首，便算是打過了招呼了。
明清面上的笑意更濃，雖然他更喜歡裴瀟御。
但是不置可否，殷無緒真的很給仙殿長臉，無論是修為還是資質，都遠超同期修士。
齊臨止禮貌地再度頷首，便準備帶著上清宗弟子離去。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且慢。”
江云啟立刻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人身形修長，手中握著一把玄黑的劍。
他容貌精致，但是眉宇間滿是冷色，他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一眾仙殿弟子。
“何人是裴瀟御？”
哦豁……
來了來了……
齊臨止無奈，他回過頭，看著那人輕聲道：“離鏡。”
離鏡冷冷地看了一眼齊臨止：“大師兄，離鏡想認識一下裴瀟御。”
江云啟轉頭，看向裴瀟御，裴瀟御正和沈夢真在聊天，聽到叫他的名字一臉懵逼。
很顯然，他并沒有聽說過離鏡。
明清道人臉色一變。
“離鏡小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瀟御打斷了：“我是。”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裴瀟御，裴瀟御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離鏡道友是吧，我是裴瀟御，很高興認識你。”
江云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家伙，裴瀟御還真以為離鏡是要和他認識一下呢。
明清嘴角的笑意已經僵住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裴瀟御。
還真是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了……
離鏡的目光也落在了裴瀟御的身上。
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從頭看到了腳，再從腳看到頭，是打量的姿態。
裴瀟御面上的笑容微僵，但還是保持著親和的微笑。
下一秒，離鏡說出來的話讓他破防了。
江云啟亦是在心中暗暗念道。
“這個風一吹就倒的人是裴瀟御？”
離鏡的話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江云啟唇角微微勾起。
這句話他記憶猶深，之前還覺得離鏡不會說話，現在看來，那人簡直太會說話了。
裴瀟御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離鏡道友，這話何意？”
離鏡冷冷地看著他：“字面意思。”
“不僅弱雞無能，還有點蠢。”
6……
江云啟憋笑憋得很艱難。
齊臨止有些無奈，輕聲斥責道：“離鏡，注意言辭。”
但是，看裴瀟御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詫異和不解。
確實如離鏡所說，裴瀟御面色慘白，身形瘦弱，天賦雖然還行，但是遠比不上同期人，更別說離鏡。
這種人，怎么會被仙主收為親傳弟子呢……
頓時，所有猜疑不解的目光都落在了裴瀟御身上。
裴瀟御緊緊地咬了咬牙，他求救地看了一眼明清道人。
明清道人亦是臉色一變再變，正準備開口救一下場子，離鏡便再次開口了。
這一次，他的劍端指向裴瀟御。
“裴瀟御，可敢與我一戰？”
明清道人還沒說出來的話頓時咽了回去，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即道：“不可。”
離鏡冷冷地看著明清：“有何不可？”
“我可以把修為壓制到煉氣期。”
“若是還覺得不公平，我可以不使用武器。”
說罷，他的手放開，玄黑的長劍快速變小，插入了他的發髻中。
他冰冷地看著裴瀟御，里面是熊熊燃燒的戰意。
這一戰，裴瀟御跑不掉了……
裴瀟御深深地看了一眼離鏡，也知道離鏡是看他不爽，哪兒是想和他做朋友。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殷無緒，殷無緒面色無常，亦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眼神，站在殷無緒旁邊的江云啟亦是看得清楚。
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家伙，是有多在意殷無緒的看法啊。
有人挑釁他，他居然第一個反應是看殷無緒。
真的是，不至于不至于哦……
突然，殷無緒勾了勾唇，如墨的眸子冷漠地看著他。
江云啟幾乎是立刻就從裴瀟御都是眼中看到了憤怒和恨意。
裴瀟御立刻回過頭看離鏡，他咬了咬牙：“我答應你。”
“戰。”
江云啟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過頭盯著殷無緒的側臉。
那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了，又恢復了平常的冷漠淡然。
不由得豎了一個大拇指，牛啊，一個笑容就讓裴瀟御上套了，還得是他。
見裴瀟御應戰，明清道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了。
只是道了一句：“點到為止。”
沈夢真擔憂地看著裴瀟御，小聲地道：“御哥哥，要小心啊。”
裴瀟御聞言，溫柔地含著笑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他召喚出天元塔，白色的九重小塔一出現就讓四周的靈力動蕩起來。
江云啟盯著天元塔，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果然是男主啊，有氣運加持，這才時隔了幾日，天元塔就對他親和了一些。
齊臨止臉色一變，他有些不贊同地開口道：“裴道友，離鏡并未用靈器，你用天元塔是否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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