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德何能啊。
“但也不完全是因為你。”玄霜溫和地繼續道。
蒼墨亦是淡淡地道：“那個裴瀟御，有點不對勁。”
“嘶，什么意思？”江云啟一臉懵逼，實在有些聽不懂。
蒼墨看了一眼那陰陽樹，如墨的眸子里面深沉如海，他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也有幾分迷茫：“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他會越來越強，或許會成為神尊。”玄霜輕聲道，“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和釋天尊者同樣的氣息。”
好家伙，那可不是什么，書中的裴瀟御可是被稱作釋天尊者二代呢。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蒼墨：“但是，他和釋天尊者不一樣。”
“釋天尊者秉性純良，不諳世事，裴瀟御不一樣。”
“日后或許會威脅到我和玄霜。”蒼墨的聲音很冷，眸中亦是一片晦澀。
江云啟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裴瀟御會害他們二人？
江云啟抿了抿唇，也低下頭去。
倒也不是不可能，裴瀟御看不爽任何比他厲害的人，他善妒且心狠手辣。
原書中蒼墨和玄霜和他是朋友，所以雙方相處融洽。
但若是沒有交集。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誰都知道。
若是裴瀟御真的強大起來，或許會影響到天煞二尊。
玄霜點了點頭：“殷無緒身上也有同樣的氣息，只是比裴瀟御的弱一點。”
“所以，你們想幫助殷無緒，是為了我，為了殷無緒，也是為了你們自己是嗎？”江云啟明白了。
聞言，玄霜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算，我和蒼墨只是個旁觀者，世間有道，殷無緒和裴瀟御二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只是......”玄霜唇角微微上揚，眸中狡黠，“我們可以適當的引導一下。”
蒼墨冷漠地道：“凡間有一句俗話，不知你聽說過沒。”
江云啟：“說來聽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江云啟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如此......
“你們是想讓殷無緒和裴瀟御爭，然后再一網打盡是嗎？”
“不，只是這場局有點意思，想看看。”玄霜眼尾染笑。
江云啟不由得豎了一個大拇指，什么不是這個意思，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好心計。
“那你們為何告訴我？”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玄霜俏皮地眨了眨巴眼睛。
是朋友......
對于玄霜和蒼墨的信任，江云啟突然有些良心不安。
他本來就是殷無緒的反派洗白系統，就是要幫著殷無緒的。
并不是保持中立的......
正在他有些愧疚不安的時候。
玄霜再度開口了：“阿啟，我和蒼墨保持中立。”
“但是，我們也會偏袒，所以不必有心理壓力。”
江云啟呆呆地抬起頭，就撞入玄霜那溫柔的眸子里。
“如你所見，我們并沒有選擇裴瀟御，也不算是選擇了殷無緒。”
“我們選擇的是我們的朋友。”
“你。”
蒼墨亦是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和玄霜這么長時間來，就只有你這么一個朋友。”
“這場局，不出意外，我和玄霜必然會參與進來。”
“是何立場其實對我和玄霜來說，差別并不大。”
“如果殷無緒對你好，我們就幫你。”
“如果你想離開，我們也有辦法解除靈魂契約。”
江云啟呆呆地看著蒼墨和玄霜，似乎有一道暖流，從他的心頭流經全身。
他的鼻頭一酸，甚至有些想哭。
“謝謝你們......”
他輕聲地道出了這么一句話。
玄霜突然抬起手，摸了摸江云啟的頭。
他含著笑道：“其實不用壓力太大，我和蒼墨是很奇怪的兩個人。”
“或許是一直以來互相依賴直到現今，對于伙伴，我們會比其余人看得更重一些。”
“裴瀟御確實挺好，但是對我們而言，沒有你好。”
“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們或許會幫助裴瀟御。”
“說到底，也是一個先來后到的道理。”
聽到這句話，江云啟徹底釋然了。
是啊，原書中天煞二尊一直都在幫助裴瀟御。
但是這一次情況變了，殷無緒有了反派洗白系統，就連天道都是向著殷無緒的。
在書中，蒼墨和玄霜幫助的是裴瀟御，現在風水輪流轉，也是正常。
江云啟當即感激地點了點頭，乖巧地眨了眨巴眼睛：“我知道了。”
玄霜的眼睛驟然一亮。
摸江云啟頭的手落到了那人的腮幫子上，忍不住輕輕捏了捏。
那人含著笑道：“阿啟，你好可愛啊。”
江云啟：“？？？”
反應過來也笑了。
他含著笑道：“玄霜也很可愛。”
說罷，他看向似有些不不悅的蒼墨。
唇角的笑意更濃：“蒼墨也很可愛。”
突然，江云啟覺得渾身一涼，仿佛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
下意識順著那感覺看了過去，就對上了殷無緒那雙，有些泛紅的雙眸。
此時那人正平靜地盯著他，看著玄霜落在他面頰上的手，眸中的血色翻滾。
江云啟驟然打了一個寒顫，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先后退了一步，避開了玄霜的手。
他堆起一抹討好的笑意，訕訕地看著殷無緒：“無緒大哥，你修煉完了嗎？”
殷無緒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盯著他，眸子極冷。
江云啟：“......”
嗚嗚嗚，好可怕......
就在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候。
那人平靜地道：“過來。”
看著那人身上翻涌的魔息。
江云啟先是愣了一瞬，緊接著反應了過來。
這又是需要他了。
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撲克牌，歉意地朝著玄霜和蒼墨笑了笑。
然后足尖一點，落在了殷無緒身邊，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突然，殷無緒的手動了動。
江云啟驟然嚇了一跳，還以為那人要懲罰他。
卻不想，那人從懷里抽出了一張純白的小方帕：“擦干凈。”
泛著赤紅的眸子落在了江云啟的臉頰上，正是玄霜剛才觸碰過的地方。
江云啟：“？？？”
那人的眸子更冷。
“江云啟，你聽好了。”
“我的東西，不能讓別人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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