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安笑了笑,看著胡三豆走到他身邊站定。
他們小八帳這樣就有兩枚木牌了。
很快,那邊的陳香也拿著木牌回來了,一路吸引來十幾個人的矚目,畢竟他從前是中州軍。
陳香才不管那些人看不看他,只朝梅淮安舉舉手里的木牌:“一帳的。”
“干的漂亮。”
“......”
他們三個氣勢強大的并排往這兒一站,頓時就更沒人敢過來搶了。
于是,別的兵將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另外七張木牌上,紛紛調轉腳步去搶奪。
而守擂賽是有時間限制的,萬長生手邊點了一炷香。
眼看著香要燃盡,他們三人這邊依舊沒人過來,看來是穩了。
只是此刻,梅淮安微微皺眉轉頭看左右。
二妞哪兒去了?
就在香要燃盡的那一瞬,小六帳那邊突然起了一陣哄亂。
“李二妞!不帶你這樣偷搶的!”
“干嘛,木牌不就是給搶的嗎?你剛才不也是這樣搶別人的,我憑什么不能搶你的?”
“你還給我——”
木臺上的萬長生站起身:“時間到!不許再搶奪了,手里有木牌的跟我走。”
“......”
就這樣,二妞美滋滋的抱著只木牌回來了。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二妞管那么多呢,能拿到木牌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邊的李金斗他們則是空手而歸,臉色都有些懊惱。
李金斗嘆了口氣:“唉,第一輪就沒進去,虧我還準備了這么久。”
梅淮安搖搖頭:“別這么說,本來就不好打,八十人搶十塊木牌,淘汰率太高了。”
胡三豆說:“你們待會兒可以去挑戰自主擂臺,成績好也能長臉,還有獎品拿。”
李金斗和王彪他們點點頭:“行了,你們四個快過去吧,好好打,我們給你們鼓勁兒。”
萬長生那邊已經在記名了。
小八帳似乎總能創造奇跡,比如此刻。
“八帳梅淮安,八帳陳香,八帳胡三豆,還是八帳...李二牛?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兒?”
前面三個奪了木牌沒什么好驚訝的,畢竟是打虎英雄。
這李二牛從哪兒冒出來的?
二妞仰著頭舉高木牌,笑嘻嘻喊:“萬領軍,是我啊,我自己搶的,你看!”
他喊完,六帳那邊幾道人影晃了晃,似乎不怎么服氣。
但比武是有規矩的,鐵一般的規矩是,木牌在誰手里就是誰贏了,不用多說廢話。
萬長生點了點頭,最后記完十個手持木牌的名字,一招手:“你們跟我來,咱找其他四個隊的去。”
于是,梅淮安就被領著這么一路打上去。
......
他們算是一營二隊的,而一營底下一共有五個隊。
接下來就五十人進十人。
規則還是一樣的,往五十個人里隨便丟出去十只木牌,一炷香時間后,木牌在誰手里誰就贏了。
這回的初始木牌不在梅淮安這兒,所以他就得去找個有木牌的人挑戰。
也沒怎么挑選,他找了一個三隊有木牌的,贏得也還是很輕松。
而二妞又想故技重施在時間快要到了的時候去搶木牌,只是這回失敗了,只能氣呼呼的止步于這一輪。
不過他沒離開去參加自主擂臺,而是一路跟在他安哥身邊。
“一營十強:......二隊陳香,二隊胡三豆,二隊梅淮安,嚯,你們二隊今年出了不少好苗子啊老萬。”
萬長生笑呵呵喊:“這仨人還都是一個小帳的,要不說好的一窩壞的一窩,都抱團來的!”
梅淮安跟著其他人抿唇笑了笑,輕呼了口氣。
剛才連打了七場才守住手里的木牌,可這才僅僅只是剛開始而已。
“好了,你們十個往下一場去吧,其他四個營的十強都在武場那邊等你們。”
工兵營總共分有六只大隊伍,每只隊伍下分五個營區。
梅淮安他們此刻才剛站到一營十強的位置。
也就是說,單是上午就還有兩場擂臺賽要守,場地也到了營區正前方的點兵大武場上。
能從這兩場里熬出來,才能參加下午的前軍擂臺,以及晚上的全軍擂臺。
梅淮安攥了攥劍柄,這種比賽帶來的爭強刺激,讓他感到久違的熱血沸騰。
雖然累,但打贏的每一場都是汗水與豐收。
......
“安哥——”
巨大的武場上,正是午時。
高臺上已經坐了好幾位將軍,觀看著工兵營前十強的守擂賽。
高臺下面有十個小擂臺,這會兒每個小擂臺周圍都站滿了兵將。
喊打的,叫好的,鼓勁兒的,甚至還有亂七八糟的歡呼和鼓點聲。
其中一個小擂臺上。
梅淮安正在與人纏斗著,身姿依舊敏捷,只是呼吸有些粗重。
前面接連二十幾場擂臺賽,讓他額頭滿是汗光,此刻左臂也已經見了血色。
雖然有規矩說點到為止,但比武時都上的真刀真槍,這些見血的小傷是無可避免的。
李二妞在底下看著,氣的直接開罵。
“你這還打個雞毛啊,點到為止都不懂,自己劍都控制不好你已經輸了,滾下來,滾下來!”
邊上有另一方的兵友,頓時扭頭反駁他。
“打斗的時候有傷損很正常,怎么不說是你們技不如人?”
李二妞急的一頭汗,懶得搭理他們,兩手扒著擂臺邊喊:“安哥加油,踢他踢他!”
梅淮安動作倒是不急不躁,因為跟他對打這人的腳步已經亂了。
他取勝是肯定的,只是時間問題。
“咻——”
終于!
一招平沙飛燕過后,對方的劍被他挑了出去,那邊的鑼鼓頓時敲響。
“咚!”
“梅淮安第六回守擂成功!”
“安哥好厲害!又贏了又贏了!”
二妞高興的上竄下蹦,連忙到邊上拿起他準備好的茶水和點心。
“哥你快來,我給你帶了吃的。”
“這是什么?”
梅淮安在這個空閑時間走到邊上席地坐下,直接把二妞也拽上來,兩人一起坐在屬于他的擂臺上。
二妞一手把茶水遞過去,一手又端起食盒里的一疊核桃油酥,“噓,我在我二叔房里偷的,你快吃。”
梅淮安到這會兒自然不會矯情,接過來就往嘴里塞,快速補充體力。
雖然午時到了,但他們總不能停下來去吃飯。
眾人都是隨便喝些茶水,吃兩口東西填填肚子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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