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茶樓之后,看見里邊坐著一個老爺子,胡子都白了,說是蕭公子安排的代筆人。秋寒露本來希望是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但是想想,年紀大的知識淵博,也挺好的。老爺子見到秋寒露站起身:“秋小姐吧,老朽鄭演,來給小姐代筆書寫。”
秋寒露對著老者福身施禮:“鄭老好,小女叫秋寒露,以后就辛苦鄭老了。”
鄭演道:“我看了秋小姐的話本,有意思,不像是一個姑娘能想出來的,佩服佩服。”
秋寒露也不能說這些的名著的來源,只能道:“我也是以前聽著師傅經常講這些江湖故事,才有了這些想法的。”
“但是秋小姐的表述很獨特,思維也都很開闊,更像是男子寫出來的。”
“可能是因為師父講得太帶入,所以我也就跟著有些感觸。”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才落了座,也說起來鄭演跟秋寒露母親鄭冬梅是本家,這也顯得更親近一些。秋寒露說以后每天早上辰時來,寫一個時辰也就夠了。她知道巳時蕭臨淵可能就來了,所以也要把人家喝茶時間讓出來,盡可能的趕早不趕晚。說好了,也就開始書寫了。老先生的字寫得飛快。秋寒露有準備,這時候只要好好地口述就行了。寫了半個時辰的水滸傳,又換成紅樓夢。鄭演寫的雙眼放光,邊寫邊感慨,說秋寒露確實是個有才華的姑娘。秋寒露也算了一下,水滸傳和紅樓夢的原著都是一百二十回,這樣太長了,所以她打算簡化成六十回,這樣節奏快,每天更新兩章,一個月也就完事了,之后再寫別的,更有吸引力,以后也不一定非要些名著,要知道前世自己也沒少看言情小說和破案的小說,或者劇本殺,對呀,以后如果有錢,可以弄個密室逃脫什么的。寫好今天的,鄭演就帶著手稿離開了,說蕭臨淵那邊找了謄寫的人,會謄寫二十份相同的,等秋寒露開業用。等鄭演走了,秋寒露坐在窗邊,邊等著蕭臨淵,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蕭臨淵走進來,看見秋寒露在這不意外,因為剛才在路上遇見了鄭演。他脫下大氅對著秋寒露道:“可是又有心事?”
秋寒露笑了:“你還真的了解我,我又有事相求了,蕭公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這個別再說了,咱們之間要是還計較得失,那就不是朋友了。”
“我就是心里有愧疚,畢竟我家事太多了。”
“那以后如果我家有事,我還可能也要找你幫忙呢。”
“啊?你們家有事?大戶人家的事,我可不懂。”
“大戶人家還是小戶人家,不都是那些事?”
“也是,什么婆媳,妯娌,叔伯……不對啊,你又不是女的,你不是蕭老爺子最喜歡的孩子么?”
“最喜歡的也會是最礙眼的。”
“啊?不會吧?等等,你不會小時候是被他們陷害的吧?不對,這個不是一般人能計劃了的事,應該是意外。”
秋寒露的腦海里已經補出來了一部狗血劇。蕭臨淵看著她笑了:“那個確實是意外,但是現在我在家里也確實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老爺子年紀大了,護不住我幾年了。”
“蕭臨淵,要不然你跟我做生意吧,自己有事業才踏實。”
她這一著急,又叫了蕭臨淵的名字。每次聽著秋寒露叫他名字,蕭臨淵都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你放心,我的錢很多,有些財產是皇上給的,不是他們能搶去的。”
“如果你以后要是真的有什么事跟我說,你知道我會得多,我真的會幫上忙的。”
現在的秋寒露已經把蕭臨淵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了,或者說是隊友,所以她想讓蕭臨淵更好。“嗯,我知道。對了,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蕭臨淵還是擔心秋寒露,所以趕緊問。“我祖母讓我們家都回去一趟,我覺得不是什么好事,保證是她又要起幺蛾子了,我想跟你借一個武功高的人,暗中跟我回去,如果沒事最好,如果有事,我不管是讓人報信,還是幫我脫身,都很有必要。”
秋寒露對著蕭臨淵把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蕭臨淵聽到這皺起眉頭:“要不然我陪你走一趟吧。”
“不用,對付他們沒必要的,再說如果我真的應付不了,再讓人去找你也來得及,他們也不敢殺人。”
“那讓蕭忠跟你去吧,你對他熟悉些。”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蕭臨淵叫了蕭忠進來,叮囑他暗中跟著秋寒露,不要讓她有危險。蕭忠應下。秋寒露跟蕭臨淵道別,帶著蕭忠出來了。邊走邊跟蕭忠交代了家里的事,讓他在暗處,如果自己沒有危險,就不要出去。到了家,正好秋廣萬他們收攤回來,鄭氏也做好了飯,蕭忠被強拉著上桌吃了飯,然后跟著他們回谷峰村了。大姐秋谷雨沒跟著回去,她的腳還沒有好。到了村里,先回了西廂房,讓岳氏放心,喝了杯熱水,穩了穩,秋寒露才跟著爹娘去上房了,沒有讓蕭忠明著跟進去,讓他在外隱藏著,有什么事會叫他,在暗中更有主動權。蕭忠身手敏捷,在后窗戶聽著屋里動靜。進了上房,就看見汪氏身邊坐著一個跟汪氏年紀相仿的老太太,那老太太長得很富態,一直帶著笑,但是笑不到眼底。秋漢隸秋老爺子不在家,此時屋里就三叔秋廣千兩口子,還有秋小雪在地上端茶倒水。秋寒露隨著爹娘跟著汪氏問了安。之后秋廣萬和鄭氏對著那個老太太叫了表姨,秋寒露前兩年見過這個老太太,是汪氏的表姐,叫孟桂香,她對著孟桂香叫了聲姨婆。汪氏笑著道:“老大,你們兩口子還記得你表姨呢,那老大媳婦,你沒忘了,寒露小時候,我給她跟你表姨家的小孫子定的娃娃親吧?當時你可是同意的。”
鄭氏趕緊擺手否定:“娘,我不記得有這么回事,我們家寒露可沒說過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