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秋寒露吃過早飯,就帶著暖暖去蕭府了,因為自己是證人,今天來就是站在蕭臨淵身邊給他撐腰的。如果要是自己剛穿越來時候,或許對這么多人命的事感到恐慌,但是現在的她也明白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很多人命不值錢的,也不是所有的案子官府都會接,接了他們看出來大概,也就不會繼續查了。甚至有些府上的下人被主子弄死了,就都直接埋了,都不驚動官府的。既然生活在這個時候,就得接受人家的規則。好在現在的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有蕭臨淵的暗衛,有空間,怎么也不會被人弄死了。以后還得掙更多的錢,有錢有勢才能讓人忌憚,畢竟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到了蕭府,蕭忠在門口等著秋寒露呢,親自帶著他們去了正廳。此時蕭老爺坐在主位上,馮蘭青跪在地上,頭發也散亂了,臉上的妝容也花了。她哭得要斷氣了,對著蕭老爺道:“老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自己家人的下死手,但是我也是怕啊,我怕我保不住這地位,我怕我的兒子以后一直是個庶出,我真的害怕。”
蕭老爺手握著水杯:“這都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蕭臨淵站在蕭老爺的身邊,他見到秋寒露來,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秋寒露走過去,此時李艷梅也在,晚輩就蕭臨淵自己,看來這事蕭老爺也不想讓太多人參與進來,哪怕是家里的晚輩,自己是證人,所以才能在場。蕭老爺也看見了秋寒露的到來:“丫頭啊,老朽讓你跟著受牽連了。”
秋寒露趕緊上前道:“蕭老爺不要這樣說,我和蕭臨淵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這些都是應該的。”
蕭老爺嘆了口氣:“刺殺你的人都招了,人也處理了,你放心,以后他們都不會再害你了。”
秋寒露道:“好,那我就安心了。”
她嘴上這么說,心里想著,自己不是來作證的么,這怎么都處理完了?自己來晚了?這是單純來看馮蘭青慘狀的?按說自己來得不晚啊,總是要吃早飯之后來的,之前還擔心來得太早,趕上人家吃飯不好呢。這時候馮蘭青轉過身,對著秋寒露磕頭:“秋小姐,你看在我之前對你那么好的份上,幫我求求情吧。”
秋寒露看著馮蘭青笑了:“你都要殺我了,還說對我好,你這話你自己信么?”
馮蘭青小聲道:“我的好處你沒少拿?”
秋寒露絲毫不忌諱道:“你當初給我的東西,不過都是為了收買我,我能來配合你演戲,我也是付出時間和精力的,收你點報酬應該的吧?”
馮蘭青自嘲地笑了:“我就知道你都是裝的,你跟蕭臨淵真的是狼狽為奸,很相配,把我玩弄股掌中,你們厲害。”
蕭臨淵看著馮蘭青:“為什么你能把你自己的齷齪說得那么輕松?你到現在都認識不到你錯了,你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你午夜做夢,不怕他們來找你么?”
蕭老爺聽到這眼角留了幾滴眼淚,他用袖子掩了掩:“以前的臨淵也被你害死了,你知道么?”
馮蘭青看向蕭臨淵:“我看他活得很好。”
蕭老爺拿起桌上的茶杯,對著馮蘭青就砸了過去:“毒婦。然后仰起頭:“臨淵,是爹對不起你。”
蕭臨淵走到了蕭老爺的身前,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爹,別太激動了,你的身體受不住的。”
蕭老爺拉著蕭臨淵的手:“好孩子,好孩子,以后這個家也得多靠你了。”
蕭臨淵點頭:“爹,放心,我會照顧好這個家的。”
蕭老爺道:“馮蘭青急癥暴斃,你讓人安排一下。”
蕭臨淵應下:“我一會就讓人去辦。”
他也清楚,如果把馮蘭青送官府,那蕭臨久也會受牽連,畢竟他是蕭老爺的親兒子,還是長子,他得為大局著想。秋寒露聽得有點冷,這等于是要暗中弄死馮蘭青了,這就是古代,大戶人家殺人就是這么簡單。李艷梅嚇得臉色蒼白,還好自己選對了路,否則自己也不一定能活得下去。馮蘭青被嚇得傻了,好半天才看向了蕭老爺:“老爺,我伺候你這么多年,你就這么狠心?”
蕭老爺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為了臨久,你覺得你能走得體面?”
馮蘭青也知道逃不過了,她看向蕭老爺:“讓我等久兒回來,看一眼再走。”
蕭老爺道:“不用了,老大因為有你這樣的娘也是恥辱,還是不要見了,你回去收拾一下,體面點上路吧。”
馮蘭青此時像是瘋了一般,站起來指著秋寒露:“都是因為你不配合我?這些都怪你,如果一開始你就聽我的,以后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你這個掃把星,你怎么不去死?”
秋寒露沒有動手,因為馮蘭青活不過今天了,死之前還是別給她臉上來一些印記了,聽說死前挨打,死后會浮現出來,有點恐怖,再說此事的馮蘭青在秋寒露的眼里已經不是活人了。她對著馮蘭青道:“你真的是瘋了,你做錯事了,還怪別人?你以為沒有我,蕭臨淵對你就不懷疑了么?他隱忍這么多年是為了什么?不都是為了找到當初你要害死他的證據?”
馮蘭青跌坐在地上:“蕭臨淵,你真的隱藏得夠好的,火災之后,你就去了金蟬寺待了三年,回來也不見人,后來又說犯病,再次去了寺里靜養。等你再出現的時候,裝成一事無成只想活命,讓我以為你真的沒有了競爭,我輸了,你滿意了?”
蕭臨淵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我已經死過了,你不會懂得,你的兒子在你身邊幸福地長大,而我抗著這么多壓力,能活到現在,你還有臉說這話?”
蕭老爺對著馮蘭青道:“我一直在給你機會,我不希望臨久受你的影響,可是你真的太狠毒了。”
說完,蕭老爺咳了幾聲,他用帕子捂著嘴,擦了之后,看見帕子上有血跡,趕緊把帕子放在了袖子里,對著蕭臨淵道:“臨淵,送我回房間。”
秋寒露感覺到蕭老爺的身體不適,對著蕭臨淵道:“我先回去了,有事讓人找我。”
然后對著蕭老爺道:“蕭老爺,放寬心,身體重要。”
蕭老爺點點頭,扯出一個微笑對著秋寒露道:“放心吧丫頭,我不把事情都處理好,還不放心走呢。”
秋寒露對著蕭臨淵道:“你趕緊送蕭老爺回房休息。”
蕭臨淵道:“那我不送你了。”
秋寒露應下:“嗯,我先回去了。”
說完,帶著暖暖離開了,蕭家的事情自己也不能參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