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秋寒露進了蕭臨淵的院子。正好蕭臨淵披著衣服也出來曬曬太陽,見到秋寒露道:“就知道你該來了。”
秋寒露走過去:“要是我不來,你不是要失望了?你身體還虛著呢,進屋躺著吧。”
“我有那么虛弱么?我什么身體你還不知道?”
蕭臨淵看著秋寒露道。秋寒露聽著這話忽然的臉有點熱,你什么身體我該知道么?不對,這怎就想偏了?見秋寒露愣在那,蕭臨淵敲了一下秋寒露的頭:“想什么呢?”
秋寒露趕緊搖頭否定:“我什么都沒想。”
然后轉移話題地問:“你好些了吧?”
蕭臨淵道:“嗯,沒什么事,養兩天也就恢復了,這段時間你又是來我這,又是忙著新店的事,你受累了。”
“呦,跟我客套上了,不容易啊。”
秋寒露打趣地道。“這回不是客氣,是真的覺得你辛苦了,這樣,我許你個承諾,只要是不犯法,我能辦到的,你隨便提。”
“那如果我要是要你所有的財產,你也給?”
“如果你想要,那就給你。”
“大哥,我跟你開玩笑呢,你也太大方了,你這么大方,我有點懷疑你的真誠度了。”
“那你是不打算要這個承諾了?”
“不不不,我想要,只是一時我沒想到要什么,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好,那你慢慢想。”
“對了,溫婉嫂子的堂妹來了,你和她很熟悉么?”
秋寒露想到剛才的溫婷,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問一句。蕭臨淵想了一會:“溫婷?見過幾次,但是沒說過兩句話。”
說完,他接著反問了句:“怎么了?她找你麻煩了?”
秋寒露搖搖頭:“也不算是,她就是總是以主人自居,說我是客人,還說你身體不好,生意上的事讓我多費心,讓她的臨淵哥好好地養病。”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這話有點酸呢?但是這些就是想說的,在蕭臨淵的面前,她也不喜歡偽裝,這么就說出來了。蕭臨淵聽著聽著笑了:“怎么,你也想叫我臨淵哥?”
秋寒露撇了下嘴:“這不是重點好么?”
蕭臨淵道:“我和溫婷又不熟,那些庸俗的女子在你面前都黯淡無光,咱們不跟她們比。”
這話把秋寒露說得開心了,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可是就怕落花有意啊?”
“那流水無情有什么用?”
蕭臨淵很淡然道。秋寒露這回安心地笑了:“看著你還能開玩笑,我也就放心了。”
蕭臨淵道:“我爹這個年紀走,也算是喜喪了,我就是一時的心里不接受,躺了一天,我也沒那么大的執念了,他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每夜的咳,走路也費勁,他其實活得很辛苦,走了,或許對他來說是好事。”
“你這么想就對了,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過日子要往前看的,你把蕭家照顧好,你也讓你爹在天之靈安心了。”
“是呀,我能做的就是照顧好這些人。”
“我幫你,外邊涼,咱們進屋說吧。”
進了屋,蕭臨淵也沒有上床,而是跟秋寒露坐在床邊的茶桌旁喝茶說話。他的身體素質很好,這幾天虛弱的原因還是傷心過度,他對蕭老爺的恩情是別人沒辦法懂的,這些暫時也不適合跟秋寒露說。蕭臨淵的房間沒有那些奢華的裝飾,很簡單,窗臺上還養著一排盆栽。最顯眼的是一顆黑松,修剪得很雅致,下邊的石頭小景上還鋪著青苔。秋寒露走過去:“上次進來都沒注意,你竟然還有這些愛好?”
蕭臨淵道:“不像么?”
“以前會覺得有些違和,現在覺得還挺相配的。”
說完,又看向臉色還不太好的蕭臨淵問:“你要不要躺會,我這來看病人的,再把你折騰嚴重了,那我不罪過了?”
“我真的沒事,要不然我給你練套拳?”
蕭臨淵站起來道。“不用不用,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趕緊坐下。”
秋寒露也過去,跟蕭臨淵一起坐會茶桌前。蕭臨淵坐下道:“我這人也是閑不住的,要是真的讓我天天在家躺著,那才是真的要我命了。”
秋寒露道:“那我之前說的那個學院,你閑不住就開始預備著,這個不像是做生意,一兩個月就能弄起來,這個需要先選場地,蓋房子,然后請各種技術的先生,還有教學器材等等,或許咱們現在開始張羅,也得有兩年才能開起來。”
“嗯,有時間你再跟我多說說,這是育人的地方,我也怕做不好。”
“好,那有先寫個企劃書,就是規劃?或者說計劃書吧。”
秋寒露換了幾個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蕭臨淵明白秋寒露的意思:“好,那你也別太辛苦,你也說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慢慢來。”
秋寒露應下:“好,那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在這說著說著就說到生意了,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別亂想,生意的事都有我呢。”
“放心吧,我休息夠就好了,那我送送你。”
“不用,你別出來了,好好休息。”
秋寒露跟蕭臨淵道了別,說什么不讓蕭臨淵送,自己帶著暖暖出來了。出了蕭府又去了要開業的毛線店看看,這邊都準備好了,只是因為蕭府的喪事,開業往后挪了半月。時間充足,所以秋寒露也不著急這些。從這出去又去了田妞呢,一會她要回趟村里,那邊延遲開業,怕里正他們不踏實,所以過去看看。進了玩偶店,田妞正好也要回村一趟,這兩天房子定下來,就等著選個好日子搬家了。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是搬家,雖然縣城買了房子,但是田國旺大多數時間是在村里的,但是第一次買這樣的房子,總是要舉辦一下,所以搬家那天也會請幾個村里人來吃個飯,算是溫鍋,但是不大操辦。當然,田國旺也不放心田妞自己住縣城那么大的房子,所以讓田妞小姑來陪著她,今天田妞回去就是把她小姑接過來認門,順便幫著她收拾東西的。回去的路上,田妞也跟秋寒露說了她小姑田秀燕的事,田秀燕也是個可憐人,今年才二十八歲,卻守了十年寡了。田秀燕結婚第二年,丈夫就意外沒了,田秀燕還沒孩子,就落了個克夫的罪名,在婆家也沒有依靠,也沒有寄托,本想著守孝三年就回娘家。可是婆家也不讓她回娘家,就讓她給丈夫守牌位,這一守就是十年。結果今年人家大孫子娶媳婦,又嫌棄她占著一間房,這有把她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