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是……陳澤遠殺的?
可驗出來的結果,更傾向于餓死,老將軍是饑餓過度導致的多器官衰竭而死,簡單說餓死又會有些片面。
她不動聲色,影兒急急忙忙說道:“陳澤遠騙了我們家小姐,說會帶她走,實際上就是為了騙她先進陳家,再讓她去當這個替罪羊!”
姜慈說:“你詳細說說。”
影兒卻又不肯再說了,她猶豫片刻,又抬起了一點頭,猶豫著小聲說:“您是……昱王妃?”。
姜慈兩手一攤,“不明顯嗎?
這里是昱王府,除了昱王妃之外,還能是誰。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們小姐吧,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影兒慌忙這么說著,可說罷又覺得自己似乎不夠恭敬,惶恐地抬著眼睛。
姜慈還是不習慣別人這般誠惶誠恐的看著她。
她說道:“你慢慢說。”
影兒抽了抽鼻子,惶恐道:“我們家小姐與那陳澤遠私定終身,本來就是未婚夫妻,親密一些也沒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老爺忽然要把小姐許給老將軍。”
“后來陳澤遠便告訴我們家小姐,以后她進了門,名義……名義上是做了他的祖母,實際上還是……還是可以同他如夫妻一般。”
姜慈:“……”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只覺得大受震撼。
饒是她,這時候了也只能干巴巴地說:“那她同意了?”
影兒沉默著點了點頭。
兩人都因為這錯亂的倫理關系靜了一瞬,直到影兒又說道:“雖然這樣,但我們小姐也絕對沒有害人的心思!只是……只是……那陳澤遠說,他父親不安好心,意圖奪了爵位,他得先下手為強才是……所以才,所以奴婢才猜測,此事絕對是陳澤遠干的。”
姜慈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陳澤遠和他親爹陳亮有仇,為的是爵位?”
影兒點點頭。
姜慈:“……”
不是,陳家人閑的?陳老將軍離死不遠,根據大梁律法,陳老將軍死后,爵位毫無疑問的會由長子陳亮繼承,而陳亮的長子是陳澤遠。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爵位一定是先到陳亮手里,隔個幾十年就會到陳澤遠手里的。
何必現在開始搶?
然而影兒一個小丫頭似乎并不太明白這些,她顛三倒四斷斷續續的說著,“他們陳家……很奇怪,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好像……沒有主母。”
“什么意思?”姜慈這回是真沒聽懂了。
影兒自己也確實沒太懂,她支支吾吾的說著,“就是沒有主母……很奇怪,陳家的女子總是在生下孩子過后,或者過了幾年之后英年早逝。”
“此事想來應當是個秘辛,你是如何得知的?”姜慈說道。
影兒抿了抿唇,聲音小小的,“這些都是小姐同我說的,小姐之前和那個陳澤遠關系好的時候,陳家的事情,陳澤遠事無巨細都會說。”
就連這事都說了?
古代不比現在,有時候名聲這玩意功比天大,陳家是靠軍功起家的,當今圣上相對來說重文輕武一些,但也不是說武將就完全沒地位了,這樣就造成了一件事,平常的一些繁文縟節也是很重的。
豪門大院里,若是出了什么聳人聽聞的事,也還是一樣的會令主君在朝堂之上難做。
姜慈說:“那你又為何要說是陳澤遠殺了老將軍?而不能是你們小姐想做的?”
影兒說:“一定就是陳澤遠!他慣會蠱惑我們小姐了,之前就哄得小姐什么事都相信他,甚至于我們小姐還給他送了好幾件那種……那種東西。”
姜慈一下沒聽懂,“那種東西,什么東西?”
影兒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臉色卻一下子漲紅起來,眼神也飄忽著,小聲道:“就是肚兜,小衣什么的。”
姜慈:“……”
不是,你們玩的還挺野哈。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然后呢?”
影兒說:“后來小姐從一本書上看到,說是……說是一種邪術,可以為自己抵命,或是為自己做事,就是傀儡!只要取對方的指尖血跟一些貼身物品,再做一場法事,就能令那個人為自己做事。”
姜慈挑了挑眉,指節輕點桌面:“此事可有依據?”
她本來想說你這不扯淡的嘛,但是又想到自己都能重生兩回,似乎也不能完全算扯淡。
影兒后面又說了一些,但她就是個丫鬟,徐婉和她平常并不是親密無間,她知道的確實也不多,姜慈聽她絮絮叨叨講了很久,來來回回都是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聽起來幾乎是沒有可信度。
到最后,影兒也沒有說為什么會覺得陳澤遠才是殺害老將軍的兇手。
她甚至不是不知道老將軍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真的以為是被毒死的,只是她以為下毒的人是陳澤遠罷了。
姜慈聽了許久,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才讓影兒先回去休息了,再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她還以為商行川已經睡了,沒想到剛出門,便看見他還站在樓下。
她知道商行川現在很忙,團州的水患是他的心頭的一根刺,他一定得把這件事解決了,確保了不會再有百姓因此而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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