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真人是個金丹期的長老,坐鎮整個擂臺賽的,但他也不會每一臺擂臺賽都去觀看,這個外門的執事是德陽真人的后輩,他昨日特意跑來告訴他有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德陽真人看向莫晚梨,點點頭,捋了捋胡須道:“若是當真不錯,只怕輪不到本真人啊。”
“真人的意思是?”
德陽真人往上面瞟了一眼道:“上面的元嬰大能豈肯相讓。”
紫云宗內峰共有十八座山峰加上主峰共十九座,內峰后面據說還有九座霧峰,都是一些不出世的老祖擁有的,常年云霧繚繞,讓人難以窺得全貌,修士只要到了元嬰期就可以自己另行開辟一座山峰。
紫云宗發展了上萬年,光元嬰修士就有十八人,這還不算修為更高的修士和老祖,金丹修士共有一百零八人,筑基修士更有一千多人,練氣期的就不必說了。
如今的宗主乃是大乘期修士。
幾位大能每隔十年,都會在前二十名的弟子里,來選記名弟子或者入室親傳弟子。
正在和各位峰主說話的宗主聽到二人的探討聲,立刻說道:“呵呵…德陽真人說這個小姑娘是個陽靈根?”
德陽真人聽到問話,立刻站起身,向宗主躬身一禮道:“我這后輩是主持這次大比的其中一位執事,據他所說,這個小姑娘是有陽靈根的。”
“哦~那她是單陽靈根?”
“這……”德陽真人看向他的后輩。
“啟稟宗主,據目前所知,這個丫頭表現出來的是,水火土陽這四種靈根,要想知道確切的還是要去查看宗門名牌。”
宗主點了點頭,心道:“竟是個雜靈根嗎?身為一個雜靈根,小小年紀就能夠闖到這最后一步,只怕也是個有機遇的。”
旁邊的幾位長老也討論開來。
上面對她的討論,莫晚梨一概不知,她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修,據慕小小所說,這個人是百人榜排名第二的梁峰。
梁峰這個人十分的陰郁,不愛與人交流,更沒有朋友,唯一輸給的人就是排名第一的歐陽凌天。
梁峰一見對面的少女,心中暗道:‘那黑袍人當真將他和莫晚梨安排在了一個擂臺賽,也不知他是如何動的手腳?’
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幕,一個渾身黑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房間,他立刻察覺到危險,想要躍窗而出,不想那人竟只用威壓就令他定在原地,全身不能動彈,使不出半點靈力,梁峰頓時驚得一身冷汗,難道是事情暴露,家主派人來追殺他了?
黑袍人站在他的身后,枯槁沙啞的嗓音從他的嘴里發出:“你是梁峰?”
被威壓壓的臉色慘白的梁峰,聽到身后的聲音,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眼睛斜向后方看去,神情緊張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在下不曾得罪過您,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找錯,就是你?不要害怕,老夫找你是為了讓你為老夫辦件事兒的。”
一聽這話,他頓時神情一松,不是事情敗露就好:“前輩請吩咐,不知是何事需要在下效勞?在下一定竭盡所能為您辦成。”
黑袍人將威壓收回,梁峰立刻癱軟在地上,他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看向黑袍人,抱拳躬身行了一禮,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還請前輩吩咐。”
“明日擂臺比武,你與莫晚梨上擂臺,老夫要你…除去她。”最后這三個字,黑袍人格外的咬牙切齒。
‘莫晚梨?’梁峰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此人的信息,他不確定的問道:“您說的莫晚梨,可是最近在擂臺上風頭最盛的那個莫晚梨?”
“就是她。”黑袍人咬牙陰狠地回答道。
梁峰不知莫晚梨是如何得罪了眼前的人,但莫晚梨的事跡,他還是聽說了一二的,要想除去她也并非易事,更何況擂臺比斗禁止殺人,要是將她殺了,宗門也不會饒過他的。
于是面色為難地說道:“前輩,您是不是有些高估在下了,聽說那莫晚梨修為十分不俗,在下恐不是對手。”
“放心,老夫自有辦法保你除去她,這是一張五品咒殺符,金丹以下都可將其滅殺。”說著將一張符箓交給了他。
梁峰看著黑袍人手中的符箓,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沒敢伸手去接。
“嗯?”黑袍人見他不接,立刻又釋放出威壓。
梁峰立刻臉色慘白,單膝伏倒在地,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他費力的喘著粗氣,低著頭眼珠左右亂轉,想著辯解之詞道:“前輩饒命,在下,在下只是從沒有見過五品咒殺符,一時,一時太驚訝了。”
“哼…!”黑袍人撤去威壓,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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