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會親手殺了想要傷害您,想要傷害您腹中孩子的人。”
“哪怕那個人是您的道侶,哪怕那個人是您孩子的父親。”
楚望月摩挲著小拇指上的尾戒,冰冷到完全沒有感情的話語。
冷酷無情大抵是如此。
“我相信您的兒子是明事理。”
不然,在未來的自己怎么會和這個還未出世的臭小子成為戀人呢。
不得不承認,楚望月給了她希望,她也想活下去。
活下去...
哪位母親不想親眼見證自己孩子的成長呢...
岑清漪抿著好看的唇。
不如放手一搏。
至少,在未來的那個結局中,楚望月和她的孩子都活的好好的。
岑清漪抬眸看著楚望月,冰藍色眸子一片柔和。
“好。”
見岑清漪終于改變想法,楚望月很欣慰。
“媽咪,這個傳音陣法能維持多長時間?”楚望月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
岑清漪張開白皙的手掌,掌心正是和楚望月鼻尖上同款法陣。
“還剩五個時辰。”
“不過我可以加固,延長時間,大概可以延長兩個時辰。”
“麻煩媽咪延長一下了。”
五個時辰加上兩個時辰,也就是十四個小時。
媽咪會在今晚十二點誕下腹中龍子。
人類分娩的時間一般會持續十個小時左右。
龍族呢?
龍族的身體強悍,會是多長時間?
“媽咪,您分娩時間會持續多久呢?”
“嗯?”岑清漪不解的看著她,“時間估計也就一刻鐘左右。”
一刻鐘啊...
也就十五分鐘左右。
在分娩完后的十五分鐘,她們也許會面臨一個血戰。
“媽咪,您到時候生下來的是...龍蛋嗎?”
如果是嬰兒的話,那可就有點難辦的。
“當然是龍蛋。”岑清漪目光柔和。
“傻孩子,這不是常識嘛,我是龍族,和人族不一樣。”
楚望月不好意思撓頭一笑,她還真不知道。
楚望月收斂起面上的笑容,鄭重道,“媽咪,您分娩完后,也許會面臨一場血戰,您的身子...”
“有什么愈合丹藥可以幫助您嗎?我這里有很多。”
楚望月的儲物戒指中有許多瓶瓶罐罐,打開瓶塞后靈氣四溢,一看就不是凡品。
岑清漪笑著搖搖頭。
白龍族底蘊深厚,自然是不缺丹藥的。
更何況,她可是龍族。
“傻孩子,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生產前后,父親和長老們也會來,龍熙川不敢立即動手的。”
“這樣啊...”
是自己神經太過緊繃了。
這樣的話,那就要重新計劃了。
楚望月在腦中思索模擬著任何一種可能。
突然,外面來了幾道陌生的氣息,氣勢洶涌,十分駭人。
然而在他們踏進這座純白大殿時,這駭人氣息立馬轉而內斂,直至完全消失。
楚望月與岑清漪對視一眼。
楚望月沖她點點頭,然后走到月桂樹旁與婉兒一同修剪起來。
“夫人怎么對你那么好呀,給了你什么賞賜沒。”
楚望月瞇起眼,憨厚一笑。
藏于袖中的手指一動,一枚暖玉戒指出現在掌心。
楚望月悄悄把戒指塞在婉兒的手心,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多謝婉兒姐姐。”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婉兒臉紅一瞬。
婉兒收起戒指,心想著萍兒還挺上道的,明明看起來這么老實,她同樣小聲回復,“應該的,以后你就跟著我混,我婉兒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楚望月重重點頭。
過了片刻,龍皇天帶著一眾長老與岑清漪的生父來到殿內。
楚望月瞇起眼眸,看著走前最前面,不怒自威的老人。
他就是龍族上任族長嗎?
收斂氣息后他和尋常慈善和睦的老人沒什么兩樣。
但楚望月敏銳的察覺到,他是這些人里面殺戮氣息最重的一個。
上任族長旁邊的那位銀發中年男人,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應該就是岑清漪的生父了。
至于其他長老,實力同樣不容小覷,他們并非等閑之輩。
楚望月掰著冰涼的月桂樹樹枝,心思活絡起來。
龍熙川入魔,他肯定不會想讓其他人知道。
所以,他會選一個無人的時機動手。
媽咪也不希望龍族其他人知道龍熙川入魔,她說,龍族內部并不想表面那么平和,而且龍族族長入魔一事傳出去定會對龍族造成巨大影響。
她幼時經歷過龍族內斗,她的母親是那場內斗犧牲者之一,所以她不愿看見龍族血流成河。
龍熙川和媽咪都不想讓別人知道。
那么...
待他們走后,楚望月來到岑清漪床邊。
好刺眼!
滿地五彩斑斕的天材地寶像路邊攤不值錢的花花草草堆在床邊。
這...這就是龍族嗎?
楚望月大為震撼。
“喜歡什么隨便拿~”
岑清漪把玩這手中的天藍寶石,“鍛造成飾品應該很不錯...”
楚望月看清她手中的寶石后,倒吸一口涼氣。
寶石內部靈氣流動,一塊這樣的寶石估計都夠讓修士從化神沖擊到出竅。
又或者作為煉器材料都是很好的選擇。
媽咪居然只是想著把它鍛造成普通的飾品?
楚望月咽了咽唾沫。
“不...不了,謝謝媽咪。”
楚望月對岑清漪傳音,“媽咪,我剛剛想了下,與其等待,不如咱們主動出擊。”
岑清漪一頓,唇邊綻放出燦爛笑容。
“與我想的一樣。”
待到傍晚時分,楚望月和婉兒被黑鱗圣槍隊隊長強行趕了出來。
龍族生產無須他人幫忙。
龍族更喜歡獨自待在自己的領地產下孩子。
純白大門緩緩關上,太陽也在門關上那一刻落下。
殿外侍女成群。
這些侍女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她們恭敬的低著頭,等待著。
婉兒拉著楚望月站在了侍女隊伍中。
黑鱗圣槍隊二十四人像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神情嚴肅的守在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楚望月的心也一直懸在嗓子眼。
天上,烏云密布,遮住了那抹殘月。
地下,純白宮殿里里外外燈火通明。
“滴答...”
一滴冰冷入骨的雨滴打在楚望月的鼻尖上,冰藍色的。
她眨眨眼,鼻尖的傳音陣法依舊在。
“滴答滴答...”
雨,淅淅瀝瀝落下,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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