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藜心中更憋屈了,這惡犬到底是什么東西做的,竟然這么堅硬!
這時那惡犬好似玩夠了,刷的一下將獠牙從她肩頭抽了出來,頓時導致姜藜鮮血噴濺,止都止不住。
姜藜剛剛能喘口氣,那惡犬又張大了嘴巴,這一次它的目標不再是姜藜的肩膀,而是她整顆頭顱。
她只看到惡犬漆黑一片的大嘴向她咬來,氣勢洶洶的要將她吃掉。
這時她的腦海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這又是真正的解陣方式?
她遲疑了一瞬,這時那血盆大口已經來到了近前,遮蔽了她眼前所有的光。
不行!
腦海中猛的再次竄出猴子的神念,讓她心中猛的一驚,連忙再次抬手向惡犬揮去。
這次她沒有攻擊下巴,而是趁其不注意揍向了惡犬的眼睛。
這一拳包含著她要活下去的堅強信念,力度也比平時強上不少,猛的砸中了惡犬的一只眼睛。
“嗷嗷嗷!”
惡犬痛得開始嗷嗷直叫,翻滾著往后倒去。
它的那只眼睛被姜藜一拳直接給打爆了,血液和眼球混成了融漿,沿著眼眶不斷的往下流淌。
姜藜乘勝追擊,跛著腳踉蹌的向惡犬撲了過去,用她那只完好的手揮向了惡犬的另一只眼睛。
“嗷!”
惡犬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另一只眼睛也被生生打爆。
它在地上不斷的掙扎抽搐,沒多會兒竟是開始口吐白沫。
它原本長得就可怕,此刻滿臉鮮血,雙眼只剩下了紅紅的兩個窟窿,加之口吐白沫,看起來更兇惡了。
姜藜早早地就退到了一邊,強忍著雙腿的疼痛挺直的站立,就怕惡犬還會進行死前的反撲。
她就在一邊戒備的看著,直到那惡犬不再掙扎,漸漸的沒了生息。
它的身體化作光點一點點消散在陣法中,眼前的場景果然又變了。
姜藜看到這番場景,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了。
這個主人絕對是故意的!
剛剛她就生出了一絲懷疑,差點著了道,真的被這頭惡犬給一口吞了。
兩次解陣方法全然不同,不就是故意玩她嗎?
這一關她又該拼死反抗,還是應該放棄抵抗?
這主人用心實在太險惡了,好像不管怎么選都是錯。
按照背后主人的套路,這一關她根本不敢確定該如何選擇!
人心,千萬不要隨便猜,她還是太年輕了!
要不是猴子幫忙,她還不知道要被玩成什么樣呢!
越往深處想,姜藜的臉色就越難看,已經在心底將背后主人罵了幾百遍。
她看向眼前的這道七級陣法,這種高級陣法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背后主人的陣法造詣應當很高,布置高階陣法來戲弄人。
那么這七級陣法,又會遇到什么?
姜藜抿緊雙唇,眉峰不自覺的蹙成了一座山川。
就在她細細打量的時候,一道透明的人影浮現在了半空中。
他生得慈眉善目,長長的白色胡子垂到了胸前,正一臉慈祥的望著姜藜。
姜藜神經頓時繃緊,這肯定就是背后的主人!
“小家伙,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的人,那個捧著破陣錐的老家伙都沒你快。”
老人笑瞇瞇的說道,一雙眼睛滿意的在姜藜身上打量著。
姜藜依舊緊繃著身體不敢貿然接話,這讓她想到了之前遇到猴子時,猴子搞的那個低級幻陣,也是要給她寶貝來著。
這看起來就像個坑,她還沒到那種處處優秀吸引前輩的地步。
“怎么,防備著我?呵呵呵……”
老人看到姜藜的小表情,開心的放聲大笑起來。
“你能到達這一步,就說明了你的悟性極高,適合當我逍遙子的傳人。”
“你可愿接受傳承?”
他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姜藜,誘惑著她答應。
可是姜藜依舊緊繃著臉,根本就不信這天下掉餡餅的事。
只是對方那等待答案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股威脅,自己若是一直不說話,可能下一刻就該遭殃了。
于是她張嘴老實的回道:“我悟性不高,方才的危險都是靠我的靈寵發現的。”
說罷她就盯著那老人看,想要瞅瞅他有什么反應。
“哦?是嗎?”
老人挑了挑眉,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回答。
就在姜藜以為他要放棄之時,老人又張嘴道:
“我就欣賞年輕人你這種誠實的品質,我的傳人非你不可了!”
“你還不快過來拜見我!”
老人一臉欣賞之意,壓根就沒有放棄的意思。
“呵呵……謝謝前輩厚愛。”
姜藜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答應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猴子也沒再傳遞神念給她,這就更讓她摸不清這老人的打算了。
“怎么?你不愿意接?”
老人見她遲遲不動,似乎也生氣了,臉上的笑意散去,變得嚴肅又兇狠。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姜藜連忙搖頭,老人身上的殺氣凜然,她哪里敢。
但是她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遵從內心行事,既然分辨不了,捉摸不透,那就不要去想。
所以她真誠的向老人鞠了一躬,然后認真的道:
“晚輩不敢確定前輩是真心想找傳人,還是用這種方式玩弄晚輩,所以晚輩不敢貿然答應!”
說完她就抬起頭,雙手交疊在身前,一副乖巧的模樣。
這下老人是真的愣住了,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真正的放聲大笑起來。
他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心臟都要跳出胸腔,足足過了幾分鐘,才停了下來。
他意味深長地盯著姜藜,眼里閃過真正的欣賞之色。
“你是第一個敢說出真實想法的人。”
人的心思難猜,修士的心思更難猜,但是面對危險與機遇,誰都不敢冒險吐露真實想法。
哪怕心里再害怕,面上也會表現得鎮定自若。
有的修士更是一本正經的拒絕,心底卻對傳承擁有著強烈的執念,卻表現得一臉無所謂。
只有這年輕人,既表明了心里的困惑,也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其實想要接受傳承。
畢竟技多不壓身,誰會嫌傳承與寶貝多呢?
她能如實袒露內心的真實欲望與顧慮,這東西才是真正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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