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們的姑娘,他們都認識,叫白綺紅,是上海一個黑幫老大的千金,那個黑幫老大販賣煙土,勾結洋人,最后被刺殺身亡,留下白綺紅一個女兒和幫派的一眾兄弟。
雖說那個黑幫老大販賣煙土、勾結洋人,但對幫派里的兄弟都是極好的,所以在他死后,那些兄弟雖然重新推選出來一個老大,但是對前老大留下的女兒還是很好,一直養著她,要讀書就讓讀書,還給存了一筆不小的嫁妝。
這白綺紅雖然長的清水出芙蓉的,但性格卻和長相完全相反,傲慢熱情又偏執。
她在喬家的一次舞會上看見了一次喬九思,回去就說自己一見鐘情了,然后就開始用盡各種方法,每天都用不同的方式方法,出現在喬九思的身邊。
喬九思當時年紀輕,但心中的愛國念頭一點都不弱,他最看不上賣國求利的人,恰巧不巧,白綺紅的爹就是這樣的人,白綺紅身邊的人也都是這樣的人,就連白綺紅自己都這樣,不僅巴結洋人,還在幫派叔伯販賣煙土的生意里入了股。
所以被這樣的姑娘纏著,甩也甩不掉,喬九思是苦不堪言。
這個情況很快就被喬舜華給知道了,喬舜華自然是不愿意這樣的姑娘進自家的門的,和煙土沾邊,有辱門風。
當時九言和九月還小,喬家的生意也忙,喬舜華就用了個最直接的方法,用最快的速度,將喬九思送出了國。
一夜之間,在整個上海找不到喬九思這個人了,白綺紅當然不依,動用關系去查。
可是喬舜華是多么精明一個人,她怎么可能留下線索,送走喬九思時她買了好幾個船的票,并且讓喬九思坐的船并不是直達的,中途換乘,以防萬一。
找不到喬九思的白綺紅在上海發了好大的火,也發了一陣瘋,逮誰咬誰,甚至當街打人。尤其是對喬舜華,恨到了骨子里,派人刺殺,心里詛咒,傳流言中傷······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只可惜效果不大。
最后還是幫派里的叔伯看她這樣不成,便輪流帶她出去散心,直到兩年前,她不知怎的嫁給了一個叫姜覺新的南洋商人。
白綺紅這次找來完全是個意外,她是跟著她的丈夫姜覺新來的英國拜訪一位老先生的,那位老先生也在喬九思任教的學校里教書,和姜覺新聊起天來,帶出來兩句說在學校里有個叫喬九思的老師,也是上海人,很厲害。
這下,才讓白綺紅知道了喬九思的行蹤。
喬九思看著眼前妝容精致、一副“我終于找到你了”的樣子的白綺紅,只覺得頭疼。
從自家姑姑那里,他也聽說了這位白小姐已經結婚了,當時他還長舒了一口氣。
年少時留下的心理陰影是一輩子的,白綺紅給喬九思留下的心理陰影可不小。
當時他還格外開心的和九辯說,這個女人結婚了就好,以后就不會纏上他了。
可是看著眼前的人,他只覺得自己的結論下早了。
這位有丈夫的情況下,依舊是敢來纏著舊時的心上人的。
“這位小姐。”喬九思腦袋轉的飛快:“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喬九言雖然皮,但也不是不懂顏色,他是清楚自家大哥對這個女人是深惡痛絕的,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歡這個白小姐。
一個能在街上亂打人的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所以,喬九言撇撇嘴,貼心的為自家大哥解釋到:“大哥,你不認得她,她是和咱家搶生意的那個南洋商人姜覺新的太太。”
白綺紅自然是不滿意喬九言的說法,只見她上前一步:“不,九思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綺紅啊,我是跟在你身后的紅紅啊!”
聲音一轉三唱,話說的不知道原委的人能以為這兩人有一腿。
喬九思連忙往后退:“這位太太,我實在是不清楚和你有什么交集,請您自重。”
這女人要離的遠遠的才安全。
喬九思說完話,就往學校里面退。
學校雖然允許外人進入,但是必須是有訪客邀請的,現在最方便的方法就是躲。
這個白小姐可不是講道理的。
一時之間打發不走,惹不起還躲不起了。
喬九思飛快的推進學校,九言見他先走了,本來是想逃跑的,但一看白綺紅,突然覺得去聽大哥嘮叨,總比這女人纏不上大哥來纏他,然后再摸到家里去的好。
于是乎就屁顛屁顛的追著喬九思去了。
門衛看了個全程,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一看就是兩方不愉快,加上校規上的要求,自然是不允許白綺紅進校的。
白綺紅見人跑了,自己又進不去,氣了個仰倒,狠狠的一跺地就離開了,打算改天再來。
而進了學校的喬九思,則是收到了來自親弟弟的嘲笑。
“哥,你也太寸了!哈哈哈!”
喬九言笑的前翻后仰。
但是喬九思沒有理他,他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白綺紅會嫁給姜覺新?這個女人偏執又自大,說是愛吧,能跑來找自己,那就不對。
難不成那個姜覺新有什么問題?
而此時此刻,正在被喬九思琢磨的姜覺新正在惜月常去的一家書店里,并且和惜月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惜月連連道歉。
惜月是故意撞上去的,她打大老遠就看見姜覺新了,并且覺得非常眼熟,湊近了只覺得更眼熟。
最后在呼喚出來小五之后,總算確定下來這是誰。
這不就是那個拋妻棄子、毫無擔當、被親爹直接發喪的二哥蔣少止嘛!
這長相沒怎么變,就是氣質變了,沒有以前那么軟弱的感覺了,整個人看起來鋒利了不少。
“沒關系,小姐,你沒事吧?”蔣少止,也就是現在的姜覺新來書店是等人的,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剛想走,一個轉身就被一個看著分外眼熟的小姑娘給撞了。
“沒事沒事!”惜月擺擺手,然后吃驚的指著蔣少止的領口說:“先生,你的衣服!”
衣服上是墨水,惜月故意弄上去的。
小五不給她說,她想搞清楚這個沒擔當的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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