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的地點定在愛絲咖啡廳，和岳曉夢一起進店，享受到的是vip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如果不出意外，這家咖啡廳應該是岳曉夢的財產之一。
“蔣醫生難道不覺得我眼熟嗎？”岳曉夢將小蛋糕往惜月跟前放了放，面帶笑意的直切主題。
惜月本來是想一會兒過渡性的問一問的，哪曾想到岳曉夢居然直接將話題切到這兒來。
“是眼熟。”惜月點點頭。
“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嗎？”岳曉夢問。
“不好奇。”惜月搖了搖頭，然后看向岳曉夢的眼睛：“因為，我才猜出來了，六姐姐。”
岳曉夢也不意外，只是問：“怎么猜出來的。”
看著岳曉夢絲毫不意外的樣子，惜月堅定了心中的想法，笑著說：“我媽媽，表情出了破綻，所以就猜出來了。”
岳曉夢點點頭：“不愧眉姨說你聰明。”
這下人到底是誰惜月確定了，至于她針對蔣思月，也有了猜測，不過惜月最好奇的是為什么蔣夢月會改名叫岳曉夢，將夢月兩個字倒過來用，著實不是什么好的改名換姓的方法。
不僅這么想，惜月也這么問了。
岳曉夢倒是沒有什么隱瞞，原因也不是惜月想的把名字倒過來那么簡單：“你年紀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媽媽，也就是六姨太，她其實姓岳，媽媽她活著的時候一直喜歡叫我夢夢，所以我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岳曉夢。至于蔣夢月這個名字，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戀，也一點都不稀罕，我的新名字也和它一點關系都沒有。”
蔣老爺的姨太太多，因為很多人都不太重要，所以小五也就沒有詳細介紹。六姨太姓岳這件事，惜月還真不知道。六姨太已經死了這件事，惜月也是第一次聽說。
畢竟，她也沒有想到，劇情崩了，好多原書中沒有出現和沒有再出現的人物，都紛紛登了場。
“節哀。”惜月對六姨太的映像還停留在她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六姨太帶著岳曉夢，端著兩盤子菜來蹭飯的時候，在然后就是她們母女被送去莊子的那天晚上。對六姨太不熟，但一個熱愛美食、疼愛孩子的媽，絕對不會是什么壞人。
“謝謝。”岳曉夢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說：“我聽說，蔣思月昨天晚上和蔣山海斷絕關系了？”
岳曉夢這消息是夠靈通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才一晚上而已，她就知道了。
“沒有明說，但是和斷絕關系已經沒兩樣了。”惜月回答。
“那就好。”岳曉夢抿了抿嘴：“惜月，和你說個八卦。蔣思月在音樂學院，退學了。”
這不算是個新鮮的八卦，因為蔣思月退學的后一秒，小五就向她發來恭喜，說是近階段推動人物完成，并且獎勵了她兩大桶盤尼西林粉劑，也就是青霉素，只需要兌入生理鹽水混合，便可以注射的那種，比現在如黃金般稀少流通的油西林要好的多的那種。
只不過是兩大桶，需要自行分裝。
不過，惜月還是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來。
岳曉夢看著惜月的表情說：“其實你早就猜出來她會退學的吧？”
這話一出，惜月以為自己剛剛的表情沒有做到位，所以才使得岳曉夢這么說。
可還沒等著她說話，岳曉夢便繼續說了：“在你給那五個女學生做完手術，又在醫院里遇見蔣思月，然后又遇見我之后，你就有猜測了，蔣思月一定會被退學。因為，我是校董，也是我授意的。”
岳曉夢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目光放空，接著說：
“其實，舞臺事故是我用來針對蔣思月的，哪曾想當天臨時調整了節目單，這罪就讓那五個姑娘給受了，倒讓她逃過一劫。還真是對不住那五個姑娘。不過，好在讓我抓住了她在舞臺上使用違規道具，導致同學摔倒的事，總算是，給了她教訓。”
說著，岳曉夢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惜月，你以后見著蔣思月一定要離她遠一點，免得誤傷你。”
“六姐姐，你是有什么計劃嗎？”惜月明白岳曉夢為什么要針對蔣思月，當年正是因為陳文涓母女，六姨太母女才被送到了莊子上，這么些年下來，六姨太死了，岳曉夢能從那么遠的東平鄉下到上海，絕對是吃了苦頭的。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惜月清楚，沒有人有資格阻止人尋仇。
“你怎么不勸我放下？”除了丈夫蔣錫年，惜月還是岳曉夢遇到的第一個不勸她放下的人。
惜月：“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沒有經歷過你經歷的，自然沒有資格去勸阻你。只不過，租界不是法外之地，無論做什么，不要影響到自己的未來。”
岳曉夢笑了：“你果然是眉姨的女兒，敢說敢做別人不會說不會做的。當年眉姨助我逃跑，如今是你囑咐我報仇之余不要毀了自己的未來。你說，要是當年蔣山海所有的老婆兒女都像你們這樣，那該多太平。我娘也就不會染上瘧疾病死在莊子上。”
看著岳曉夢臉上的苦笑，惜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岳曉夢舒了口氣：“惜月，我再告訴你一個連眉姨都不知道的八卦。”
惜月一臉好奇。
“蔣憶月。”岳曉夢說出了一個快要被遺忘的名字：“在蔣山海離開東平城的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她的墓毀了，尸骨也扔到了山里，給我娘雪了恨。”
蔣憶月死后，在最初幾年還有人提起，后來時間一長，就把她忘了，加之和她關系一般，逢年過節有沒有人去祭拜過，惜月還真不知道，她只知道過了最初那幾年之后，陳文涓再也沒有提起過她，也沒見出過門。
現在岳曉夢說將她的墓給毀了，這確實是一個不知道怎么說的消息。
見惜月沒有什么反應，岳曉夢繼續到：“還有一個。你還記得孫茂興嗎？”
這下惜月有反應了：“孫副官？”
“對，”岳曉夢臉上浮現出一種得意的笑：“他是陳文涓的一條狗，可他那離家出走的女兒可是恨的很。蔣思月我會幫她進入影視圈，而孫茂興的女兒，會回到上海幫我和蔣思月打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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