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后,我在軍閥后院種田學習 > 第161章 所謂家事
  秀風房間的那扇門以一種極為慘烈的方式死死地被臉色陰沉的沈春喜踩在腳下,雖然說沈春喜踩著的是一塊門板,但是候單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涼,總覺得被沈春喜踩在腳下的是自己。

  不知是沈春喜出腳太快,還是候單對秀風是真愛,反正一直到現在,秀風還被候單緊緊的摟在懷里。

  當事人之一秀風也不是沒有掙扎著脫離出來的意思,只可惜,沒成功。

  沈春喜踹完門,理智回來了一丟丟,正打算叫人把候單綁回去,關起家門來自家的事情自家關起門來說,結果就眼睜睜的看著候單死死的抱著他那個男姘頭不放手,甚至那個男姘頭都想從他懷里退出來了,他還沒有一點點要撒手的意思。

  沈春喜是越看越氣,再一聯想到剛剛聽見的什么不讓自己有孕、怕那個母老虎做甚的言論,火氣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心中再也沒有了半絲這是家事,不要丟了家里的面子的想法,直接打算就這么破罐子破摔。

  “侯單!都這樣了,你還抱著你的小情人不撒手呢?”沈春喜腳下換了個更為穩當的地方站穩,然后看了看兩遍,將目光鎖定在了門口四腳柜上的琺瑯花瓶上,說時遲那時快,直接操起瓶子就往侯單的方向砸去。

  花瓶在空中呈現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最后落在候單的腳邊,碎成三瓣。

  侯單被沈春喜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嚇得后退了一步,手上也的力氣也松了一點。他手上這力氣一松,秀風好歹是找到了機會,從候單的懷里竄了出來。

  秀風生活精致,屋子里擺著的東西大多數也是好東西,門口那個琺瑯瓶子是他最近淘來的好貨,看見沈春喜操起瓶子砸過來的時候,秀風的心是一揪一揪的疼——他新到手沒兩天的琺瑯瓶子啊!那么好的質地,那么好的配色!

  但是瓶子砸下來之后,秀風得以從候單的懷里掙脫出來,秀風突然覺得,那個花瓶碎的挺值得。

  畢竟,眼下這個情況,他被候單抱得時間越久,一會兒就越來越不好脫身。

  他們是錢貨兩訖的交易,解釋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只不過再多待一會兒,這位侯太太看起來就不一定了。

  沈春喜的出現與爆發并不在侯單的計劃范圍之內,之前幾年回回用同樣的方法糊弄沈春喜,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但是,這并不妨礙侯單自說自道、倒打一耙:“沈春喜,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樣子?!”

  聲音之大,堪比剛剛沈春喜暴怒之下發出的聲音。

  見候單絲毫不心虛,甚至還反過來質問自己,沈春喜轉過頭拿起門另一邊四腳柜子上放著的團花彩鳳觀音瓶,連著瓶子里插著的花,一齊向候單砸去。

  “好你個候單,在外面包小倌兒,在家里給我下藥不讓我生孩子,然后什么鍋都讓我來背,現在還倒打一耙!你個殺千刀的!”

  這次準頭很好,直接砸到了候單的頭上,然后瓶子從候單的頭上彈了一下,落到了一邊沙發上的毯子上。

  落到毯子上的觀音瓶沒什么事,甚至連里面插的花都還堅強的插在瓶子里,早就站到一邊的秀風看著自己金貴的瓶子落在了沙發上還完好無損,深吸的那口氣松了。

  謝天謝地沒有碎。

  然后就開始祈禱沈春喜下一個拿個不值錢的扔,或者是扔了也能落在軟處碎不了。

  候單被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雖說沒有砸破,但是也是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砸出了一個包的。

  雖說沈春喜的性格不好,在家中管家什么的,也有些專制跋扈,但是在侯單在家的時候,想來說話辦事還算是軟和,侯單也從來沒有挨過她的打。

  更別提腦袋上砸出來個包。

  “沈春喜,你真是反了天了,不知道誰才是家里的主人!”候單捂著額頭,暴躁的像是個被大鵝叨了的鴨子,嘎嘎嘎的亂叫。

  沈春喜這一連砸了他兩下,可是一點也不怕他了,也不在乎這兒不是家里而是南風館了,嗤笑一聲,揚高了聲音罵道:

  “喲!還誰是主人呢?你候單算是個什么東西,上面沒你姐夫罩著,家里沒有我給你管著,你連個狗都比不上,老娘道你怎么我懷不上孩子也不見你抱怨一句,感情是你自己知道自己不行,所以給我下了藥,讓別人以為是你不想讓我有孩子啊!我看你來這南風館,不是來找痛快!是找人給你痛快吧!”

  這人一通透,能想到的東西就多,沈春喜也不是個傻的,自然是怎么往候單身上潑臟水怎么舒坦,怎么給自己加可憐分怎么說。

  南風館的生意算是不錯的,雖說現在還沒有到晚上,但是樓里人也不少,秀風的房間這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有來看熱鬧的人的。

  但是,沈春喜的奶娘還帶了些打手,倒是沒有多事的湊近了看。

  不過,這種大分貝的爭吵,湊不湊近了看,效果都一樣。

  現在里面三個主人公的名字,外面這些人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能來這兒消費的,不外乎是手頭有錢的,所以有認識候單是誰的人,一點也不意外。這會子,人群里已經小聲談論起來了。

  甚至有一個人事彭李岸目前的太太的遠親,聽見候單這個彭李岸目前有寵愛有兒子的姨太太的弟弟的名字,忙不迭的給報信去了。

  得虧是候單現在在屋子里出不來,要是出來了,看見這烏泱泱的一群人,指不定多糟心呢!

  不過,候單現在的糟心程度一點不比如果出來看見這烏泱泱的一群人少。

  沈春喜的話不僅讓外面的人仿佛是吃了個大瓜,也讓候單先是呆愣,然后暴怒,最后說話都發抖了: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相比他而言,沈春喜的狀態就好多了,雖說依舊在門口堵著,但是在一番打量下,已經又提了個掛在墻上的薩克斯,就等著候單難聽的話說出來,再把薩克斯扔出去砸人呢。

  反正不是她的東西,扔起來是一點壓力也沒有,根本不心疼。

  而秀風呢?現在候單和沈春喜兩人都顧不上他,他甚至已經找了個扔東西砸不到的地方坐下來抓了一把瓜子磕起來了。

  就是在沈春喜從墻上拿下來他的薩克斯的時候,心里揪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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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候單的承受能力和耐氣能力是真的一般,“你”了半天沒下句,外面圍觀的人都覺得無聊了。

  眼見著圍觀的人要走,沈春喜的奶娘這哪愿意啊,她帶著沈春喜來,本來就有把事情鬧起來的意思,現在自家小姐也主動將事情鬧大,怎么能沒有觀眾呢?

  沈春喜的奶娘雖然是個下人,但也是個體面人,從來沒和人吵架拌嘴過什么的,但是眼見這圍觀的人有了要走的意思,老太太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想著自己見過的老太太盤炕、潑婦罵街的動作,坐在地上,手拍著大腿開始嚎:

  “哎呦喂!大家看一看啊!這候家人有沒有天理啊!我家小姐體體面面的女兒家,雖然比不上那些名門千金,但也算是個富庶人家的閨秀啊!他候家靠著一個姨太太發了家,千求萬求的娶了我家小姐,結果還給我家小姐下避子藥啊!我家小姐這兩年求孩子求的望眼欲穿,哪里想得到被枕邊人下了藥啊!”

  一邊嚎,一邊說,突然間又想起來剛剛沈春喜花里加的內容,又道:

  “當年求娶的時候,說是個健全的男人,哪里想得到是個花錢出來被人睡的啊!真是苦了我家小姐,為他候家操勞這么些年,沒落下一句好不說,還背了個不能生孩子的罪名。你們說是,這是我家小姐不能生嗎?是嗎!”

  人群中是混的又蔣少盡和蔣錫城的人的,見氛圍烘托到這兒了,連忙應聲:

  “不是,這哪是你家小姐不能生啊!”

  “老太太,你家姑爺不行,是公認的了!”

  “對啊!老太太,這種男人不摁死,留著過年啊!”

  ······

  一應一和的,逐漸將氛圍給調動了起來,本來只是看熱鬧的,也都紛紛言語圍攻起還在屋里的候單來。就連帶著打手上來的琴娘,都覺得這個候單不是人,站在樓梯口不動了。

  越有人應和,沈春喜的奶娘就越來勁兒,拍著大腿嚎叫的姿勢也越來越順滑,候單在屋里氣的臉色發青,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隱疾被氣的犯出來了還是怎么著,一直就那么站著,沒有動一步。秀風坐在角落悄咪咪的嗑瓜子磕到飛起。沈春喜在外面奶娘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就將手里的薩克斯丟下,將情緒醞釀的更飽滿,跑了出去。

  “奶娘,不氣了,咱不生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紅著眼睛,撲向奶娘,兩人抱成一團,好不可憐。

  然而,還沒等兩人抱一會兒,里面嗑瓜子磕到飛起的秀風捏著瓜子出來了:

  “那個啥,沈小姐,你男人好像中風了。”

  沈春喜和奶娘一抬頭,看見秀風衣服前襟上還粘的的瓜子皮,又看了看他手里明顯還捏著的瓜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本來以為的是來的是捉奸戲碼,這兩人是你有情我有意的,可現在看著秀風明顯的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戲的樣子,這哪里是什么你有情我有意的戲碼啊?這就算是有情,也是候單單方面有情,這位漂亮的小倌兒,分明就是公事公辦啊!

  你見過誰家有情意的,會在正房找上門來的時候,抓把瓜子看熱鬧,還不講究的嗑自己滿衣服的瓜子皮的!

  一時間,兩人看著秀風誰都沒反應過來,最后還是站在樓梯口的琴娘反應了過來,叫人將候單送到醫院去了。

  自己是開門做生意,不是開門尋晦氣,吵架行,有死人的活計千萬別死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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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單就這么被送到了華陽醫院,很不巧的,就是惜月就職的醫院,只不過這會兒惜月并不在醫院里,因為按照時間點來算,惜月已經下班了。

  送到華陽醫院也不是巧合,是被安排的,畢竟離南風館最近的醫院可不是華陽醫院。

  惜月不在,但是有人是在的,比如蔣雅安。

  蔣雅安本來也是下班了的,但架不住她有個會給她找事的弟弟啊!蔣錫城提前給蔣雅安打了電話,說是可能會往華陽醫院送一個傷員,只不過當時預想的是候單被圍毆,而現在候單是被氣中風送進來的。

  所以,被麻煩著留下的蔣雅安暫時是一點忙都沒有幫上,反倒是免費看了一場熱鬧。

  中風最好的療法是針灸,但是送過來的時候已經下班了,而呂大夫又向來是下班最積極的,所以搞得沒辦法了,是盡職盡責、習慣性加班、有中醫底子的邵院長親自下的針救的人。

  本來吧,人救醒了也就沒啥事了,住兩天院觀察一下也就好了。

  但是,總會有意外發生。

  之前在從南風館跑去報信的那個彭李岸現任太太的遠房親戚成功的叫到了人,那位大太太可是帶著包括候單的姐姐在內的好幾個人到南風館去,她們去看熱鬧,候單的姐姐去增加熱鬧。

  哪曾想,到了南風館,熱鬧已經散了,而一問,候單人到醫院去了。

  所以,這不就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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