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七零我有五個大佬女婿 > 第84章 我是孤魂野鬼

梨花是個勤快的性子,從嫁進來后,將賀家的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條。受賀巖挖了幾株花草栽在窗下的啟發,梨花讓妹妹荷花在后山那邊山坳轉,看到好看的野花也挖回來。十分懂花草的尹凡,幫著荷花挖了好幾株珍品蘭花。梨花在宅子角角落落種上了!周長卿一進賀家宅子的大門,就見院墻下種了一片郁郁蔥蔥的麥冬,游廊屋檐下停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怎么樣,我家老宅子不錯吧?”
賀巖從屋里走出來,拍拍自行車:“梨花舅舅寄了自行車票,我攢了些錢,買下了這輛自行車。”
跟趙清柔一樣,周長卿同樣是有見識,識貨之人,認出了宅子架梁用的什么木頭,周長卿跟著賀巖走進正屋,看到擺在中間吃飯的桌子,赫然是黃花梨的。一圈看下來,屋子雖有些年頭了,建屋子磚瓦木材當初用的都是好材料。院子轉角處還有一口水井,不用出去挑水,屋子角角落落花壇種著名貴的蘭花,游廊屋檐下還停著新買的自行車。這樣的宅子,能有什么不好的?賀巖如愿娶了梨花,成了白嬸子的大女婿,周長卿替他高興。“這屋子挺好,依山傍水的,嬸子挑中你做女婿,真有眼光。”
“你看你看,不愧是文化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中聽。”
“我也覺得我媽眼光挺好的,挑中了我這個女婿。”
賀巖想了想:“不對,是我好福氣,娶到了我媳婦兒,還有一個打著燈籠找不到的丈母娘。”
賀巖最喜歡人夸白蘇眼光好,挑中了他這個女婿,周長卿的話讓他很受用。賀巖上前摟周長卿的肩:“兄弟,你又回了和平大隊,可見你跟咱們大隊有緣,跟我媽也有緣。”
賀巖看著俏生生站在周長卿身邊的蘭花,本來還想說周長卿還跟他小姨子有緣。他壞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我媽今天要做紅燒肉和鹵鴨貨給咱們下酒,啥也不說了,我們哥倆今天好好喝一壺。”
在知青點,除了趙清柔和蘇笑笑幾個,對從工農兵大學遣返回來的周長卿抱有善意,其它的人不是在背后說風涼話,就是落井下石。也是蘭花在知青點讓九耳撲了一次孫明遠震懾住人,這才沒有人敢明目張膽欺負周長卿。到了賀家宅子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對他懷抱善意,周長卿在這兒受到了極大的歡迎。白蘇和賀巖媽,還搶著給他夾菜。“周知青,嘗嘗這個鹵鴨胗。”
“多吃點,瞧你這孩子瘦的。”
周長卿看到碗里堆著的紅燒肉和鹵鴨貨,沒忍住眼睛有點潮濕:“夠了,夠了,我自己來,我跟賀巖是兄弟,不會瞎客氣,嬸子你們自己吃,我吃不下這么多肉。”
回到和平大隊后不怎么愛說話的周長卿,面對大家的熱情和包容,被逼得不得不說出一堆客氣話。賀巖貼心的讓周長卿多吃些菜墊墊肚子,這才開始給他倒酒。按說填飽了肚子再喝酒,沒那么容易上頭,但周長卿面對賀家上下的巨大熱情,還是喝得爛醉如泥了。醉了的他嘴里嘰里咕嚕彪出一串:“The
world
has
kissed
my
soul
with
its
pain,
asking
for
its
returnin
songs。”
“我媽做的紅燒肉多好吃啊,肥而不膩,滿口生香。”
梅花塞了一嘴的紅燒肉,腮幫子鼓得像只小倉鼠,她問賀巖:“姐夫,他這是說的什么呀?”
賀巖倒是會識字算賬,說外語還真不行。蘇聯話他媽教過幾句,英語他是一個字也聽不懂。白蘇倒是聽得懂,她出來解釋要露餡了,盡管她做了不少令人費解的事,該是欲蓋彌彰遮掩一下的時候,還是遮掩的好。她看向愣住的趙清柔!不等趙清柔開口,蘭花解釋:“世界吻我以痛,我報之以歌!”
“這是周知青寫在自習本上的話,是泰格爾《飛鳥集》中的一句。”
蘭花一開始也不知道周長卿寫在自習本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周長卿跟她們一起學習時,老盯著本子上那行字走神,蘭花就記住了,私底下問了趙清柔。蘭花覺得,只有承受了不能承受的痛苦,有不堪回首的經歷,他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在克制自己的傷痛。他如此隱忍,讓蘭花心底升起一絲對他的憐憫和心疼。只是蘭花本來就是極清冷的性子,所以將這份憐憫和心疼,隱藏得很好。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周長卿和賀巖喝酒的興致還很高,白蘇見沒有下酒菜了,就讓幫著收碗的蘭花進灶房,再端一盤鴨貨過來給他們下酒。蘭花端了鴨貨走到正屋門口,聽到里面傳來周長卿沙啞的嘶吼聲。“賀巖,他們將我趕出工農兵大學,他們憑什么這么對我?我沒有親人了,我以后是這世上的孤魂野鬼。”
“說什么混賬話!”
賀巖罵他:“老子還是不是你兄弟,兄弟不是親人啊,你要做孤魂野鬼,也要我答應才行。”
“回了和平大隊,我就是你的親人,我媽也是你的親人,還有我小姨子蘭花,也可以當你的親人,嘿嘿嘿......”蘭花前一刻還在心疼周長卿到底遭遇了什么,下一刻聽到她姐夫不正經的話臉紅了。梨花擔心賀巖喝醉,想去灶房問問白蘇要不要煮醒酒湯。蘭花隨手將碟子塞她手里:“姐,你給姐夫他們送進去。”
賀巖回來,還買了嶄新的自行車,請周長卿來吃飯,自然也請了他的好兄弟李向陽來喝酒。只是李向陽因為要送趙清柔回知點青,只淺淺喝了兩小杯,就讓賀巖和周長卿兩人繼續喝。周長卿喝得人事不省,賀巖干脆讓他別回知青點了,在家里住下。賀巖將人安頓在廂房,蘭花幫著白蘇將醒酒湯端進去,昏暗的煤油燈照著,床榻上醉薰薰的人一副胡子拉茬的頹敗模樣。睡夢中他還在皺著眉頭,似乎內心在經歷極為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