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大家都熱火朝天的忙活了起來,調查的調查,裝修的裝修,養病的養病。
而我,則是找到了青爺。
青爺請我吃了早飯,道。
“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喜樂說了,你沒事吧?”
“沒事,讓您老掛念了。”
青爺問我。
“一大早你就來找我,肯定不是來找我吃飯的吧?”
我問青爺。
“最近有沒有人來投奔我們?”
自從我戰勝楊過,拿下泉城第一后,前來投奔的陰人應該不在少數,這事兒我一直都交給青爺來做,由他對前來投奔的陰人進行篩選。
青爺笑道。
“你是感受到壓力,想要擴充勢力,順便再收一些心頭陰血吧?”
“都瞞不過您老。”
青爺解答道。
“來投奔你的人,確實不少,這些天來,我已經接觸過快三百人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暗暗一驚,這個數量,已經超過了我的預料。
青爺看出我的驚訝,解釋道。
“黑鳳凰最近越來越活躍,大家都嗅到風雨欲來的味道了,原本喜歡獨來獨往的陰人,乃至修行者,現在都想依附在強大的勢力下,以求自保。
你剛剛拿下泉城第一,又有多次擊敗黑鳳凰的戰績,自然會是他們的首選。”
我點了點頭。
“您收下了多少人?”
“十一個。”
三百人收十一個,這個比例,著實有些低了。
我疑惑道。
“是他們的修為太弱,入不了您老的法眼嗎?”
青爺哈哈大笑。
“你可不能賴我!其實來投奔你的,有不少好手,我之所以不收,原因在你。”
他沒等我再問,直接說出了答案。
“你給我立下的挑選條件,是實力與人品俱佳,實力好說,但人品嘛……”
青爺忍不住嘆了口氣。
“咱們這些陰人,本就是做刀口舔血的生意,手上干凈的人,實在是太難挑選了。”
我能理解青爺的無奈,這本就是陰行的現狀,以前的我,確實是有些過于挑剔了。
我沉思片刻,詢問道。
“這三百人中,除去那種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大惡人,能挑出多少好手?”
青爺默默數了一下,然后給我報出一個數字。
“四十左右。”
青爺提醒我。
“這些人實力雖然不錯,但恐怕不是那么好管教。”
我當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我既然轉變了想法,自然就有應對之策。
“那就按江湖規矩辦,這些人以前做過什么事情我不管,但加入酒館后,就必須按我的規矩來。”
青爺眼神變了,他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以前不曾認識的人。
他問我。
“陳九,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回答道。
“知道,想要立住規矩,手段自然就不能像以前那么溫柔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難以服氣,除非,管教他們的人,本事更大。”
青爺點了點頭。
“你清楚就好,你以前對手下太好了,以心換心,我怕你一時轉變不過來,反倒是誤了自己。”
我笑了。
“青爺,您好像誤會了。”
青爺來了興趣,把筷子放下,用紙巾擦了擦嘴。
他看著我,一副要聽我好好解釋的模樣。
我解釋道。
“不管任何勢力,都不能過柔也不能過剛,而是需要剛柔并濟。
有大棒有紅棗,賞罰分明,才是最好的策略。”
青爺聽明白了,他問我。
“你負責給紅棗,那誰來做那根大棒呢?”
“我剛剛找到一個很好的人選,青爺,把您認為合適的人都約一下,三天后,我想見一見他們。”
青爺答應下來。
“沒問題。”
……
與青爺分開后,我來到了韓喜的診所,不殺和張知樂,都在這里。
我進屋的時候,韓喜正在給張知樂換藥,韓喜不知道給他配了什么藥,黑乎乎的,味道極重。
這藥大概有很強的刺激性,疼的張知樂呲牙咧嘴。
韓喜一邊給他抹藥,一邊安慰道。
“這藥雖然烈了點,但效果卻是最好的,別人傷筋動骨一百天,抹上這藥,最多半個月,你的骨頭就能長好。”
張知樂吐槽道。
“抹個藥都這么疼,真不知道古時候關公是怎么刮骨療傷的。”
韓喜說道。
“一來關公真英雄,二來華佗也給他服用了麻沸散,雖然比不上現代的麻醉劑,但總歸是有些用的。”
張知樂疑惑道。
“那為什么不給我用?”
韓喜瞥了他一眼。
“那是正規醫院才能買到的東西,我這小門診,去哪給你搞?”
“那你給我配個麻沸散也行啊!”
“麻沸散早就失傳了,我供奉的神像又不是華佗,哪里知道藥方。”
聊天中,韓喜已經上好了藥,他把張知樂的手臂重新纏好,然后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疼得張知樂呲牙咧嘴。
“挑三揀四,下次給你換更烈的藥!”
韓喜一抬頭,看到了我。
“陳九,你啥時候來的?”
我笑著說。
“來了一會兒了。”
張知樂撇了撇嘴,道。
“來看我笑話是吧?”
“當然不是,”我極力否認,“我是來找你商量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一聽是正事,張知樂立馬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什么事?有架打嗎?”
我看了一眼他的胳膊。
“你還能打嗎?”
問這句話時,我看的不是張知樂,而是韓喜。
韓喜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
“你還真準備讓他去打架?”
我有些無奈的回答。
“沒辦法,缺人啊!”
韓喜沉思了一下,然后給了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的確有辦法讓他的手在一天內長好,但這種方法有兩個弊端,首先這是臨時的方法,短時間內只能用一次,他打完這場架后,必須老老實實的修養。
其次,治療的過程會很痛苦,比剛剛上藥,痛苦百倍!”
還沒等我說話,張知樂搶先道。
“沒關系,我也做一次刮骨療傷的關公!”
張知樂一臉期待的問我。
“快說說,是什么樣的架要打!”
聊到正事兒,我也認真了起來。
我對張知樂說。
“這場架,你不是主角,而是配角……”
我話還沒說完,張知樂立馬就不高興了。
“那多沒意思。”
我沒好氣的對他說。
“你要想當主角,也不是不行,加入我的酒館,成為我的部下。”
“去去去!”張知樂連忙擺手,“我張知樂堂堂大英雄,豈能居于人下,配角就配角吧,你接著往下說。”
在具體解釋前,我讓韓喜把不殺也喊了過來。
等不殺過來,我把自己的具體想法,說給二人聽。
“我準備繼續擴大酒館的勢力,招納更多的陰人和修行者。
我以前招人,不光要看他們的實力,還要看品性,但現在黑鳳凰逼得太緊,我必須做出讓步。
新招收的部下,我可以不在乎他們的過去,但有一點,只要進了酒館的門,就必須按我的規矩來,誰都不能違背!”
張知樂說道。
“那還不簡單,跟你簽鬼契唄,歸海那伙人,你不就是這么辦的嗎?”
我解釋道。
“跟人簽鬼契,和跟鬼簽鬼契,是不一樣的,和鬼簽,如果鬼違背了契約,我能利用鬼契,直接給予懲罰。
但跟人簽,我卻無法這樣做,只能通過鬼契,很輕松的找到他,然后再進行懲罰。”
張知樂聽懂了。
“就是個沒辦法移除的gps唄?”
我“嗯”了一聲,這個比喻,很是形象。
我繼續道。
“因此,鬼契對人的限制很有限,因此,我需要一個能強力鎮壓他們的得力干將。”
張知樂咂了下嘴。
“惡人自有惡人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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