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行二十多人的押鏢隊伍在疾速前行著,突然,為首之人看向前方的峽谷山道處,緊皺眉頭,拉住了馬韁繩。
【大哥,怎么了?】
【爹,師父…怎么了?】
身后眾人疑惑問道。
【老三,天宇,前方山路險惡,讓大伙小心提防,謹慎前行,快速通過前面的路段。】
許騰空沉聲說道,以他行鏢多年的經驗,有種危險的預感。
眾人聞言面色大變,紛紛拉出刀槍,緊護在幾輛鏢銀馬車旁謹慎前行。
官道兩側的峽谷峭壁上,貼掛著十數個手執刀劍的蒙面斗笠人,其中幾人還帶著恐怖的鬼臉面具,此時眾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由遠及近的鏢局眾人,眼神冷厲,殺機四伏。
官道上山風獵獵,卷起陣陣的塵土,此刻天上的烈陽也被一片陰云遮擋,似有黑云壓頂的氣勢。
一行鏢隊行至峽谷山道正中之時,突然,數聲馬匹嘶鳴響起,緊接著十數道黑衣人影飛檐走壁,順著繩索踏空而來。
【不好!有埋伏!準備戰斗!】
許騰空急聲吼道,眾人看見從峭壁上飛下的一眾蒙面人大驚失色,紛紛抽出刀劍,做好了準備。
凌空飛下的十數道黑影,瞬間落在鏢隊之中,大戰一觸即發,頓時,人喊馬嘶,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振遠鏢局二十多人個個武藝高強,但和一眾黑衣人殺在一起,還是落了下風,節節敗退,不時傳來慘叫聲。
許騰空雙眼腥紅,揮舞著八卦金刀,與一名手執雙劍的白衣人廝殺在一起,兩人都是武道九品的高手,一時間打了個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許騰飛和一名光頭大漢大戰在一起,但明顯他不是光頭大漢的敵手,手中大刀被光頭大漢的齊眉銅棍死死的壓制著,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許嫣兒,許天宇,白浩杰三人合戰一個灰衣老者,盡管是三打一,但灰衣老者武功奇高,身法奇快,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三人之間,貓戲老鼠一般戲斗著三人。
【好俊俏的女子!殺了你太可惜了,給我當壓寨夫人可好?哈哈哈!】
灰衣老者邪笑著說道,實難讓人相信如此不堪的言語是從一個白發老者口中說出。
【啊呸!你無恥!我要殺了你!】
【無恥!老家伙,你受死吧!】
……
許嫣兒杏眼圓瞪,咬碎了銀牙,手中銀絲軟鞭啪啪作響,恨不得一鞭子抽死這個壞老頭。
許天宇,白浩杰也被氣的破口大罵,手中的鋼刀更是拼了命地往灰衣老者身上招呼,怎奈雙方的實力相差甚遠,三人的兵刃根本就碰不到灰身老者的衣角。
鏢局中其他人的功夫和一眾黑衣人相差甚遠,時間不長就被殺了個落花流水死傷一地。
許騰空看見鏢局的弟子死傷慘重,頓時目眥欲裂,心疼的哇哇暴叫,手中的八卦金刀拼了命地砍向白衣人,試圖逼退白衣人,前去援救門下弟子,怎奈,白衣人的雙劍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封住了許騰空的退路。
一眾蒙面人殺退了鏢局的眾人,迅速劫持了鏢車,打馬揚鞭,趕著數輛鏢車疾馳而去,時間不長,鏢車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啊啊啊…】
許騰空氣的哇哇暴叫,心性大亂,一個躲閃不及,被白衣人的長劍刺中的大腿。
噗!啊~
許騰空一聲慘叫,手中大刀同時劈向白衣人,白衣人左手劍花一抖磕開大刀,右手長劍噗的一聲刺在了許騰空的肩窩上。
許騰空啊的一聲慘叫,疾退數步,以刀拄地,單手捂住沽沽冒血的肩窩,仰天長嘯。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許騰空抽起大刀就準備拼命,只是步伐踉蹌,沒走兩步,就轟然摔倒。
白衣人戲謔地看著許騰空,冷冷一笑,并沒有上前斬殺許騰空,而是雙劍入鞘,飛身騎上許騰空的戰馬,對光頭大漢,灰衣老者吹了一聲響亮口號,隨即打馬而走。
與此同時,許騰飛的大刀被齊眉銅棍磕飛,前胸重重挨了光頭大漢一腳,落地后大口吐血,再無一戰之力,光頭大漢本想上前結果了許騰空的性命,看見白衣人打馬離開,猶豫了一下飛身追了上去。
灰身老者身法詭異,如影隨形,奇快無比,一掌打飛了許天宇,一腳踹在了白浩杰的小腹上,兩人雙雙落地口吐鮮血,淹淹一息。
【啊~老賊你拿命來!】
許嫣兒早就殺紅了眼,手中軟鞭瘋狂地掃向灰衣老者。
【哈哈哈!女娃子真夠勁的,我喜歡!哈哈哈…】
灰衣老者放肆的大笑起來,單手抓住飛來的鞭梢,用力一拉,許嫣兒身子不受控制地飛了過來。
啊~
許嫣兒一聲驚呼未落,頓感身子一緊,手中的軟鞭卻把自己纏了個結結實實。
【哈哈哈!美人兒,今晚我倆就入洞房。哈哈哈…】
灰衣老者哈哈狂笑,扛起許嫣兒飛身騎上一匹棗紅馬,得意地看了一眼戰場,打馬而去。
一眾黑衣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整場戰斗不超過十分鐘,七萬鏢銀被劫,振遠鏢局死傷無數,許騰空幾人身負重傷淹淹一息。
……
驕陽似火,熱浪滾滾滾,白馬在河邊吃草喝水,悠閑地撒著歡兒,李宸坐在樹下乘涼休息,騎了半天的馬過足了癮,興奮勁也已過了。
等到太陽偏西,天氣也不那么熱了,李宸這才騎上白馬順著官道疾馳而去,天黑之前他要找到客棧住下。
官道上冷冷清清,半天也遇不到一個行人,一路疾馳,終于在夕陽落山前來到了一處集鎮。
雙龍鎮,悅來客棧。
李宸剛進客棧,店小二就笑臉迎了出來。
【客官你來了!吃飯還是住店?】
李宸呵呵一笑,伸手掏出十兩銀子甩給店小二說道:
【準備一間最好的客房,上一桌最好酒菜,還有把我的白馬好草好料喂好了,銀子少不了你的。】
【好咧!客官你放心吧!】
小二興奮地接過馬匹交給旁邊伙計,再三叮囑好草好料侍候好,隨即帶著李宸走進了酒館大廳。
正是晚飯時間,大廳里坐了十多桌食客,行令伐拳,吆五喝六,好不熱鬧。
李宸剛進酒館,就感到十數道冷厲的目光盯向了自己,只因為此時的他手拿樸刀,頭戴斗笠氣場強大,給人一種高手出場的感覺。
李宸無視了眾人不善的目光,找了一張空桌子自顧自地坐下,取下斗笠和樸刀一并放在桌子上。
【小二,好酒好菜端上來!】
店小二小跑過來點頭哈腰地諂笑道:
【酒菜已經吩咐下去了,一會就出鍋,請客官稍等片刻。】
李宸點頭,擺手讓小二下去,端起一碗茶水自顧自喝了起來。
酒館里經過短暫的沉寂又開始熱鬧起來,喝酒行令,議論紛紛。
【唉!老慘了,鏢局二十多人死了一半,剩下的都受了重傷,都在鎮東方的醫館里。】
【聽說這次是清風寨大當家的親自劫的鏢,那還有劫不走的鏢。】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清風寨搶了一個大姑娘,今晚就和一個當家的拜堂成親呢!】
……
正在喝水的李宸眉頭大皺,他可以肯定眾人說的鏢局就是振遠鏢局,清風寨殺了振遠鏢局的人,劫走了鏢銀,最主要的是還綁了許嫣兒當壓寨夫人。
【問題來了,這件事情我是管,還是管呢?】
李宸暗自腹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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