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又是何物?”
林硯看著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玻璃燒瓶、玻璃量杯、玻璃導管,雖說早就已經在方映雪這里見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此刻仍舊充滿好奇。
方映雪卻只能盡可能的解釋道:“這些是一些化學提純設備,蒸發過濾或者是萃取提純……”
“算了,這么說你應該還是難以理解,總之,就類似于,你粗略處理過的材料,雖然看起來可能已經很不錯了,但實際上里面還有很多雜質在。”
“而我的這些設備呢,就是用來進一步精細化處理的。”
林硯雖說聽不懂什么是化學,什么叫蒸發萃取,但后面的內容還是大致聽懂了,于是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看來你雖說不樂意比試,但其實也早有準備。”林硯感慨道,他只覺得,方映雪的身上,似乎有無數謎團,每一次他覺得自己已經看清楚了些許,就會發現,仍舊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只能寄希望于,或許終有一天,方映雪會與他敞開心扉,將這些他好奇的,他不知曉的,慢慢講給他。
朝華閣內。
胡掌柜自然已經得知了方映雪被迫參加比賽一事,宮中的經過也知道了些許。
若說他原本還有幾分不確定和忌憚,如今看方映雪百般推脫,心中反而得以了。
在他看來,方映雪不過是迫于淳貴妃和皇帝的壓力,才參加比賽,心中定然是知道其實比不過朝華閣的。
換成是朝華閣,他便有自信自己一定會贏,故而根本不會怕什么比試。
與宮中技師比試又如何?他朝華閣的東西,即便是宮里那些娘娘,也有許多托人來買的。
而蘇瑞軒得知方映雪和林硯竟然進了宮,還見到了皇帝,卻是心中震動。
“胡掌柜的本領,我今日算是見識了。”蘇瑞軒暗自揣度著,向胡掌柜試探問道,“只是,方映雪能進宮,我尚且明白是胡掌柜您的手筆,但林硯此人,又是什么身份,竟能夠入宮見到陛下?”
胡掌柜瞥了眼在旁的蘇瑞軒,輕笑一聲。
他留此人,不過是覺得這人說的話有幾分用,如今看來,也不過見識凡凡。
“林硯什么身份?蘇公子竟是不知嗎?”胡掌柜暗暗搖頭道,“雖說他在家中不算首沖,可林硯表面的身份,仍舊是鎮國將軍府的小公子。”
“只是你若與其多接觸一二,就會發覺,他背后的身份,遠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林硯就算有幾分本事,我身后卻也并不是空空蕩蕩。”
胡掌柜雖說自視甚高,可畢竟在各種場合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
看人這方面,他倒是比蘇瑞軒要老道的多。
關于林硯,他可不認為對方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公子。
但這又如何?他對自己的靠山,也同樣自信。
蘇瑞軒想過林硯應當是個有本事的,卻不曾想他竟還有將軍府公子這層身份在,如此一來,林硯一看便是中意方映雪,而他從前與方映雪之間……
蘇瑞軒心中微微震驚,同時心思回轉,有了決斷:“這倒是我從前見識淺薄了,多些胡掌柜告知……”
“只是,想來胡掌柜從我之前與你說的話中也應該感覺到,我與這二人曾經有過一些不愉快,那時候我只當他們不過是普通人,不曾想林硯竟還有這層身份。”
“如今,我愿為掌柜的出謀劃策,但求胡掌柜能庇護一二。”
蘇瑞軒本就話里話外偏向胡掌柜,如今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人,就更加覺得自己需要站到胡掌柜這邊了。
胡掌柜自然不介意多一個人來恭維自己,笑一聲道:“這都是小事。”
而另一邊,鎮國將軍府內,林熙回家,告知林震,提及林硯不肯歸家,且和一個女子廝混在一起。
林震本就是鎮國將軍,身上積威甚重,再加上從來都看不慣林硯,對此自然震怒。
但此時的林硯,對這一切都并不關心,他正滿心都在方映雪和那些新奇的設備上。
什么胭脂水粉亦或者是泥膜,都已經是從前的老幾樣了。
方映雪這次決定提純一些精油。
不說別的,女人但凡是上了些歲數,精油的用處便是立竿見影,晚上有沒有用精油,第二天的皮膚都會誠實地表現出不同。
林硯在旁圍觀方映雪提純,時不時碰上方映雪需要什么,也會幫襯一二。
很快,精油的香味便逸散出去,方映雪露出笑容。
只是,這剛剛提純出來的精油,香味濃郁,又因為有熱流揮發,幾乎盈滿了整個房子。
林硯和方映雪收拾廢棄的材料,準備丟掉殘渣的時候,一開門,精油的香氣便幾乎要傳遍走道。
福安郡主今日湊巧想起燕云臺的美食,結果不曾想來這里,除了食物的香氣,竟還問到些奇特的香味。
這味道,聞起來倒像是女子用在身上的。
她循著香味,便找到方映雪和林硯,看著二人用油紙包裹起來的殘渣,感覺香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你手中這是何物?可能賣給我?”福安郡主開口便要買下。
林硯是認識她的,介紹道:“這位是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看了眼林硯,也露出笑容道:“原是林公子,那便好說了。我方才聞到這香味,覺得我母親定會喜歡,故而想買來送給她。”
福安郡主的母親,那便是福熙大長公主了。
方映雪雖說名字和人對不上號,可是關于這京都的一些人物,倒是也聽說過幾分。
方映雪知道福安郡主想要的肯定不是這些殘渣,而是自己的精油。
但她是用來比賽的,只能搖頭道:“抱歉,郡主,這些東西暫且無法外售。”
“這是為何?尋常人買不了,本郡主也買不了嗎?”一聽不賣,福安郡主便有幾分不樂意了。
林硯擋在方映雪前面,并不愿對方為難她:“郡主還是莫要強人所難。”
福安郡主輕輕哼了聲,態度上卻并未軟化。
她自覺自己已經算是好說話的了,只是這東西既然在燕云臺就能做,想來也不是什么只此一些的珍貴物品,她想要買來,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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