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現代高科技防身,不說能打遍天下無敵手,起碼也能護住自身,有備無患,你懂不懂?”
似乎也有道理。
方映雪難免心動,當機立斷應下:“成交!”
為證自己對林硯并無心思,她如香香所愿留在此處。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無事可做,她便無所事事的轉了圈,發現林硯房間和他本人一般無趣。
和他身上一般,干凈得不染纖塵。
方映雪撇了撇嘴,索性趴在桌上醞釀睡意。
她昨日來回奔波,又一夜未睡,這一閉眼,便是一天一夜。
另一邊。
確認過太子的安危后,林硯并未久留。
他一路快馬加鞭,一跨入工廠房間,就察覺屋里多了股似有似無的馨香,很是熟悉。
再往里走,就見桌上呼呼大睡的方映雪。
她雙眼緊閉,半邊臉貼在桌面,像個剛出爐的白面包子,林硯心口微動,情不自禁走上前。
冷香襲入鼻尖。
夢中的方映雪不知今夕何夕,恍惚以為自己在現代,不由順著熱度追尋了過去,想抱住玩偶。
將什么東西抱入懷里后,她口齒不清道了句“別亂動”,才心滿意足陷入沉睡。
林硯全身上下僵成了石頭。
他一只手臂被她抱入懷里,只覺心如鼓擂,盯著她安然入睡的側顏,不知不覺也閉上了眼。
朝陽初升。
方映雪終于舍得睜眼,一身骨頭被睡得松乏,正想伸個冷腰,一睜眼卻對上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瞌睡蟲蕩然無存。
啪——
巴掌聲響徹房內,林硯頂著五指印睜開眼睛時,入眼就是像只炸毛貓的方映雪,食指戳著他罵。
“林硯,枉費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趁我不備吃我豆腐!”
這劈頭蓋臉的訓斥,林硯疑心外頭在飄六月飛雪,揉著太陽穴起身:“你誤會了,并非是……”
“哼,你還狡辯。”方映雪雙手叉腰,怒聲質問,“我就問你,你趁我入睡躺我身邊,是不是無禮?”
“……是。”林硯無可狡辯。
可他也有苦衷,昨日分明是她……
“何況你回來時,路七想必已告訴你我在你房內,你卻一意進來,不就是心懷不軌?”方映雪冷眼瞪他。
“等等。”林硯舉起雙手,終于找到陳訴冤情的機會,“我并不知你咋房內,何況昨日是你抱住我的手,我才不好脫身。”
胡說八道!
方映雪是一字不信,張口欲罵時忽然想起昨日在夢中,她恍惚把什么當做了玩偶……
看她變幻莫測的臉,林硯好整以暇問:“想起來了?”
方映雪的氣焰不復先前,不過還不甘示弱,梗著脖子道:“那我也不信路七并未告知你我在房內。”
否則就是路七自作主張,他哪來的膽子?
再者……
方映雪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你為何不叫醒我?”
“不叫醒你,是我一時不舍,現下想的確不妥。”林硯撥開她指著自己鼻子的手,好聲好氣道,“至于我是否知曉,你叫來路七一問就知。”
他偏頭看向門外,語調微冷:“路七!”
一個黑影應聲走入,卻是另一個暗衛,低著頭解釋:“主子,路七昨日一早外出押送貨物,現下還未回來。”
不過得此一言,這也足矣了。
林硯高高挑起眉:“這下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方映雪掛不住臉上的怒氣了。
她像個被戳破的氣球,氣焰一下子蕩然無存,良久才干巴巴擠出一句:“抱歉,是我沒問清真相就疑心你。”
她懊惱地錘頭。
自己平日也并非空口斷案的人呀,怎就三番兩次誤會他。
兩人真是八字不合。
“一句抱歉就足矣?”林硯抱著雙臂,佯裝不滿,“我臉上受這一巴掌,還要我自認倒霉?”
總歸是自己理虧,方映雪忍氣吞聲:“那你想如何?”
林硯并未急著應答。
他將方映雪上上下下一頓打量,只看得她面紅耳赤,才不緊不慢的笑了笑:“簡單,我不過想要個補償。”
“什么補償。”方映雪心中警鈴大作。
他不會想借機吃豆腐吧?
那她斷不會同意的!
林硯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磨著牙道:“我雖心悅于你,卻并非如你想的可恥。”
“咳。”方映雪藏不住的心虛。
她偏頭不敢和他對視,所幸林硯并不計較,終于道出算盤:“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京城。”
“什么意思?”方映雪一時不解他意,狠狠皺起眉頭,“是有事入京,還是和前次一般暫居一段時日?”
“都不是。”林硯搖頭否定。
他逐字逐句的斟酌好措辭,才徐徐道:“我想讓你將生意轉去京城。”
方映雪目光撞入他深不見底的眼中,見他鄭重其事,并不像隨口一說,便斂了神情。
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除了這個。”
“為何?”林硯眉心擰成了一道峰。
方映雪拉開椅子坐下:“我知曉你是為你好,人人都道京城遍地是黃金,可誰又知其中危機重重呢?”
比如皇子奪嫡,非死即傷。
那時,即是京城百姓首當其沖受牽連。
她雖愛財,可更惜命。
“你若去,我會用我身家性命護住你。”林硯語氣篤定,讓人不會疑心此話真假,何況他也有這個底氣。
“不至于此。”
方映雪搖頭一笑:“我生在樊城,所有根基也在樊城,若貿然遷于別處,定會傷筋動骨。”
她所言無一不是道理。
若林硯堅持,反而是自私自利。
他一時無言以對,方映雪一笑帶過這個話題,轉而提議:“換了吧,我親自下廚補償你,如何?”
“也罷,那就隨你吧。”總歸林硯拿她無計可施,也只有搖頭認命,“正好我一路趕回樊城,也未進水米。”
方映雪切切實實松了口氣,生怕他會反悔,忙不迭道:“我先走就去。”
廚房在工廠最后方。
此處人跡罕至,兩人魚貫進去時,連平日常在的廚娘都不見了蹤影,只余冷鍋和灶。
方映雪心里有些惴惴。
雖說她自認為廚藝不輸大多數人,可這畢竟是古代,燒的是柴火,她那些經驗比紙上談兵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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