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后,我靠送外賣暴富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將計就計
  “對吧,張風?”

  路七說著蹲下,銳眸逼視著大漢,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且習武之人,雙手與常人不同,你真當我們眼瞎?”

  張風最后的希望如燭滅,雙唇哆嗦。

  “我……”

  “事已至此,還不老實交代?”林硯指尖輕點桌面,一舉一動不怒自威,目光仿佛巨石壓在大漢頭頂。

  大漢佝僂著腰不敢抬頭,看不清是何神情。

  半晌無聲。

  路七等得不耐煩,伸手推了他一把:“裝聾作啞給誰看?你若不想見識我的手段,就給我把來龍去脈……”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聲啜泣聲傳入耳中,路七被燙到一般收回手,他還特意收了力道,這不至于疼哭吧?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在路七驚懼交加的注視下,大漢搗蒜似的磕了幾個頭,抬頭露出被鼻涕眼淚糊滿的臉,哽咽道。

  “是我一時糊涂,與小雨并無干系,我都交代。”

  在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下,真相撥云見日。

  ——他的確是張風無疑。

  張雨平日在林硯手下做事,平日風光極了,家里人引以為傲,不想有一日會因此惹禍上身。

  三日前,一群黑衣人闖入他家中。

  黑衣人二話不說擄走了他父母妻兒,只說讓他去求他弟,設計將這批貨損毀,屆時他家人自然會平安歸來。

  常言道忠孝難兩全,可令陳風出乎意料的是,陳雨竟毫不猶豫選了忠,還要將此事稟告給主子。

  他一時又氣又急,直接打暈陳雨,然后頂替他的身份。

  后面的一切,已無需多言。

  路七聽完后神情晦暗不明,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自己,繼續追問:“那些黑衣人是何人指使的?”

  “我不知道。”陳風哭得滿臉淚水,口齒不清道,“他們蒙著臉,我并未看清他們究竟是何人。”

  “你說謊!”路七將他的臉甩到一側,厲聲訓斥。

  “我沒有,我沒有。”陳風搖頭如撥浪鼓,一個大男人哭得聲淚俱下,卻沒讓路七動絲毫的惻隱之心。

  路七掏出手帕擦手,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想將功補過了。”

  “我想的,我真的想,只要你們不遷怒小雨,讓我做什么都好。”陳風連聲道,又可憐兮兮的去看林硯,“林公子,求你給我個機會,求你了!”

  林硯不置可否。

  在電光火石間,陳風忽然冒出個主意,忙不迭的膝行幾步,姿態猶如狗爬:“不如這樣……林公子,我配合你演一場戲。”

  “黑衣人的目的是損毀這批貨物,咱們將計就計,依他的話做了后,不就能引出他們了……”

  “你做夢呢?”路七輕“嘖”了聲,心生不耐。

  這批貨價值千金,他說的倒是輕巧,當主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主子,你看怎么處置他?”

  路七看他神色不似作偽,也不再步步緊逼了,不想一抬頭,竟見林硯眉眼之中閃過一抹沉思。

  他悚然一驚,小心翼翼試探:“主子,你不會真想按照他說的做吧?”

  另一邊。

  暮色徹底消失不見時,方映雪和白顏郎趕到衙門,將手頭上的證據盡數交到衙役手上。

  不想衙役接過就隨手丟在一邊,趕蒼蠅似的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回去等消息就是。”

  這肉眼可見的敷衍,方映雪怎么能放心?

  她腳步像黏在原地不動,張口欲言時,白顏郎搶在她之前好聲好氣問:“這位官爺,那不知何時能開堂審理此案?”

  說話時他彎著腰。

  從前白家公子的傲骨已被圓滑取而代之,衙役卻不買賬,翹著二郎腿睨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語氣。

  “呦,這不是白公子?這種事我哪說得準,何況今夕不同往日了,你想打聽消息,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映雪當即上前。

  “你……”

  還未等她理論,白顏郎將她擋在身后,聲音微揚蓋過她的話:“是我不對,有勞官爺了,我這就走。”

  說完,拉著滿心不愿的方映雪退下。

  直到碧瓦朱甍的衙門被兩人遠遠拋在身后,方映雪忍無可忍甩開白顏郎:“他那樣侮辱你,你為何不讓我說話?”

  “他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白顏郎滿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他說今夕不同往日,何錯之有?”

  這人情冷暖,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樣的他,與從前判若兩人。

  雖說不見得是壞事,可方映雪心里總不是滋味,而他還有心替她籌謀,有模有樣的分析。

  “何況若和他鬧翻臉,對你有害無利。”

  “你如今看著風光,卻始終勢單力薄,若你還想在樊城有立足之地,就要與官府就好。何況這幾句話,也無關痛癢。”

  方映雪咽下一口氣,悶悶“嗯”了聲。

  眼看夜色將至,白顏郎不再多言:“我該歸家了,你也回去吧。”

  “好。”

  方映雪看著他匆匆離去,心口微動,轉頭去林硯的府邸。

  不想她拾階而上后,又被門房攔住,他哭笑不得道:“方姑娘,我們公子還未回來呢。”

  “都這么晚了,還未回來?”方映雪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敢欺瞞姑娘。”門房梗著脖子往外看了眼,“奴才瞧這天色,公子今晚八成在外過夜,不如你明日再來看看。”

  方映雪心事重重的走了。

  回房后,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圈,突然叫了聲“香香”。

  香香應聲出來后,她若有所思地問:“你說,以我的本事,可否獨自一人撐起合香樓的生意?”

  香香一聽就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想也不想道:“不行。”

  方映雪不樂意了,拉下一張臉:“你不信我?”

  “你忘了我先前說的?”香香一本正經道,“錢財是一切禍事的源頭,你若無權傍身,受不住金山銀山的。”

  “是嗎?”方映雪神色淡淡。

  見她態度尋常,香香一咬牙添了把火,脆生生道:“何況你如今和莊知府交惡,惹了一方父母官,還想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他可有的是法子治你。”

  “除非你遠離這個是非地,不過要我說,京城是天子腳下,壞人也不敢太肆無忌憚,也算是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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