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有罪!”暗七哀嚎自己壞了主子好事,怕是要受一番教訓了,趕緊往外退,“主子恕罪,屬下這就走。”
可這實在怪不得他啊!
兩人在院子里無聲無息的,他怎能未卜先知……路七暗暗替自己叫屈,一邊又喜氣洋洋。
主子可算抱得美人歸了!
等他再被叫進門,里頭兩人衣著整齊,欲蓋彌彰的離得很遠,林硯端坐著:“說吧,工廠出了什么事?”
“說來話長,主子還是親自去看一看吧。”路七老老實實垂下頭,生怕看見不該看的,被主子殺人滅口。
“那我先去一趟。”林硯扭頭看端著茶小口啜飲的方映雪,一腔情意無處安放,嗓音干澀。
“我今日本打算見幾個人,邀約已下,不好臨時反悔。”
兩人的目光幾乎拉出絲,方映雪眼神躲閃,心口發熱:“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就是,此事交給我。”
“交給你,我很放心。”林硯其實還有千言萬語想說,可眼下并非良機,逼著自己挪開目光。
顧湘今早留在家中。
趁著難得的萬里無云,她將院子打掃干凈,閑時一抬頭,看見方映雪魂不守舍的進門。
“方姐姐。”顧湘迎了上去,“這是怎么了?”
“沒事。”方映雪恍然回神,涼風徐徐吹散了臉上的熱氣,她若無其事道,“我要去見幾個人,你和白顏郎隨我一起去。”
“哎!”顧湘脆生生應下。
見面之地是食為天。
三人到后報上林硯的大名,小二就將他們帶上雅間,那幾個供應商早已等候多時。
方映雪抬步走入時,里頭的高談闊論聲瞬間靜下。
其中的肥頭大臉男人一瞧,率先開始叫囂:“林老板呢?今日我約他談生意,他為何遲遲不現身?”
方映雪不慌不忙地屈膝行禮:“各位稍安勿躁,是林公子有事外出,才派我前來,并非故意為之。”
“今日不得空,下次再約就是,何必派你來侮辱我們?”
“若真如此,這生意不談也罷!”
一群男人情緒激昂,說完紛紛起身,方映雪眼疾手快關上門,挑眉回望:“哦?諸位說說,為何林公子可以和諸位談生意,我卻不行?”
“因為你是女子。”一人上前一步,理不直氣也壯,“頭發長見識短,和你能有什么好說的?”
方映雪哼笑一聲,誠懇發問:“可諸位不也是女子所生?可敢當著自己母親的面,說她什么都不懂?”
若是說了,就是不孝。
一群人無語凝噎。
眼看她舌戰群儒卻不落下風,眾人求救一般看向后頭,那里坐著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周身氣勢威嚴。
“若我沒記錯,這是方姑娘吧?”男人不負眾望,掀起眼皮和方映雪對視,方映雪坦然點頭。
“正是。”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男人神情倨傲,撣平自己的衣襟,“我對你略有耳聞,不過是依附于林老板的女人罷了,生意上的事,你拿捏不住。”
方映雪納悶,這是何處傳出的消息?
她怎不知自己依附于林硯?
念在時機不對,她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他信口雌黃,攤開手道,“罷了,諸位大人執意要走,我也攔不住,你們走就是。”
她,就這么放棄了?
絕不可能!
眾人覺得其中有鬼,反而不敢妄動,方映雪果然還有后話:“只是若我沒記錯,諸位與林公子有約在先吧?”
“是。”這個沒什么好說的,眾人都點頭。
“那諸位臨時反悔,是不義。”方映雪笑意不減反增,背著手踱了幾步,“你們就不怕傳出去,在京城失了誠信?”
眾人一開始被她牽著牛鼻子走,都露出猶豫之色,不過很快回過味,怒聲反駁。
“不對,分明是林硯先放我們鴿子!”
“就是!”
“我是受林公子所托,我來了,又與他來了何異?”方映雪搬出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所有人賭的啞口無言。
“再者說,諸位為何就以貌取人,斷定我沒本事?”
“女子能有本事?我還聞所未聞。”男人嗤之以鼻,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你莫要再伶牙俐齒了。”
懶得多言,他直接要走。
方映雪面上不顯,心里卻氣得很。
女子未必不如男,若是從前,她早出言教訓他們了,可這是林硯的生意,她萬萬不能辦砸。
在他和方映雪擦肩而過時,方映雪忍著怒氣叫住他:“這位老板如此信誓旦旦,可敢與我比試比試?”
男人腳步頓在原地,看來她今日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
他暗暗嘲笑她不自量力,并不介意給她一個教訓,他還能輸給區區一個婦人不成?
于是他用紆尊降貴的語氣問:“比什么?”
“就比心算,若我贏了,就得與我談生意,如何?”
做生意的要時時在外奔波,心算是人人精通的,男人更信心大增了,一口應下:“好,就比這個!”
在眾人的見證下,兩人定好三局兩勝,抓鬮選出一名出題人。
開始之前,眾人無一不道方映雪會輸。
可兩局之后,勝負已定。
方映雪大獲全勝,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如菜色的男人:“愿賭服輸,這位老板不會不信守承諾吧?”
一片寂靜中,男人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怎么會,我竟然輸了……不可能,我不信,再比別的!”
這次是他看輕了對手,才讓她僥幸贏了一次。
他不服!
方映雪答應了,兩人又比試了其他,可無一例外,男人輸的徹徹底底,最后再也無話好說。
方映雪放下紙筆,笑吟吟的:“心服口服了嗎?”
事已至此,男人再不敢小覷她,只好平心靜息,老實按照約定辦事,一群人坐下說話。
方才叫囂的人都是羞愧有加,其中一人感慨道:“方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不要怪我們。”
“無妨。”和氣生財嘛,方映雪也不至于太小肚雞腸,擺手示意無事,“今日和諸位見面,是想訂購三百斤紅藍花,為表誠意,這是定金。”
一語激起千層浪。
方才出言不遜的商人態度一轉十八變,失聲喊:“這三百斤紅藍花,足以做上萬盒胭脂了,姑娘要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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