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我們要怎么辦?”
大廳之上,三人面色凝重,商議著接下來的事。
“這白家真是不要臉,竟然顛倒黑白!”
方映雪咬著牙恨恨道,方輕塵不由得注視了她幾秒,他這妹妹以往因為白湛的原因,最是見不得有人說白家壞話的。
目光瞥向自己父親,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第二天下朝后。
“寧王殿下。”
“方宰相。”
林硯敷衍的應了一聲。
“是這樣的,臣有些要事與殿下相商。”
“哦?有何要事?”
“臣知,殿下曾在白家為小女說過話……”
“方相可是為了這兩日朝上之事來找本王的?”
二人一路走到了花園,林硯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亭子中。
方戰坐在了他對面。
“是的,臣希望殿下能夠替臣作證,以證小女所受的委屈。”
“你為何覺得本王會答應你?”
林硯悠悠看了他一眼。
“殿下既然能為小女說話,相信應該也能為小女作證吧?”
一提到自家女兒,方戰沒有再敬畏眼前的男人,一心為了自家女兒。
林硯喝茶的動作一頓,隨后放下了茶杯:“本王其實是不愿意的,但方相都這么說了,本王覺得應該給你們一點機會。”
方戰一愣,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他的下一句話擊懵了。
“所以,讓你的女兒親自來跟本王談,或許本王會答應。”
淡紅的薄唇微微勾起,那雙幽深的鳳眸里帶著的是不盡的興味,方戰臉色沉了下去,起身行了個禮離開了。
“父親,我去。”
方戰回到府里,跟兒女說明了今日與寧王的對話,在一陣沉默之后,方映雪答應了。
“晨兒,你可想好了?”
方戰擔憂地望著她,他與寧王并不相熟,但外界傳言,寧王心狠手辣,嗜血冷酷……
“父親,沒事的,如今就只有這條路了。”
說完,方映雪就離開了大廳。
方輕塵看著方戰擔憂的樣子,淺淺一笑:“父親莫擔心,孩兒與寧王一起長大,對他的為人還是了解的,并無外界說的那么不堪。”
“但愿如此吧。”
第二日,寧王府門口,方映雪瞇眼看著眼前的大門和侍衛,挑了挑眉,走了上去。
“通稟一下,方映雪來了。”
聽到她的名字時,門口侍衛轉身給她打開了門。
方映雪有點驚訝,當她進府后出現了一個老人,將她帶到了正廳,林硯正坐在上座,慢慢品著茶。
“寧王殿下,如今我人來了,該好好談談了吧?”
說著,坐在了椅子上,一旁的管家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此事方相已告知本王。”
“那寧王為何非要我親自上門?”
“有些話還是親自說更有誠意。”
“什么?”
“本王幫你們作證,事成之后,希望方姑娘嫁給本王。”
方映雪眼睛猛地瞪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我不要!而且,我現在可還是白家的媳婦。”
“作了證就不是了。”
林硯淡淡說道。
“那也不行,再說了,我嫁給你有啥好處?”
林硯扇著扇子,悠悠道:“雖然與方姑娘相識不久,但我能看出來你不愿被世俗禮教所束縛,本王名聲雖不好,但嫁給我你來去自由,不受束縛,一切自有本王撐著。而且……”
鳳眸打量著方映雪:“而且,我自信方姑娘和我是一類人,我們可以成為彼此的擋箭牌。”
方映雪聽著一愣,這是什么人?能對自己的名聲看的那么淡。
“再說,你與白家和離后終是難以再婚嫁,本王娶了你既能給你方府面子又能給你自由,你何樂而不為?”
一句話讓方映雪臉一下子黑了,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好,我答應你,你也要做到自己承諾的。”
“可以。
幾天后,白家。
“該死的,寧王怎么會幫方家!”
寧王竟然幫方府作證,還得朝廷眾人都站在了方家人一邊。
一想到自家無奈答應方府和離并歸還嫁妝,白廷野就怒火中燒。
“將軍,屬下查了那些方府的嫁妝,發現已經所剩無幾了!”
“什么!”
白廷野一愣,沒想到嫁妝竟然都快沒了,狠狠瞪了一旁的女眷們一眼。
“不行,不能就這么和離了,淑雅,你去找方映雪,說讓她認個錯,我們就接受她。”
白老夫人陰沉著臉,思索良久,安排白湛的二伯母去找方映雪了。
就憑那個女人這么喜歡她孫子,她就不會放著這大好機會不要。
“二伯母怎么來了?稀客啊。”
柳淑雅上門時,方輕塵和方戰都出去了,只有方映雪一人。
“方映雪啊,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方映雪抬眼瞥了她一眼:“什么?”
“老夫人松口了,不打算定你罪了,說只要你肯主動認錯,你就還是我白家的媳婦。”
柳淑雅說話時的語氣跟大發慈悲一樣,方映雪臉色一冷:“二伯母回去吧,和離之事已成定局,過兩天記得把嫁妝送回來。”
說著,就要讓人送客。
“等等!”
柳淑雅看她這個樣子一下子就急了:“方映雪,再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非要做的這么不留情面嗎?”
聽言,正打算回房的方映雪停住了腳步,轉身走到了她面前,她比柳淑雅高了些許,加上她自身的氣勢,走向柳淑雅的時候,竟然讓她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方映雪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丈夫新婚夜去前線,第二日開始就將我視為下人,這是一家人?占我嫁妝,趕走我的身邊人,這是一家人?為了逼我離開,不對,為了逼我去死,找人演出一場通奸戲碼,這是一家人?柳淑雅?這些事,你們誰是干干凈凈的?!”
字字珠璣,隱忍怒氣的聲音在偌大的正廳里極為突出,而手上力氣更甚,疼的柳淑雅臉都皺了起來。
方映雪雙眼泛紅,每句話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當柳淑雅疼的喊出聲時她才放手,閉了閉眼,仿佛剛剛失控的那個人不是她。
“回去吧,記得把嫁妝還回來。”
說完,擺了擺手,讓人送客了。
過了許久,招來了自己的乳母,讓她給自己尋間上好的鋪子,她想開家藥膳堂,幫別人調理身體。
很快,就有了一家位于商業繁榮地帶的鋪子,專門用藥膳調理身體的。
因為好奇,所以人也多,但也有事主動找了上門。
“還我們血汗錢!”
“你不能不給我們工錢啊!”
“……”
一群人站在藥膳堂門口看熱鬧,方映雪站了出來,看見幾個小工打扮的人在門口吵鬧,說她不給工錢。
“這幾位,我好像在北街張老板那里見過啊,怎么,不知何時成了我店里的人了?”
方映雪冷笑道,周圍人也聽明白了,這怕是商業對手嫉妒了,故意的。
眾人的議論讓那幾個小工模樣的人很快就離開了。
方映雪掃了一眼人群的一個角落,扔了個挑釁的眼神過去。
白老夫人一眾看到這個場林,氣的渾身發抖。
她們老早就盯上了這家店,好不容易把原老板弄走了,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捷足先登了!
“可惡!不行,得換個辦法。”
隔了幾天,街上突然傳出消息,說藥膳堂老板是宰相千金,利用身份搶到了這家店面。
一時間,不明真相的群眾都這么認為,藥膳堂的生意一下子冷了。
“去,把我之前寫的東西掛門外面。”
在一眾焦急的人中,方映雪顯得很是淡定,似乎早有準備。
很快,藥膳堂門口就聚集了一群人:“每日有固定郎中坐診,特定時間免費發放藥膳?”
“什么?這老板這么好心嗎?”
“真是個大善人啊!”
街上的風向,漸漸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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