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后,我靠送外賣暴富了 > 第六百二十章 為了臨安城
  “如何?”方映雪問,眼眸里有恨。

  她轉過頭,看向這群人的目光卻是專注而狠厲的:“弟兄們,今天你們還想弒主不曾,我父親便是這樣教導你們的?!”

  方映雪的話落地鏗鏘,自嘲的笑了一笑:“嗬……確實,我何來資格去數落你們。”

  她蹲下去,伸手想要去觸碰在擔架上的殘兵敗將,卻又不敢一樣收回手,臉上都是懊悔之色:“阿三,對不起,是我的錯。”

  方映雪余光瞥見了旁邊收回去的兵刃。

  她扯了扯嘴角,看向旁邊擔架上的男人,他的一條胳膊沒了,裹著半個身子的白布已經被血染紅了。

  心底忽然涌起來的愧疚一下子讓她有些哽咽:“馮正,我還記得你娘做的桂花糕很好吃……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

  誰都沒想到方映雪會一字不差的叫出他們的名字,震撼之余也悄悄地收了手中的兵器。

  方映雪搖搖頭,一直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那人的白布之上,一下子便氤氳了一團。

  “對不起!是我的錯。”方映雪忽然跪下去。

  昔年,圣上對老侯爺的救命之恩惦記在心,數次詔老侯爺進京養老,可是老侯爺臨死都被臨安的山越禍亂給拖著,一直都沒有拋棄臨安的百姓,孤身離去。

  圣上對老侯爺的愛護是舉國皆知的,愛屋及烏,可以想象的到,圣上對方映雪的疼愛,可是即便如此,方映雪依舊沒有離去,哪怕再苦再難。

  想到數年之前求自己救一救城外之民的那個孤單身影,林硯沉默了。

  “我愧疚!我愧疚,哪怕剩下了自己全部的俸祿,七年未進過一滴肉糜,也不能將臨安治理好。我愧疚,我數年不曾添置新衣,僅有的數件,還是當今圣上賞賜,依舊不能豐盈府庫。我愧疚,我數年強身,卻未曾上過一次戰場去庇佑我臨安子民。我如此廢人,我何不愧疚?”

  方映雪猛然抬臉,眼角有淚,但是臉上卻是倨傲的。

  這不僅是方映雪想說的,更是這具身子想說的,這個委屈,又有誰人能知?

  “我愧疚了,你們呢!你們呢?你們是如何對待我的?又是如何不把臨安侯府放在眼里的!父親命我親厚我的兵將,我上任以來可有為難你們?苛待你們?你們如今趁我‘尸骨未寒’大鬧侯府,又持兵器洶涌而來,是準備反了我臨安侯城,反了我臨安侯府嗎!”

  方映雪大聲呵斥眾人,越說越有底氣,沒錯,原主雖然孤僻,不懂民情。但對待老臨安侯的話卻是聽之信之,也導致了雖然沒有有效的整頓封地,卻也從未虧待保家護國的將士。

  林硯內心頗為震撼的,他與方映雪隔得近,眼睜睜的看著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珠子浸濕衣襟,渾身顫抖,仿若受到天大的委屈而不得抒發。

  可他卻不敢碰她一絲一毫。

  只覺得他每一滴淚都在指責他的過錯。

  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方映雪,林硯心里不由涌起幾絲慚愧,他匆匆掃視一眼臟亂的大堂,心里卻在疑惑另一個問題。

  “還請侯爺恕罪,此皆林硯之過,此事,林硯愿全力程度,請侯爺砍了林硯的腦袋。”

  突然,林硯把佩劍拔了出來,單膝跪地,送到了方映雪的面前。

  雖然送去了佩劍,林硯心中卻是想著,若是侯爺敢接劍,今日之言,多半也是騙人的,今日的事,還是不能就這么了了。

  方映雪一怔,心中想起了無數的思緒。

  這一刻,小魚的聲音不斷在耳畔響起。

  侯爺,你要狠,你得狠心,你得狠心!你得殺了那些企圖傷害你的人,你得活下去。

  殺了林硯,收回兵權?

  方映雪鬼使神差的抓過去了鐵劍,可是只是一個瞬間,便猛地丟在了地上。

  “既然校尉有認錯之心,本侯便罰你好好的厚待傷殘將士,即日起臨安所有兵馬,由你統領,還望你不要攜帶,戴罪立功,一定要讓我臨安強盛!”

  方映雪說著,又從一旁散亂的桌椅中抽出一張白布。她心下發狠,一咬指尖,寫血書發誓,眾人見她行事果斷決絕,內心不由涌上幾分敬佩。

  “此誓書為證,三年,只要三年,若我方映雪不能和林校尉一起,帶領臨安城重回輝煌,我就自辭爵位,自盡于護城河中,永世不得超生!”

  林硯原本在方映雪取劍之際便準備反制方映雪,可誰知方映雪的一句話,直接讓他怔住了。

  他有些分不清,這侯爺到底想干什么,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林硯緊緊的盯著方映雪,隨后猛地跪了下來,字字擲地。

  “既如此,我林硯愿與君侯一起,立下毒誓,若不能與君侯一起,帶領臨安城走向輝煌,便讓我等自盡于護城河內,永世不得超生。”

  “好!既然侯爺和林校尉如此重情重義,又發下如此宏誓,我朗九愿意追隨侯爺和校尉,重振臨安城!”

  一個黑皮大漢‘撲通’一聲歸落在地,抬拳放置胸口,朝方映雪的方向深深低頭。

  被方映雪這番作為感動的將士不少,隨著朗九的開頭,除了林硯和副校尉,眾將士皆跪地臣服。

  方映雪見此場面,只感覺肩上陡然一沉,仿佛背負著所有人的期望。

  誠摯而深沉。

  她內心激昂,漂泊多年的魔術師頭一次有了這般強烈的歸屬感,于是也學著將士的手勢,握拳放于心口。

  她朱唇輕起,大喊道。

  “為了臨安城!為了家鄉親朋!”

  “為了臨安城,為了家鄉親朋!……”

  一呼百應,也不過如此,方映雪每大喊一聲,地下的將士也跟著吶喊,一聲接一聲,如同一波浪潮,延綿不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闖入一個士兵,他腳步匆忙的跑了進來,見到堂內的場景,陡然一愣,也忘了小聲匯報給林硯,就直晃晃的開口了。

  “校……校尉,不好了,那群狗娘養的山越土著又來進犯我臨安侯城了!已經殺到我們城門前了!”

  隨著士兵的開口,大家都上下齊致的將目光對準了他,只見那士兵腳步虛浮,滿臉蒼白,他此刻正在費力的喘息著,雙手死捂滲血的腹部,已是一副強弓之弩的模樣。

  林硯眼里的怒火‘噌’的一下燃起,他命人扶住士兵,眼神灰暗不明。

  連躲在遠處的哨兵都滿身傷痕,可見城門那邊的戰況有多激烈,林硯內心羞愧,今日要是不領著這群精銳的將士來鬧臨安侯府,城門也不會被那群山越土著如此侵犯。

  見此,他瞥了眼同樣擰眉深思的方映雪,突然計上心來。

  “侯爺,今日山越土著侵犯一事,還請侯爺做主?”

  隨著林硯的話落下,眾人紛紛看向了方映雪,此刻在眾人不注意之間,唯有一個女子在邪邪的笑著。

  此人赫然是方映雪那紅杏出了墻的鐘夫人,只是如今卻是在雙目迷離的看著遠方,眼神中,似有期待,又似有憎恨,以及一種快意。

  方映雪倒是沒有注意鐘夫人的異樣,而是雙眼冷冷的盯向眼前的林硯,這桀驁的家伙,到底還是沒有真的心服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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