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種田，在南方行省，莫測能以烏牛祭祀的名義，成為這片土地上真正的掌控者。
南方行省，其實早就已經變成了莫測的根基所在。
不過，這顆並不意味著莫測想讓本土的那些赫塞人強大起來，他原本就對赫塞人無感，此時想的是讓這片土地快速發展，至於裏麵的居民，莫測其實恨不得能換上一波才好。
現在，這件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摩西已經成為了行省大人，此時雖然正在傾力配合薛常解決所謂的“亡者之災”，但是也要讓他開始考慮南方行省之後的五年發展計劃了......
把手下推出去，不就是為了他們替最幹活麼，這摩西可是性價比超高的員工，不但從他那裏得到了一個金庫的財富，更是能讓他代替自己去治理南方行省。
所以，給摩西一個行省大人的位置，還有一個紫牛長老的虛弦，是絕對劃得來的。
直到此時，莫測才忽然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家大業大了。
.........
將一切雜事全都處理好，再次回到九州市已是傍晚時分，看到距離梅琳達的時間已經臨近，莫測吩咐工作秘書彼德·帕克開出辦事處的公務車，載著他去京華大酒店。
那裏，正是梅琳達約好的見麵地點。
而之所以沒有直接飛過去，是因為隨著這段時間的經曆，莫測愈發清楚九州市的恐怖之處，不說別的，這座聯邦首府內不知道隱藏著多少位半靈，如果不小心的話，很可能就會與某位蟄伏市井中的半靈遭遇。
所以，還是低調一些會比較好，雖然赫塞聖子此時的名聲已經讓他這一番做作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到了酒店，彼德·帕克一如既往地跟在身後，直到約定的套房。
似是為了掩人耳目，梅琳達這次竟然沒有帶任何警衛，敲門後被貼身女仆迎進了門，便示意彼德·帕克和她一同在外麵等待。
然後，莫測一個人被迎近了客廳之中，進去之後，他這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這座套房，規模是真的大，裏麵的客廳寬闊至極。
“你來了，莫測。”
此時，梅琳達·薩曼莎身穿一係露肩的晚禮服，正身材婀娜倚在沙發上笑意盈盈地注視著赫塞聖子。
嗅到了空氣中莫名的香水味道，看著禦姐範的梅琳達·薩曼莎輕挽發絲，莫測頓時感覺不太妙。
紅牛長老本是難得的美女，再加上身身居聯邦幕僚長的高位，身上自帶一種成熟至極的職場氣質，而再加上她本是南部落的情報頭子，又為這氣質增加了些許冷冽的味道，有種烈焰紅唇美人蠍的感覺。
此時的她，慵懶中帶著一絲期待，臉上的妝容精致異常，明顯是花過不少心思的，正笑意動人地審視著莫測。
莫測感覺，如果再以美色引誘他的話，他就隻能把文人的身份抬出來，讓自己清醒一些會比較好。
“我來了。”
莫測點了點頭，強裝淡然地坐在了側首的沙發上。
梅琳達·薩曼莎則是俏眼一立，長長的睫毛似乎都在微微抖動，聲音軟糯動人：
“你還是將這赫塞聖子的長相去了吧，看上去實在犯惡心哦。”
莫測一句老槽無處可吐，撇了撇嘴：
“你們女人，不都是喜歡這種小鮮肉的麼。”
“嗬嗬...”梅琳達笑了一聲，輕彈出一根香煙，悠然點燃後吐出一口煙霧：
“我們是女人，不會再喜歡長的像女孩子的人。”
“好吧，你說服我了。”莫測對她這個答案非常滿意，抹了把臉上的符源，妖冶至極的臉孔頓時一陣扭曲，回複了他本來的麵貌。
梅琳達·薩曼莎笑了，對著莫測丟出一根香煙。
女士香煙，有些細，莫測搖了搖頭，從倉庫中抽出一根上好的南方雪茄：
“味道太淡了，我更習慣這個。”
梅琳達點了點頭：“不錯。”
莫測同樣吐出一口煙霧，靠在沙發上，平靜地欣賞眼前的紅牛長老。
梅琳達沒有任何懼意，似是很習慣異性如此的目光，反而大方地拉了拉裙擺，傲然挺胸保持住優雅的氣質。
“咳咳......這樣不好。”
莫測咳嗽了兩聲，敗下陣來。
梅琳達·薩曼莎笑的花枝亂顫，將手中的女士香煙架在了煙灰缸上，目光炯炯地看向莫測：
“青牛長老，你可臣服與我？”
這一句話從她口中發出，如同有種社心魄的能力，就連莫測都是感覺精神恍惚，似乎受到了一點影響。
那種感覺，似乎就是麵對高高在上的女王，要低頭臣服的感覺，同時，又有中難以言明的魅力，似乎隻要答應了她，就會拜倒在她的裙下，成為其入幕之賓。
莫測這才明白，她這突兀的一聲中，竟是蘊含了符源，是在釋放契約能力。
如果不是他已經半靈級別，他恐怕已經中了招，完全成為了受對方擺布的傀儡。
見莫測竟然隻是茫然一瞬，眼神立刻便恢複了神誌，梅琳達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你......竟然已經是半靈了。”
“黃級，不可能夠抵禦我的能力。”
莫測呼出一口氣，再次將雪茄夾在手上：
“你試探我？”
這一聲，同樣滿含著契約能力，正是莫測橙級時覺醒的能力，臣服。
此時他以半靈層次的位格催動之下，這一聲更是威力如斯，讓原本極度自信的梅琳達生出了想要跪地承認的強烈衝動。
她再也顧不得形象，連忙催動符源抵禦的同時控製自己的精神不要散亂，這才堪堪控製住身體，隻是雙腿仍然免不了一陣突兀的顫抖。
直到抵禦住莫測的這一擊，她才驚恐地看向莫測：
“果然是心魘，果然......你已經是半靈層次！”
這一番試探之下，莫測可謂完勝，所幸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
得到了莫測的親口承認，梅琳達·薩曼莎這才有種恍然的挫敗感，不可思議地說道：
“半靈......怪不得你得祭祀大人重用。”
“......莫測，8個月前覺醒了契約能力，成為了熱泉市的懲罰者一員，在23天即晉升紅級之後，更是在班卡羅爾市任懲罰者隊長的期間連升兩級，之後，更是在最近成為了半靈！”
“你簡直，是契約者中的天才。”
此時的莫測已經明白這是梅琳達·薩曼莎的試探，隻是她沒想到，這一番試探竟是打了她自己的臉。
要知道，原本的赫塞五長老中，雖然史詩名義上是五長老之首，但是這梅琳達·薩曼莎可是南部落的情報頭子，這種職位的話，可是相當於是烏牛祭祀大人的心腹，是真正意義上的老資格。
所以，在這第一次與青牛長老的私下見麵中，不免有些比拚的意思，隻是她當然想不到，麵前的青牛長老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半靈級別。
莫測笑著揮了揮手：
“是祭祀大人栽培，為我指明了從黃級晉升半靈的方法，這才讓我在短時間內成為半靈。”
“謝祭祀大人恩賜。”莫測適時地將鍋全部扣到烏牛祭祀身上，並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赫塞禮儀。
誰知道，這梅琳達·薩曼莎卻是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更多的味道，慨歎了一聲：
“我已經晉級黃級多年了，現今已經感受到了情緒執念，可惜......”
可惜烏牛祭祀大人沒有告訴你怎麼晉升半靈......莫測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竟是裝了個B，有些凡爾賽了。
連忙改口，莫測立即便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烏牛祭祀曾經和我談過你的事情，之所以還沒有告知你晉級半靈之法，隻是因為你肩上責任重大，此時不宜冒險晉級，畢竟，如果聯邦幕僚長本人是一位半靈的話，必然會引起過多不必要的關注。”
這一番解釋可以說恰如其分，既為烏牛祭祀的偏心找到了很好的借口，又能安撫梅琳達·薩曼莎。
此時的紅牛長老已經收回了滿是春情的姿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已經三十多歲了，同樣因為現在這個工作，不得不形單影隻呢......正常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不敢奢望的東西。”
這意思是，作為密探首腦，正常生活是不可能了，這位還是單身狗......莫測迅速解讀著她的意思，卻沒有出言相勸，畢竟，此時無論他的身份還是與梅琳達的交情，都不應該對此作出任何評價。
梅琳達收攏了玩鬧的姿態，眼中含著對於半靈級別的畏懼，正式說道：
“你想和我商談如何調查聯邦元首？”
莫測點了點頭，這正是此行見麵的目的。
梅琳達似是陷入深思，很快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對著莫測搖了搖頭：
“這很難，雖然是烏牛祭祀大人的命令，但是，你應該知道，元首大人本身就是一位高階的半靈，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而且......”
“而且，還掌握王者之杖的力量。”莫測接過了她的話，繼續說道：
“所以你想告訴我，直接調查元首大人的話，就算我已經是半靈級別的實力，仍然非常危險。”
“不錯！”梅琳達凝眉點頭。
這個倒是說的不錯，從紅牛長老這裏得到的結論，與首相和議長與覃南鍇雙方談話得出的結論差不多，並沒有出乎莫測的意料。
即便是他，去調查以為至少有青級實力的半靈，都太過危險了，一旦失手的話，恐怕不但會泄露自己的身份，而且現在的局麵將會徹底翻轉，滿盤皆輸的可能性並不小。
莫測思索了一陣：
“如果正麵不行的話，那麼側麵呢？”
“比如，元首有什麼親近之人，或者，元首經常與誰密會或者溝通，我們從這些方麵入手是否可行？”
“你是聯邦幕僚長，應該會有比較合適的人選。”
梅琳達搖了搖頭：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已經付諸行動了，別忘了，我的主要任務就是情報。”
“我的線人遍及整個九州市，任何風吹草動，甚至包括元首大人身邊之人，我都有下線時刻關注，但是......這麼久以來，我還沒有得到過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莫測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梅琳達本就是情報頭子，做到這種程度並不過分，反而可以說，她做的相當好了。
而自己此時所要求的，其實已經是人家做過的事情了。
莫測沉思了片刻，再次提醒道：
“或者可以這樣說，元首親近之人裏，你有哪些人是沒能調查到的，或者說調查起來有難度的。”
“找到這個點去入手，也許會更直接一些。”
聽到莫測如此的提醒，終於將梅琳達從慣性思維所產生的錯誤認知中提了出來。
沒錯，梅琳達讓自己手下的線人去做各種情報工作，這是她的能力範圍，而且她認為自己已經在能力範圍內做到了極致，所以才會覺得已經沒有可入手的切入點了。
這是一種習慣性的思維，就像上學的學生做題，總是習慣做自己擅長的部分，那麼有人詢問的時候，他總會覺得那部分內容已經不用再去複習了。
其實，除去他擅長的那部分，還有更多其他的知識點，這是她能力薄弱的環節，卻沒準是別人擅長的地方。
而莫測以半靈級別的實力，有可能彌補梅琳達·薩曼莎所不能搞定的切入點。
梅琳達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略感恍然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有兩個地方，是我之前無法伸手進去的地方。”
“第一個，正是最近這段期間與元首交往密切的韋伯斯特家族，首相家族的核心，我是沒辦法插進哪怕一根針的。”
莫測聞言點了點頭，這個之前也是考慮過的，原本，韋伯斯特家族就是目標。
“第二個......”
梅琳達眉頭緊皺，盯著莫測說道：
“是聯邦元首的長子，覃譚。”
“哦！”在此時聽到這個名字，莫測覺得非常意外。
“不錯，正是聯邦第一公子，是元首指定的下一任接班人！”梅琳達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