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家門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家里家外也是如此。
蘇玉想去地窖看看，忽然一只大掌抓住她皓腕。
“別去看了，我們回去。”
低沉而帶有磁性的男聲，沖擊著蘇玉心尖，她轉頭對上林牧那飽含擔憂的眼神。
……
走出王老三家后，三人踏上回家的路，全都沉默不語。
快要到戚家時，林牧忽然拉住蘇玉，轉身對二娃說。
“二娃，你先回去。”
“啊，哦。”
戚二娃心里微微驚訝看著兩人，神色怪異的點點頭跑回家里。
蘇玉不解地看向林牧，剛才在王老三家，他就沒讓自己去地窖看，這會又不讓自己進屋。
“林同志，你這是……”
“楊嬸子說了，今天是她一個人上山，發現了王老三的媳婦。”
林牧檸著眉，目光緊緊盯著蘇玉。
“尸體是我和楊嬸子一起發……”
“你聽我的，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自己沒上山。”
蘇玉話還沒說完，林牧打斷她的話，神色嚴肅，似乎在擔心什么。
“為什么？”
蘇玉皺著眉心，不解的問林牧。
“這件事，你聽我的，明天去大隊上的時候，你自己看吧。”
林牧嘆了口氣，似乎不愿提太多。
蘇玉還想問個明白，戚富從屋里出來，喊了兩人。
“林大哥，媽，吃飯了，俺讓招娣做了你們的飯，一起吃吧。”
……
吃過飯，蘇玉拿了相等的糧食，拿給招娣一家。
“媽，不用，孝敬你是俺們應該的。”
年招娣推著蘇玉拿來的糧，說什么都不肯收。
“拿著吧，家里糧食都不多，今天那飯，俺看得見。”
放下糧食，蘇玉轉身離開。今天年招娣做的飯，所以不是很豐盛，但卻是實打實的讓人能吃七分飽。
糧食分下來，一家都沒有多少，年招娣今天的做的飯，估計用去了三分之一的糧。
……
第二天，天剛大亮，村里的吶喊響起。
“大家都上大隊來開個會，全部人都要到場。”
……
雖然戚家分家了，不過開會這事，還得家里長輩領著人去。
蘇玉領著戚家其他人，一起上打谷場去。
一路走來，聽到不少人還在議論昨天晚上王老三家的事。
戚家里村有點遠，而且昨天還很晚了，蘇生兒、王大花和年招娣幾個婦道人家，都在家里爭著做飯的事，自然沒出來湊熱鬧。
“媽，昨兒你和楊嬸子一起去找的豬草，你咋沒上山呢？”
王大花從別人嘴里聽到是楊蘭發現的尸體，她不解的詢問蘇玉。
蘇玉順口要說實話，林牧手碰了碰她的手，她趕忙改口。
“昨天俺有事，沒去上工。”
“沒上工？昨天你回來很晚啊。”
王大花想不通，戚民見她刨根問底的，開口說。
“媽說沒上工就是沒上工，你問那么多干啥，別一天天的聽風就是雨。”
“俺這不是好奇嘛。”
王大花撇撇嘴，通常是她說戚民的不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得被人說。
蘇玉其實心里想不通，林牧為什么不然自己承認，楊嬸子又為什么不說是很自己一起上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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