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為了自己的女兒，便很快點頭答應：“小玉，我答應了，但她現在的情緒還是不好，未來一段時間，可能還得多麻煩你。”
元永香此時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剛要繼續出口的話，也就因此哽在喉嚨里。
蘇玉看他們耍夫妻脾氣，不禁搖頭一笑。
“夫妻哪里有隔夜仇？秦縣長也是擔心小玲的。”
她這句話說出口，才讓兩人間的緊張氣氛緩和些。
兩人互相對視幾眼，秦正偉是越看越不安，元永香是越瞅越生氣。
蘇玉見此，頗帶狡黠地笑幾聲，就將這個空間留下給兩人，自己出門找秦小玲去。
她走到秦小玲的房間門口，敲敲房門后，就聽見里頭傳出的嘶啞聲音：“誰？”
“是我，小玲你現在好點了嗎？”
“我沒事。”
蘇玉一聽，心都揪在一塊。
情緒抑郁到極點的人，最會說的就是“沒事”。
她干脆推門進去，就見到秦小玲坐在梳妝鏡前，目光呆滯地看著鏡中人。
她摸著自己毀容的臉，眼淚直接落成兩行，“我這臉，很難再好，對吧？程偉，也是因為這個，才拋棄我跟團子的，你說是不是？”
蘇玉心疼地將她半抱在懷里，安慰道：“哪里是？他就是瞎眼的人渣偽君子罷了，哪里都看不得你好。”
秦小玲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蘇玉便拍拍她的頭，看著她的淚眼，聲音也放輕放緩了：“小玲，跟我回山河村逛逛，那里山好水好，我的幾個孩子也有意思，你跟著他們一起玩玩，怎么樣？”
“不去。”秦小玲回答的迅速也堅定，“我要去找程偉，我要問清楚……我要跟他同歸于盡！”
她突然又變得無比激動，手掌重重地拍桌，歇斯底里地大哭起來。
蘇玉被嚇得連忙按住她肩膀，“小玲，你冷靜一些！”
“我要怎么冷靜？！”
“小玲！你的容貌不是還要恢復嗎？更何況，你們同歸于盡了，團子又怎么辦？”
蘇玉剛說完，秦小玲立刻平靜不少。
她娓娓道：“要報復一個男人，就要讓自己也過得好好的，讓那些狗男人都后悔。要是傷害自己，他不痛不癢的，你又激動自傷，這怎么值得呢？”
“我的臉……你真的有辦法？”
蘇玉點點頭，道：“我盡量試試。”
秦小玲埋首在蘇玉懷里，一時眼淚又奪眶而出。
但這次，她沒再多說什么。蘇玉也算明白，她這是答應了。
元永香知道秦小玲答應后，很快就給她收拾好了行李。
第二天晨起后，秦家外頭的車也來到了，幾個人影也停在車旁。
元永香緊緊攥著蘇玉的手，眼眶紅了一圈。
“小玉啊，這么多天來，也真是謝謝你了。”
蘇玉無奈笑笑，“咱都是一家人，說謝不見外啊？”
“小玲那邊……”
蘇玉安撫地拍著她的手背，“你放心，這段時間，我讓她冷靜一下。”
“哎……”元永香嘆了口氣。
她依舊不太放心，千叮嚀萬囑咐了不少，這才不舍地看著她們上車。
當車開動的那一刻，蘇玉往后看時，見到了小鄭。
他拿著禮物，不知所措地看著車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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