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望著蘇玉,靜待她開口。
蘇玉不想管兩人的破事,嚴肅的拿著圖紙講解:
“挖渠的路我自己走去看過,按照咱們不眠不休的挖,最多三天就能挖出深山林。”
戚棟梁一聽,當即急急開口打斷:
“大伯媽,咱們都是人,哪能不休息?那村口拉磨的驢,也不敢不眠不休的讓干活啊,那還不得把驢累死。”
蘇玉氣得咬牙,狠狠瞪著戚棟梁,一字一句說:
“所以,我想跟你們兩商量一下,讓兩撥人輪流干活,一波白天干,一波晚上干。”
“這。”蘇大牛和戚棟梁雙雙對視。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愚蠢二字。
這么好的辦法,他們怎么沒想到?
沉默半響,蘇大牛率先發表意見:
“蘇嬸子,俺替俺們蘇家村的人的表示沒問題。”
“俺們也沒問題。”戚棟梁不甘示弱。
兩人都同意,蘇玉心里的顧慮少去大半。
她雙手一拍,攆著兩人走,還不忘交代:
“你們兩先去跟自己村的人說一聲,今天晚上誰先干活,明天休息。”
“成。”
蘇大牛和戚棟梁應聲,紛紛去辦事去了。
人走后,蘇玉將戚福寶摟在懷里,充當一個暖床人。
戚福寶敢怒不敢言,只能一邊默默做個暖床人,一邊利用系統的優勢,放出限時的保護罩。
像個工具人一樣,在黑夜里充當大家的保護者。
……
之后,兩個大隊長一合計,決定讓人數平均一樣多。
由兩人分別帶著。
戚棟梁帶人干白天,蘇大牛則干晚上。
蘇玉作為全程的指導者,白天的任務看地形,研究怎么挖更省力省時,晚上就睡覺。
戚福寶的作息時間,跟蘇玉是相反的。
她白天睡覺,晚上承擔保護大家的指責。
至于二娃,第二天的時候,蘇玉便找到他,讓其先回去了。
因為戚福寶在每一只狼狗身上,安裝了‘聽話儀’。
除了聽二娃的話,兩個們也會聽戚福寶的話。
為這些東西,蘇玉的母星幣花得一干二凈。
四天后。
這天艷陽高照,大家伙挖到晌午時,終于挖出了深山。
“終于挖出深山了。”有人感嘆萬千。
其他人聽此,紛紛議論:
“哎呀,咱們不分白天晝夜的挖,可算是挖出來了。”
“是啊,出了深山,就不用再這么提心吊膽了。”
蘇玉在一旁聽著大家的交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路徑。
大概下午點,就能挖出深山了。
她轉頭朝趕來的蘇大牛叮囑:
“蘇大隊長,你待會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叫過來一塊幫忙,早點挖出深山,今天咱們就早點下山,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喊全村的人上來挖。”
“成,俺現在去說。”蘇大隊長也是想到這點。
沒想到蘇玉先說了,他轉頭答應著,回到深山里跟大家伙說了這事。
大家二話不說,紛紛鉚足了勁干活。
下午三四點時,眾人挖出了深山。
隨后,在兩個大隊長的要求下,大家伙早早便出了山。
……
這天晚上,兩村人的心里像是燃找火焰,對明天充滿了希望。
第二天,全村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能干活都集體上山挖渠。
僅用了兩天時間,便引水成功了。
當天,兩村人圍在河岸上,翹首以盼的盯著山里的渠溝。
很快,便有人興高采烈高喊:
“水來了,水來了。”
“哎呀,咱們有救了。”
“是呀是呀,不用在為水發愁了。”
人群里,蘇玉領著家里眾人,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大家伙的歡呼聲,心里莫名有種成就感。
她望著渾濁的水,流進河道上后,欣慰的朝身后的家人們說。
“行了,咱們都回家吧,今天難得不上工,都好好休息。”
“哎,咱們回家好好洗個澡。”
戚富笑著接過話茬子,抱起二丫笑呵呵的回去。
望著大家的背影,家里人也其樂融融。
蘇玉欣慰一笑,抱著戚福寶,嫌棄道:
“福寶,我看你還是改名叫臭寶吧,臭死了。”
“還不是因為某人!”戚福寶炸毛。
她兩只小胖手,在蘇玉面前拼命的揮舞。
看著她吃癟的樣子,蘇玉淡淡一笑,并未接話。
戚家老屋里。
孩子們吃著草莓干,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一塊嬉笑玩鬧。
大人們則是洗澡的洗澡,干活的干活,一樣都不耽誤。
蘇玉坐在屋檐下,閉目養神。
年招娣挖野菜從外面回來,鉆進廚房里打算早點做晚飯。
打開米缸的蓋子時,她看到缸里的米都不夠今天這一頓。
見此,她轉身拿起搪瓷杯,倒了一杯溫熱水,走到蘇玉跟前,小心翼翼說:
“媽,今天晚上沒米煮飯了。”
蘇玉睜開眼,微微皺眉,不悅的問。
“櫥柜的鑰匙不是給你了嗎?”
她之前去山里時,把地窖的部分糧食,鎖到屋里的櫥柜里了,鑰匙也交代給年招娣。
拿出來的糧食,可以撐七八天左右。
現在才幾天?
年招娣低下,結結巴巴道:“櫥、櫥柜里也沒了。”
“沒了?”蘇玉擰眉。
她好看的眉目皺成一團,盯著老大媳婦看了又看。
見對方始終低著頭,手緊張的搓衣服,手心都冒汗了。
蘇玉不解追問:“老大媳婦,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媽,俺……”年招娣聲音有些顫抖。
可,她對上蘇玉一雙考究的眼神時,嚇得又忙低下頭,內心緊張不已。
蘇玉目光微冷,冷聲警告:
“老大媳婦,給你機會,你別不中用。”
“媽,俺錯了。”年招娣苦澀個臉,哽咽解釋:“俺,俺心疼孩子,這幾天做飯的時候,多做了點,就、就沒了。”
蘇玉眼神微瞇,看向樹下的幾個孩子。
果然,只有大娃的狀態看起來,要比其他孩子好很多。
年招娣這個心疼孩子,也只是心疼自己的娃。
“以后晚上,你不許吃飯。”蘇玉冷臉撂下一句話。
她起身進屋里拿了地窖的鑰匙,喊上戚民一塊到地窖拿糧出來。
屋檐下,年招娣默默的抹著眼淚,心里難受。
她沒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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