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他一眼,知道這些人是看不到病人的情況著急,總想做點什么,也就沒拒絕。

  兩人一路跑著往中醫診室那邊去,等到了地方男人才發現是在中藥房,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小護士從窗口將藥方遞過去,抓藥的大夫一眼就認出是田蔡的字,“田大夫給開的?”

  “情況緊急,還請快點,那邊還等著救命呢!”

  大夫一看開頭幾味藥材就明白了,麻利的給抓了藥,“我直接給你熬出來?”

  “嗯嗯嗯,就是這個意思。”小護士猛點頭。

  “怎么用中藥?沒有止血針什么的嗎?”旁邊跟著的病人家屬突然問道。

  小護士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耐心的解釋道,“開藥的大夫很擅長止血,她現在在里面扎針呢,一會兒藥回去了正好可以喝上,保證一點都不會耽誤的。”

  病人大哥半信半疑,但現在妹妹就在人家手里,他信不信的也得靠著人家救。

  抓藥的大夫知道手術室那邊著急用,抓好就親自熬了藥,都沒等涼,小護士就端著藥罐往回跑。

  藥房大夫在后面嚷嚷,“你別忘了一會兒把藥罐給我送回來啊!”

  “知道啦——”

  怕小護士端不穩,跑出去沒多遠病人大哥就將藥罐接了過去,兩人緊趕慢趕終于氣喘吁吁的到了手術室門口。

  小護士道了謝,接過藥罐進入手術室,病人身上此時已經插滿了銀針,身下的血流量明顯少了很多,只剩下輕微出血。

  即使滿屋都是血腥味,小護士一進來田蔡依舊聞到藥味了,她立馬轉頭道,“先找個東西晾涼大概一碗的量,拿來給我。”

  經過這一路過來,藥已經沒有剛剛那么燙了,小護士將湯藥倒在搪瓷缸子里遞過來。

  田蔡聞了聞,確定藥沒錯,這才讓給病人全都喂下去。

  喝了藥,又過了大概半小時,田蔡重新給產婦把了脈,確定血已經止住了,這才將她身上的針取下來。

  “沒問題了。”

  趙玲一直在旁邊看著,她是親眼看到這姑娘只是用幾根不起眼的銀針就將病人血止住的,這會兒聽說沒問題了更是長松一口氣。

  這要是病人真在她手里出點什么意外,她覺得自己都沒臉面對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家屬。

  之后的清理工作就跟田蔡沒什么關系了,她幫完忙就直接離開了。

  “謝謝田大夫!”

  產科的幾人接手剩下的工作,仍舊不忘和離開的田蔡打招呼。

  田蔡朝他們揮揮手就獨自出去了。

  她剛出手術室的門摘掉口罩,家屬就圍上來了。

  一看是個這么年輕的女醫生,聽里面剛剛傳來的動靜,這女醫生好像地位還挺高。

  “同志,我閨女怎么樣了?”一位中年婦女上前急切的問道。

  “已經脫離危險了,一會兒清理完就出來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幾人聽見后都長出一口氣。

  一直提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田蔡朝幾人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果然,過了十多分鐘,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病床被推了出來,趙玲也跟著出來說人已經沒事了。

  家屬又是一頓道謝。

  閨女剛剛身下的血跟不要錢似的,嚇得幾人腿都要軟了。

  “這次可不用謝謝我們,要謝也是謝剛剛出來的田大夫,止血可都是她的功勞,我們也就是幫著清理了一下。”趙玲非常坦然的說道,并沒有要搶占田蔡功勞的意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病人家屬。

  直到病人被推到病房安頓下來,幾位家屬才反應過來剛剛大夫那話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不是說剛剛出來那姑娘才是救了咱們閨女的人?”病人的母親有些不確定的道。

  病人的公公道,“我聽著是這個意思,剛剛端著進去的湯藥是救命用的,果然關鍵時候還得是老祖宗的東西最有用,那些什么霉素都靠邊站。”

  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他是個平時就很推崇中醫的人。

  “回頭我再找他們院長說說,這么優秀的小同志可是不多了,得好好給人家記一功,他們軍醫想往上升可不容易。”

  病人的父親也跟著說道,聽這口氣就知道也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

  之后幾人商量著回頭再去中醫科室好好感謝下人家大夫,到時候提著些水果罐頭之類的送過去。

  田蔡在產科那邊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往外走去。

  她是從走廊另一頭過來的,那人是直接從診室出來往外走,只要微微側過頭就能看到田蔡,可她好像陷入了什么情緒中,只低著頭走路并未往這邊看。

  田蔡也沒出聲,只是武德英能出現在這里,她還是挺意外的。

  于是田蔡走到護士臺,小聲問相熟的護士,“剛剛那人是來干什么的?”

  這護士叫何小蓮,是田蔡的迷妹,她之前耳后長了不少疙瘩,反反復復不見好,還是田蔡親自做了藥給她,不過抹了三天,那些疙瘩就都下去了。

  “穿格子上衣那女的?”

  田蔡點點頭。

  何小蓮撇了撇嘴,“你別看她那么大歲數了,人家是來求子的。”

  不等田蔡繼續問,何小蓮繼續說道,“之前是周大夫給她看的,我聽過一耳朵,好像是周大夫什么朋友給介紹過來的,說是在第一醫院看了一年多都沒什么用,這才轉到中醫來看。”

  “你是不知道這人,看著挺正常的,你跟她說話她也都回答你,就是話里話外那副清高樣兒,是真讓人看了喜歡不起來。”

  “我給你學學你就知道了,咳,”說著,何小蓮挺直脖子,半垂著眼皮,捏著嗓子學著武德英的樣子說了幾句話。

  “嗯,放這吧!”

  “你可以出去了。”

  “麻煩幫忙把門帶一下。”

  “謝謝。”

  每一句話都說的沒問題,但是配上那個語氣和表情就特別讓人不舒服。

  “就這樣,你說她表現出那樣干嘛?據說還是個大學老師呢,大學老師就這樣?好像我有什么事兒求她一樣,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跟周大夫說話也總是端著,累人的很。”

  田蔡看她那樣也憋不住笑,別人不知道,但是武德英說話什么樣她可是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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