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快手快腳的給自己處理了傷口,又拿了一瓶蔡平藥柜里的傷藥敷在上面,沒有醫用膠帶,傷口在臉上也不好包扎,只能先這么晾著騰出手來處理其他的。

  她拿鏡子照了照后背,也有幾道劃傷,不過都不嚴重。

  又拿藥酒給自己揉了揉淤青的后腰和膝蓋,折騰的身上都泛起了一層薄汗。

  田蔡從柴堆里找了根竹筒劈成竹片,簡單圍著小腿給自己打了個夾板,靠坐在床邊晾頭發。

  要說處理傷口的手法為什么這么專業,一部分要歸功于自己的職業——特警,無論是日常訓練還是執行任務,跌打受傷都是難免的,正常人時間久了自然練就一手處理傷口的本事。

  可田蔡不僅僅是這樣,這手藝還得從她的家世說起。

  田家算是個醫生世家,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有涉獵,不說已經去世的上一輩,就其他幾房的叔叔爺爺也大多在醫療系統工作。

  田爺爺自己就有一間中醫診所,平時來問診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一手號脈的本事十分有名,甚至還有不少外地病人慕名而來。

  田奶奶是西醫,主攻婦產,一輩子接生的孩子無數,退休以后偶爾會在田爺爺的診所幫忙,后來干脆在那設立了一間單獨的診室。

  田爸田媽也都是醫生,一個心外科一個兒科,所以田家是純粹的醫生世家。

  田蔡小時候玩最多的游戲,就是當醫生治病救人,也練就了她閉著眼睛也能準確將針頭扎進血管的技能,就連她小時候的搖籃曲都是爺爺念的湯頭歌。

  不過大學她報考了警校,驚掉了一地下巴。

  而原主這些年被蔡平手把手教著,也學了不少的中醫知識,學都沒上過幾天的小姑娘,卻能無障礙閱讀小木屋里的所有古籍。

  桌子上的油燈突然發出“啪”的一聲,驚醒了正在沉思的田蔡,她這才發現外面刮起了不小的風,想起剛才就陰沉不見一絲月光的夜空,估計晚上要下雨。

  一場大雨正好可以遮蓋那幾人出現在山里的痕跡,也能讓自己更加安全。

  田蔡一邊想著一邊努力忽視身上的疼痛,微皺著眉緩緩睡去。

  睡著了的她沒看到,那個沾染了她血跡的白珠子在手腕上閃了閃,一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一道綠光消失在她的左手上。

  早上田蔡醒來時,天還陰沉沉的,不過雨已經停了,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藥的作用,睡了一覺后,身上的傷已經沒那么疼了。

  等洗漱完,田蔡才開始準備早飯。

  她在小木屋的柜子里只翻找出一把掛面,一袋子玉米面和一袋子微微發紅不認識的面,除此之外倒是有不少紅薯。

  田蔡從菜地里揪了個茄子,簡單切絲上鍋炒了炒,就著煮好的掛面吃了起來。

  吃完飯洗好碗,她又閑下來,左右無事就打算上床再睡一覺,結果抖被子的時候看到手掌心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

  田蔡趕忙將左手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只見左手掌心劃的那道傷口上,有一根綠芽破肉而出。

  那小小的一點綠色,就在她的目瞪口呆中,迅速長成了一株顫顫巍巍的豆芽,無論田蔡怎樣眨眼都沒有消失。

  她面色鐵青,仿若見了鬼,心里一個想法一閃而過。

  該不會這具身體已經是死了吧,尸體上長出什么植物,好像并不奇怪?

  田蔡趕忙跑進屋拿出鏡子查看自己的臉色,究竟是不是死人的青白,昨晚她光顧得看傷口去了,根本沒注意別的。

  可她對著臉左照右照,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兒,無非就是昨晚還血淋淋的傷口有了結痂的傾向。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頰、甚至咯吱窩,都是溫熱的,并沒有死尸的冰冷。

  田蔡重新將視線調回到那根豆芽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豆芽”跟普通的豆芽可不一樣,雖然也是兩片豆瓣,不過人家這豆瓣泛著綠瑩瑩的光,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而豆瓣在田蔡的注視下,還微微抖動了下。

  雖說沒見過這個東西,不過她卻有種隱隱的感覺,這東西不僅對她無害,反而很有好處,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轉念一想,就連她自己的重生都無法用科學解釋,遇見這種詭異的豆芽“著床”,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了。

  田蔡用右手食指小心觸碰了一下它,卻見它扭著身子蹭了蹭自己的手指頭,仿佛是在用實際行動詮釋“撒嬌”這個詞。

  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太神奇了吧,難道是個花妖?

  天馬行空想了一大堆,甚至前世看過的怪誕小說都想了個遍,沒一個能解釋眼前這情況的。

  田蔡試圖將它從掌心拽出來,可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不是這小東西不配合就是根本拽不動,沒辦法,她只能安慰自己,實在不行以后就弄個露指手套,將它遮住。

  不過田蔡還是隱隱擔心,萬一它從豆芽長成了那么大一棵豆秧子,手套也遮不住啊!

  晚飯她給自己做了個面疙瘩湯,換完藥就躺在床上繼續研究豆芽。

  按照原主的記憶,這個東西原來是沒有的,也就是在田蔡到了以后這豆芽才長出來。

  她突然想到從蔡平身上摘下來的那個白珠子,之前被她掛在手腕上,后來就給忘了,現在自己的手腕上除了紅繩什么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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