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孫愛國也看見了田蔡,熱情招呼著將拖拉機停在了旁邊,就要下車幫田蔡抬東西。

  田蔡趕忙擺手拒絕,東西并不多而且也不沉,她自己將竹筐先放了進去,然后翻身坐進了車斗里。

  路上兩人聊了幾句田蔡才知道,拖拉機手也不是那么好干的,這幾天他們在各個村子大隊之間穿梭,每天往縣里拉糧食至少三五趟,震的胳膊都疼,厲害的時候疼的都睡不著覺。

  這還沒用他們裝糧卸糧呢,每年春天和秋天就是最忙的時候,春天到各個村子送糧種,秋天收糧食,風里雨里的也挺不容易。

  不過這年頭誰又容易呢?

  孫愛國將田蔡送到公社就接著干活去了,抓點緊天黑之前還能再跑一趟。

  田蔡找公社門口那大爺問了問,得知靠山村的驢車中午剛過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線她都知道,看來得靠自己了。

  田蔡將兩個暖水壺緊緊捆在一起,又從道邊折了些稻草圍在旁邊,用白棉布固定好,這樣即使竹筐再晃悠也不會對里面的暖水壺有影響。

  不然暖水壺內膽要是磕破了,這個壺也就差不多等于報廢了。

  這個身體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雖說體質還是趕不上她前世的,不過已經很不錯了。

  田蔡調整呼吸,勻速奔跑在回靠山村的路上。

  想著回去可以配點緩解胳膊酸痛的藥膏,送給公社的拖拉機手,方便她以后往縣里去,至于怎么送,她還得考慮考慮。

  比如她的第一個攻克目標就是孫愛國,方便去縣城有車蹭,他們現在每天往返著拉糧食,她就正好可以趁著現在將該賣的都賣一賣,不然地窖擠得滿滿登登人都要進不去了。

  想著下次可以豐富下山貨的種類,把榛子山核桃山楂之類的都加進去,能賣點就賣了,反正她一個人也吃不了。

  天黑之前,田蔡到了靠山村,她進村的時候家家戶戶的煙囪里都冒起了煙,不知道誰家烤了紅薯,空氣中都彌漫著紅薯的誘人香味。

  聞著這香味田蔡更餓了,使勁兒吸了吸才摸著扁扁的肚子回了家。

  晚上田蔡將今天掙到的錢都放進了之前裝錢的小布袋里,重新藏在藥柜的最上面。

  老話說的不錯,手里有錢,心里不慌,她現在就有點那感覺了,不過還得繼續努力啊。

  第二天一早,田蔡起床后先找出紙筆,將記憶里做肥皂的流程都寫了下來,以免開始動手以后出現什么紕漏。

  然后用之前做診床剩下的木頭做了兩個木盒子模具,一會兒肥皂做好了倒進去定型用的。

  早飯就是土豆絲配一小碗糙米飯,吃完就開始整理之前晾干的皂莢,將它們掰成小塊放在藥碾子里,碾壓到只有小指甲大時再上鍋小火煮一小時,之后過濾出渣子放在一邊備用。

  又從灶臺里掏出來一小盆的草木灰備用,這是最簡單的提取堿的方式。

  田蔡將豆油放在瓦盆里加熱,這期間將草木灰放到剛剛做好的皂莢水中,等油溫差不多七成熟了才將混合液體倒進去瘋狂攪拌。

  這個過程是最累人的,田蔡換了好幾次手直到感覺阻力越來越大,這就是快成功了,等攪拌到能掛壁的程度才可以停下。

  之后倒進準備好的木盒子模具里,放在后院陰涼通風的地方等待陰干就行了。

  陰干至少得十多天,原主記憶里,有時候都得半個月。

  田蔡看著自己的成品有點不滿意,這顏色也太難看了點,屎黃色?

  想到以后還要用這個洗頭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改進改進,功效能做成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改進的只有顏色。

  田蔡將用過的兩個盆子洗凈收好,抬頭看了看天色,決定還是上山溜達一圈碰碰運氣。

  田蔡背著小號竹筐拿著藥鋤往山上去,正巧碰到背著一捆柴禾回來的羅旭東,兩人相互點了點頭。

  她得承認,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而且看樣子來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積極適應下鄉的生活,非常難得的就是這人一看就知道從小在優越的家庭條件長成的,來了這里居然沒叫苦叫累,反倒在一幫知青中起到了帶頭作用。

  田蔡直接翻過外圍朝著深山走去,很快就到了她發現第二棵板栗樹的地方,這附近已經有了不少動物活動的痕跡。

  甚至田蔡還在小溪邊看到了鹿的腳印,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種了。

  現在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再過不久就要上凍了,森林里隨處可見黃色紅色的落葉,風一吹落下來一片。

  田蔡順著小溪又往里走了一段,她今天特意帶了彈弓,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晚上加個餐。

  剛繞過一個一米多高的大石頭,就聽到旁邊的灌木叢傳來了樹葉抖動的聲音。

  “簌簌……”

  田蔡心下一緊,眼睛緊緊盯著剛剛發出聲音的灌木叢,握著藥鋤的手緊了緊。

  “簌簌”的聲音更大了。

  田蔡用手中的藥鋤扒拉開樹葉,往抖動個不停的灌木叢里看了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冒了出來,隨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緩慢地爬了出來。

  田蔡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一只小熊貓!

  這小家伙看到人也不害怕,反倒喘著粗氣往這邊挪動。

  田蔡靠近了才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低頭仔細一瞧,是這小家伙身上傳來的。

  只見它紅褐色的背毛被大片血跡浸染成了黑紅色,還沾了不少泥土,后腿也不自然的耷拉著,看樣子受了不輕的傷。

  田蔡手指動了動,都這時候了還想著rua人家腦袋一下,自己是不是不正常。

  克制了又克制,她還是沒忍住rua了一把,嗯嗯嗯手感太棒了!

  “我也不坑你,咱倆做個交易,既然你讓我摸了一把,我就救你,但是你不能咬我!”田蔡蹲下身,看著它說道。

  小家伙哼了哼,濕漉漉的眼里滿是乞求。

  “嘿,還挺通人性。”田蔡伸頭往它后面望了望,后面的山坡上還有散落的血跡,想必是從那邊一路爬過來的。

  這東西一般都生活在深山里,很少能在外圍看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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